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承遠一愣,不是,自己隻是戳了戳小家夥的臉蛋,怎麼吐槽他了,還知道月之妹妹。
他斟酌著開口:
“要是我和月之妹妹也有福寶這樣的娃娃就好了。”
【切,葉月之才不會和你生寶寶呢,她已經遇見太子了,現在在搞地下戀呢,等到及笄就能當太子妃。可憐我那善良溫婉二舅母,隻是不善言辭卻得不到喜愛。】
【二舅母本懷了一對雙胞胎,可就是二舅父一心愛慕葉月之,舅母同他置氣,在去找他和葉月之的路上絆倒流產了。】
什麼?柔晴以後會懷雙胞胎!
喬承遠又驚又喜。
如若真像福寶所言,他可做了天大的孽。
不過福寶的話也不能全信,他還需求證,萬萬不能冤枉了月之妹妹,那可是自己真心想守護的人。
喬寧煙看弟弟問起葉月之的沒出息樣兒,火氣立馬衝到頭頂。
“我看你也糊塗,放著家裏明媒正娶的弟妹不愛,偏偏喜歡那商賈之家的葉月之,弄得家宅不寧。
你自己十六的年紀讀書也沒讀出個名堂,也不怕外人笑話,我喬家有你真是辱沒門楣。”
她這張嘴可不慣著任何人,喬承遠想辜負弟妹,也要看看她這個大姐答不答應。
景糯糯一臉崇拜地看向喬寧煙,兩眼放光地看著她懟人的嘴一張一合,在心裏連連稱讚。
【姨母簡直是我的嘴替!這麼灑脫的性子,太酷啦!】
【狠狠地罵他,平等地討厭一切喜歡黑蓮花女主的人!】
“大姐,你好歹在糯糯麵前我留點麵子。”
喬承遠被說得丟臉,聲音越說越小,但他可不敢反駁大姐。
喬寧煙十四就寫出名冠京城的文章,是京城遠近聞名的女先生,世家大族爭搶著讓她教導子孫。這些年來更是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
... ...其實最主要的是她很暴力,他可是從小挨打,至今手腕上都有小時候被打留下的疤。惹不起,惹不起。
喬守煙見他頂嘴,更來氣。
“你現在知道要麵子了,天天堵葉月之家門口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的麵子。”
“我沒天天去啊,我不就是去了兩次恰巧都被你碰見了... ...”
“好了,懶得說你。”
喬守煙不想再聽自己這個蠢弟弟的解釋,把頭轉到一邊。
“我看今日就散了吧,小妹一路來也累了,讓她好好休息休息。”
喬寧守見二人又開始叨叨嘴,站出來當和事佬。
【還得是大舅父貼心啊。】
“小妹,你不用回府了,你那婆母不像是好心人,坐月子這段時間就在娘家吧。這麼多年聚少離多,趁這個機會大家好好熱鬧熱鬧。”
喬寧煙大手一揮,決定了喬琴心的去處。畢竟她也有私心,還想知道自己的真命天子是誰呢。
景糯糯明亮的大眼睛裏閃爍著欣喜若狂的光芒。
【太好嘍,比起景家,我更喜歡喬家。娘在這也能好好休養,不必受那一家子的氣了。】
【耶耶耶~而且書中特地說了,喬家的廚子聘用的是禦廚後代,連葉月之都多次來蹭飯,一定很好次!】
喬琴心本想勸完父親就回家,畢竟哪有在娘家坐月子的。
可聽見福寶這麼開心,半推半就地答應了。正好自己不在,讓景家那對母子試試管家的“趣味”。
【呀,不過大舅父怎麼看起來對我不是很熱情,大舅母也沒來,他們是不喜歡糯糯嗎… …】
喬琴心聽著福寶的小心思,怕她誤會難過,連忙解釋:
“福寶的大舅父啊,不怎麼會表達感情,但心地最好了。”
“他可是個閱曆豐厚、情緒穩定、疼愛弟妹的好哥哥,當年我嫁給你爹爹,他送完我偷偷躲到屋裏哭了半個時辰。現在家裏諸多雜事也都是他和寧煙姨母處理的。”
景糯糯吧唧吧唧小嘴,將自己的手指塞進嘴裏咂著。
【還是當小孩好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不用像大人一樣顧及麵子。手手真好次!】
“大舅父和你舅母張氏張皖原有一子,卻在一歲時走丟了,至今還沒尋到。他是怕自己夫人看著可愛的福寶太傷心了,才沒讓她來。”
【大舅父丟了孩子... ...確實有這回事!不過,走丟的哥哥很快就能見到啦,他們不用傷心嘍。糯糯會想辦法的。】
【我記得大表哥好像是在邳州附近。隻是我現在尚小,等能走路了再想想辦法將大家引到那去。】
喬琴心恍然,對!
糯糯知道未來發生的事情,那她一定能幫助大哥找回孩子。但此事太過玄妙,還是先別告訴大哥了,免得空歡喜一場。
她此刻的內心無比幸福,自己隻希望幾個孩子能安安穩穩、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一生,一切有她。
孩子們快樂一世,也不負夫君生前對她的百般寵愛。
“荷香,你回將軍府一趟把兩位公子接來。對老夫人那邊就說在家塾中兩個孩子功課不好,接來我娘家請大姐好好教導一番。他們巴不得我不在,自不會為難你。”
“是,夫人。”
吩咐完,喬琴心再看向福寶時,發現她淺淺的呼吸著,兩隻小手還在搓著衣角,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已然是睡了。
她靜靜地看著幺女的睡顏,心裏想起了現在不在身邊的三個孩子。
自己的大兒子寧慶向來乖巧懂事,自從夫君去世,他便上了前線與景家軍共同奮戰。現已有十日沒收到他的信件,不知道近日在邊陲住的習慣與否。上次托人給他帶的鞋墊他說穿著很舒服,趁著在喬府有空閑多趕製幾雙再給他帶去。
二兒子羅飛是個皮猴,自從夫君死後,總逗她開心。但她這個當娘的,知道兒子心底定是思念他爹爹的,還有羅飛的功課,想起來就讓人頭痛。
至於養子邵夕... ...那孩子實在可憐。他親爹原是夫君手下的副將,在五年前出擊塔爾族戰役中為了救夫君永遠留在了邊疆土地上。這也導致他性子陰沉,自己撫養了他四年也沒打開他的心扉。
這四個孩子都是喬琴心的心頭肉。
她微微俯身親了幺女的額頭,剛要起身,就聽到荷香慌張的聲音。
“夫人,剛剛府中咱們的人來了,說是二公子和方公子在府中打起來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