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媞黑著臉:“陛下要封龐太師為護國公,你知道嗎?”
“知道啊。”
這本來就是江野出的主意。
“好你小太監,你是不是被龐太師收買了?”
莫媞虎著臉,提起小拳頭要砸江野。
江野連忙閃開:“有病啊,陛下封龐太師關我屁事。”
莫媞坐在桌子前,氣鼓鼓的。
江野整理整理衣服,抬腿往外走。
“誒誒誒,你幹什麼去?”
“勾欄聽曲!”
......
鳴玉坊。
京城最大的非官方青 樓。
背後老板身份神秘,能量巨大。
換過男裝的莫媞進了鳴玉坊,感覺渾身不自在。
女人和太監逛勾欄?
怕不是砸場子來的吧?
“你到底要幹什麼?”
跟在江野後麵的莫媞低聲問道。
“思想純潔點,我們要學會進淤泥而不染。”
莫媞強忍住揍他的衝動。
都來勾欄了,還純潔?
江野對勾欄充滿了幻想。
古代業餘活動單調乏味。
所以賭 場勾欄大行其道。
勾欄裏出了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
可進去一看。
江野瞬間就沒了興趣。
沒有勁爆音樂,沒有光著大腿的美女,沒有豎一根鋼管。
這個時間點人也不多。
隻有一個白衣女子彈著琴,咿咿呀呀。
這特麼也敢叫青 樓。
連個三流ktv都不如。
“兩位公子好久不來了,可想死奴家了。”
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撲了上來。
江野喝道:“莫媞!”
莫媞一腳把女人給踹了個大馬趴。
江野驚訝道:“你幹嘛?”
“你不是喊我了?”
“我沒讓你打人啊。”
女人趴在地上,大喊大叫:“打人啦,打人啦。”
驚動了護院的大漢,大漢們正往這邊來。
莫媞握緊雙拳準備開幹。
江野一張銀票送到了女人麵前。
女人認出上麵的數字。
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把銀票塞進內兜裏,咧嘴一笑:“公子好拳腳,奴家這兩天正渾身發癢,要不公子跟奴家去屋裏,奴家讓你打個痛快。”
莫媞一陣惡寒。
你這不是發癢,是發 騷。
江野忍著笑。
“來個雅座,把你們這裏漂亮的姑娘都叫出來。”
“是,大爺!”
女人歡呼一聲,領著江野莫媞上二樓。
一路咋咋乎乎。
“大爺,我們鳴玉坊那是遠近聞名,漂亮姑娘多得很,吹拉彈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姑娘們,快點出來吧,有客人來啦。”
江野和莫媞進了雅座。
位置很好,能清楚看到下麵的彈唱的姑娘。
女人還要開口。
江野一錠銀子送過去。
女人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
“滾蛋。”
“是,奴家這就滾,這就滾。”
女人往地上一躺,果然滾著走了。
莫媞目瞪口呆。
江野大爺一樣坐在位置上。
不一會兒,一群鶯鶯燕燕搔首弄姿地湧了上來。
江野正要來個節目,轉頭看到莫媞殺人一般的眼神,隻好悻悻地放棄。
“誰要銀子?”江野大喊。
“哇,官人,我要!”
這個時候大周剛從戰亂走來,百廢待興。
被人視作驕奢的勾欄也難得幾個有錢的客人。
張嘴就給錢,江野瞬間成了熱點人物。
姑娘們紛紛跑了過來。
其他客人很不服氣。
“這個大傻子是誰啊,這麼囂張?”
“世風日下,世風日下,想我堂堂一介書生,心懷天下,腹藏玄機,最終還是敗給了銅臭。”
“呸!日落西山你不陪,東山再起你是誰!”
......
撒了不少銀子,江野哈哈大笑。
莫媞被眼前這不忍直視的一幕給整無語了。
這人是太監?
打死我都不信。
“你是不是經常來?”
莫媞咬牙切齒。
要不是女帝吩咐一切聽江野吩咐。
她馬上給江野安排一套醒腦組合拳!
江野頓感無趣。
喊來龜奴,打聽到老板花娘正在房間。
便將一物托龜奴拿給花娘。
此時......
“這位兄台,麵生得很啊。”
一個打扮得油頭粉麵,穿著華貴的青年搖著折扇,晃了過來。
江野聞到了紈絝子弟的浪氣。
拱拱手:“兄弟我剛從冀州來。”
青年一聽外地人,頓時一臉鄙夷。
“這位兄台,不知如何稱呼?”
青年啪得一聲,收了折扇,傲慢道:“好說,我叫張峰,我爹是京城城防司統領!”
京城城防司統領官職並不大,可手握京城九門出入,權力不小。
難怪此人如此張揚。
城防司統領?
老爹就是個看門的,還這麼橫。
你爹是李剛嗎?
“城防司?多大官職?”
張峰嗤笑:“土包子,你知道什麼,城防司......說了你也不懂。”
“可以這麼說,在京城很少有我張峰辦不成的事情,你是來做買賣的吧?什麼買賣?我讓我老爹給你點方便,就讓你掙一大筆。”
江野搖頭,嘴角流露不屑:“銀子我有的是,我來京城就是耍耍的。”
“京城能耍的地方太多了,不過有很多是需要朋友介紹的。”
張峰一臉傲慢。
“聽你口氣挺大,我還真有個小小心願,要是能達成,銀子不是問題。”
“什麼心願?”
“我聽說鳴玉坊的老板是個漂亮娘們,她的房間從來沒有男人進去過,我想進去看看是不是鑲了金邊,你有門道嗎?”
張峰聞言,直呼好家夥。
麵露為難之色。
鳴玉坊老板花娘神通廣大,三教九流都給麵子,據說花娘當年經曆過一段慘痛的感情,對男人死了心。
她的閨房雖然就在鳴玉坊,可絕對是男人禁地。
前幾年還有人不知好歹,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哪知,還沒有付諸行動就遭到了無法抗拒的阻力。
甚至有個酒鬼要闖,結果被發配邊塞,給披甲人為奴。
八成是回不來了。
張峰父親是城防司統領不假,但是,絕對不會出麵,幫一個外地人敲花娘的門。
江野撇嘴:“小子,以後沒本事就別到處胡吹大氣,這是病,得治。”
張峰臉皮薄,被江野當眾奚落,臉上掛不住。
他又急又氣,跺著腳:“狗眼看人低,花娘閨房哪個男人進去過?你要是能進去,我......我把鞋子吃了!”
江野站起來,推開張峰,大咧咧站在花娘的閨房門口,忽然大喊一聲。
“花娘開門!再不讓我進去,我可撤你大逼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