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北方。
一座豪華大院裏樹木枯敗,落葉橫飛,似乎許久沒人打掃。
安遠從夢中醒來,大口喘著粗氣,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來到銅鏡麵前看見現在的自己,他才確認自己穿越了。
上一世的他是一個特種兵王,各種槍械無一不通,還有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
他在執行任務的途中被恐怖 分子擊中,昏迷過去,醒來就來到了這裏。
通過這具身體的記憶,這裏是封建時代,王朝叫大魏。
而且這具身體的名字也叫安遠,今年十八歲,是一個寒門少爺。
家裏曾經十分繁華富貴,從居住的大院就能夠看得出來。
但是自從父母雙亡之後就開始破敗了,偌大的院子如今隻有他和一個女孩居住,連一個仆人都沒有,院子裏也有很多年沒有打掃了,雜草蟲鼠遍地。
“寒門?這身世可真是淒慘啊。”安遠苦笑一聲,心有萬般無奈。
突然,身邊一道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單手扶著另一隻胳膊,麵色焦黃,身上穿的很單薄凍得直發抖。
少女警惕的看著他,眼神充滿了戒備,很懼怕自己。
安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都是這前身造下的孽。
女孩叫林悅,是安家的父母在林悅很小的時候買了回來,給安遠當媳婦,在府裏待了已經有十來年了。
但是原主十分沒有人性,自從家族落敗了之後就整日擺爛,揮霍無度,把家裏的東西都給抵押出去賭博喝酒。
輸了錢或者是喝醉酒之後對林悅又打又罵,性格十分殘忍。
甚至還生出把林悅賣了的想法,但事後又想著買了她就沒人給自己做飯了,這才打消。
在記憶中,林悅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在原身父母還活著的時候非常快樂,但他們去世之後一切都變了。
安遠前世在軍隊服役,最重義氣,對家人朋友十分仗義,對女朋友更是沒話說,根本舍不得動一下。
但是眼下來到了這個世界上,林悅就是他的妻子了,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待。
“悅悅......”安遠強笑道。
林悅冷笑一聲,對他沒有好臉色,“酒醒了?”
安遠無話可說,原身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喝了酒之後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喝酒之前很普通平常,但是喝了酒之後,直接像是被惡鬼附身,把人往死裏打!
林悅單薄的衣服之下,被原身折磨的遍體鱗傷,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而就算是這樣,林悅還是堅持每天上山摘野菜,下地幹活,給原身做飯,照顧這麼一個家夥。
饒是見過不少大世麵的安遠,對原身這樣的混蛋都不由得痛恨無比,罵他一聲畜生。
家暴是非常難以忍受的,長期的家暴更是難以生存的下去,封建社會的女子地位低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能隨意改嫁,否則讓人說閑話。
“飯我做好了。”林悅麵無表情說了這麼一句就轉身離開,好像和安遠待一秒都不適應。
安遠沒有攔著,隻是化為一聲濃濃的歎息,穿著略顯單薄的衣服出去。
他身上的衣服很簡單,麻繩製成的上衣,還有粗布料縫合的長衫,衣服雖然不好看,但是很抗寒。
來到外麵,安遠凍得身體發抖,這幅身體比不上前世千錘百煉的身軀,被冷風一吹,感覺寒風刺入骨髓。
安遠不敢在外麵多待,急忙根據記憶跑到灶房裏麵。
灶房裏麵有著火爐子,站在跟前很暖和。
林悅身穿的衣服也很臟,並且整個人也是蓬頭垢麵,不是她不願意打理,而是因為以安家現在的條件,沒有辦法讓她打理自己,就連洗個熱水澡都是奢求。
在冬天四個月能洗上兩次都是好事,就算是洗臉也隻是拿冷到透骨的水簡單抹兩下,衣服更是沒得洗,隻有這一身,洗了就沒得穿了。
林悅幹活很勤快,將灶房收拾的幹幹淨淨,不過灶房眼下也就隻有這麼一個生火的地方,還有兩張椅子一張桌子。
飯菜已經做好,其實也算不上什麼飯菜,就隻有一碗玉米糊擺在桌上,連個野菜都沒有。
林悅一聲不吭的坐在椅子上,自顧自拿起一碗吃起來。
安遠震撼的看著碗裏的東西,前世當兵他的夥食費可是每天五十塊錢,頓頓有肉有水果,營養均衡。
看看眼下的,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東西,甚至家豬吃的都比這強!
但安遠並沒有多說,要趕緊適應眼下才是,他拿起碗,主動坐在林悅的身邊。
“悅悅,今天你還要織衣服嗎?”
現在是冬季,家裏的幾畝田地不需要照顧,林悅會一些手工活,織衣服給家裏補貼生計。
林悅沒有說話,隻是看了一眼安遠,悶頭幹飯。
安遠尷尬的笑了笑,也隻能扒拉碗裏的飯,這玉米糊很粘稠,沒有水根本吃不下去,進入嘴裏,裏麵還有一些沙土混在裏麵,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但安遠依舊是強撐著把飯給吃下去了,大冬天可不能餓著肚子,他身體本就瘦弱,不吃飯沒有熱量會凍死。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要改善改善夥食,要不然我們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
吃晚飯,林悅把碗筷收拾了,小手用涼水洗碗,手凍的通紅。
安遠看著心裏不是滋味,他很快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那就是打獵!
古時候動物多,山裏有兔子野雞等野物,還有狼老虎等猛獸,經驗豐富的老獵人在山裏生活的如魚得水,要什麼有什麼,運氣好打獵一隻老虎,一張虎皮能賣一百兩銀子!
安遠起身回到房間,想找到弓箭。
等到他離開之後,林悅來到一個抽屜前,拿出裏麵放的東西。
那是一包被紙包裹的東西,拿著這東西,林悅的手都在顫抖。
這裏麵裝的是鶴頂紅,俗稱砒霜,幾毫克就足以置人於死地!
林悅受夠了和安遠生活的日子,這幾年來他一喝醉就對自己毒打。
她要殺了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