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說著竟好似要流下淚來,苗玉癟癟嘴,自我感動派係的鼻祖吧她是。
殷氏接著說:“因而我一直以來雖說沒有對她們娘仨視如己出,但何曾薄待過她們,我讓她們吃我的住我的,我自問對她們已仁至義盡,但她們......”
殷氏故意停了話頭,抬起袖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傷心不已的樣子。
“她們怎麼了?”苗族長當一族之長這麼多年,眼光毒辣,且認識趙氏娘仨的時日不算短,自然了解她們三人的品行,是斷不會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的。
苗族長推測這天這一出又是殷氏起的頭。
“她們竟竊取錢財!”殷氏將話補充完。
“竊財?竊誰的財?可有證據?若沒有證據就胡亂猜測並傳揚,這可是犯了誹謗罪!”族長聲音威儀。
“族長,既然偷了錢財,怎能隨意讓人抓住把柄,必是三人暗中偷竊,否則她們一不做營生,二沒有田地店鋪,屋內怎會有這麼多銅板?”殷氏向苗玉懷中一指。
“銀兩就在她懷中,是我從她們房中搜到的,定是不義之財!”殷氏氣憤填膺、大義凜然。
“苗玉,她說的可是事實?”族長轉頭問苗玉。
“苗族長,我祖母說的與事實全然不符。”苗玉拿出身上的錢袋子,給族長過目。
“族長,這錢來得堂堂正正,是我到鎮長做生意得來的錢。”苗玉坦坦蕩蕩。
“苗玉,你且細細說來,做的什麼生意,和誰做的。”族長示意苗玉說下去。
“我捉了田裏的一些動物,到鎮上飯館去賣,是與梁老板做的生意,您大可以去鎮上打探一下,查證虛實。”
“苗玉,你所說的是什麼動物,可是野獸?”族長奇道。
“族長,並不是什麼大型野獸,而是一些體型較小、鮮嫩肥美、營養價值極高的小型動物。”苗玉回道。
族長點了點頭,盯著苗玉瞧著,這孩子善良聰慧,還有做生意的頭腦,這樣有膽有識的孩子若為其提供助力,興許會有一番大的作為。
族長讚賞地看了看苗玉,說:“既是你自己掙的,那定要將這些錢好好存放,不要讓別人隨意拿了去。”
族長說這話,已表明了自己的斷決結果。
殷氏急了起來,“族長,您怎麼能相信她的三言兩語呢,苗玉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她做的這個生意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她聯合梁老板一起欺騙咱們呢。”
“殷氏,她做生意的事情我自會找人去查證,你連我都不相信了?”族長麵目冷凝道。
殷氏蔫了,萎靡地說到:“我當然是完全信任族長,隻是......”
“好了。”族長沉聲打斷她的話,“你這麼多年做的事我都是知曉的,我還不知道你嗎?不要再說一些無意義的話了。”
“可是,除了這事不說,苗玉她不敬長輩,不僅忤逆我,還用武器傷我,這樣目無尊長、沒有教養的人,理當狠狠懲罰一番!”殷氏不放過一絲能夠置苗玉於不利地位的機會。
“哦?她怎麼忤逆你了?如何傷的你?”族長本想起身,看殷氏還沒完,不得不又做了下來。
“她當麵言語頂撞我,我不過教訓了她幾句,她就跟我叫喊起來,還拿武器傷害我,族長你看。”殷氏撩開褲腳,讓族長看自己的腳踝,有些紅腫。
“這都是苗玉惹的禍。”殷氏手一指。
苗玉心道:這簡直是我最好的傑作。
“您說我言語頂撞我,說我用武器傷你,那你倒是說說,我是如何頂撞你的?我用什麼武器傷的你?可有人證?”
“當然有!大房幾人可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