撿?
陶薑沒有錯過這個字眼,更緊張的問,“那我當時是什麼樣子?”
“你能是什麼樣?不就是現在這樣。”梁旗說著,止不住冷嘲,“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對你做了什麼吧?”
“...不,不是。”
陶薑能感覺到身上並沒有什麼不適。
她隻是想知道...可似乎又不能對麵前的男人明說。
梁旗等了一會也沒見下文,想起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這個你的,先前忘了。”
“什麼?”
陶薑本能疑惑,手卻被塞一個竹籃和一把小鋤頭。
梁旗很快轉身,走出好幾步才又停下說,“沒事了就把門關上。”
陶薑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又瞅著手裏的東西,苦澀的笑了一聲。
轉身回屋,關門,拴上。
重新點燃了一根蠟燭後,竹籃裏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藥草,全部都是。
雖然,她辨不清具體都是些什麼藥,但確定是藥草無疑。
結合男人剛剛說的話,‘她’應該是上山采藥,然後不慎‘昏迷’被他撿回了家。
但實際是,她並不是‘她’。
她很有可能是被車撞之後,來到了這裏,代替了那個也叫陶薑,且跟她長得一樣的人。
就像...對,就是電視劇裏的那個穿越一樣!
陶薑恍惚想起這茬,騰的一下起了身,在屋子裏轉起來。
她不會真的穿越到九零年代了吧?
那她還能回去嘛?
要是回不去,她該怎麼辦?!!
亂了,更亂了,陶薑忍不住揪了一把頭發,卻疼的到抽了一口氣,然後被迫鬆開。
完了,她是真的來了這個地方,不是假的。
要是假的話,她應該感受不到疼才是!
而且,她當時應該是被撞的不行了,要是還活著的話,沒道理這麼活蹦亂跳的啊。
——
衛生室的門被關上後,一連兩天都沒有打開過。
一行四個不務正業的年輕人在門口小路上來回竄了兩三次後又聚到坪上一角竊竊私語起來。
“那個村醫不會想不開,在家裏”陶順理說到一半做了個掐脖子的動作。
其餘三個叼著煙的果斷把煙都嚇掉了,“不會吧?那事也發生一年多了,有必要這麼想不開嘛?”
“她要是喜歡的太狠,也不是沒可能。”陶順理煞有介事的說。
三人中的鄧家為不免緊張,“她要是真想不開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
陶順理撣了撣煙灰,無所謂的說,“等要看病的村民發現,然後收屍唄。”
“不過”
他想起什麼又說,“這村醫好像還挺慘的,我聽村裏的好幾個老登說她是個孤女呢,家裏就剩她一個人了。”
“難怪她來我們村這麼久了,也沒聽她說要回去,也沒見有人來看她。”叫梁生友的說完,倒是破天荒的動了點惻隱之心,“那我們還要這樣那樣嘛?會不會太欺負她了?”
這話竟然問到了幾人的心坎裏去了。
四個自大又無理的年輕人相繼沉默了。
過了好久,就在四人不約而同有了決定的時候,衛生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