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喬才不會讓商聞舟送她回去,她自己開車,想什麼時候把人踢下去就踢下去,尾燈都不會讓他看見。
這麼想著,找到車,她按下鑰匙的解鎖鍵。
紅到騷包的法拉利閃爍兩下,帥氣的蝴蝶門緩緩揚起。
一臉肅冷禁·欲的商聞舟,麵無表情的坐進了副駕駛。
看到人和車格格不入的氣質,宋喬忽然很想笑,她忍住喜感,戲謔道:“要不要換你的車?”
商聞舟豪車無數,他最常開的是一輛勞斯萊斯的黑色庫裏南,suv天花板,和他非常適配。
駕駛的時候曾被偷拍出圈過,一張車窗半降,伸出胳膊彈煙灰,俊挺側顏在車裏若隱若現的圖片直衝熱搜,都推送到她腦門上了。
商聞舟皺眉看了看自己委屈曲著的大長腿,幾不可查微歎一聲,“就這樣吧。”
法拉利的座椅是根據第一任車主的身高定製而成,不能調節,這一路商聞舟可有罪受了。
宋喬心情總算好了點,坐上了車。
窗外風景不斷往後略去,宋喬忽然發現,車內空間太小,商聞舟氣場又強,散發的氣息無孔不入的侵占著本就不多的空氣。
鼻間縈繞著都是獨屬於他的味道,悄無聲息的順著毛孔鑽入血液骨髓,隱秘又霸道的攻城略地。
這氛圍太奇怪了,令宋喬坐不安席,不自覺的將車載音樂的聲量跳高,試圖用聽覺蒙蔽嗅覺與感知,將注意力轉移。
聽著越來越震耳欲聾的歌聲,一直沉著端坐的商聞舟終於忍不住開口:“你是想聽歌,還是想談事情?”
宋喬默了默,又將音樂原路調低,逐漸聲不可聞。
“你都知道了什麼,又想做什麼?”宋喬忍住不自在,開門見山。
看著宋喬緊繃的小臉,商聞舟心理是複雜的。
他知道宋家發生的所有,宋父獲罪坐牢,宋母因病住院,各種傳言亂飛,他一力壓了下去。
他想把宋喬綁在身邊保護,不讓她在受任何傷害。
可他不能說。
宋喬如今對他的戒備如果能產生實質,估計都能把他淩遲幾百回,現在表明心跡,隻會被推開、拒絕。
“你現在有什麼想法,想做什麼,可以跟我說。”商聞舟將話題遞回。
果然陰險狡詐,一點端倪都不漏。
宋喬心裏暗罵,也在揣測。
商聞舟好像並不知道她和蘇畫的計劃,他又不是神人,頂多知道她倆認識而已,不然不可能到現在都無所行動。
至於現在他的所作所為,應該是在好奇摸索階段,畢竟宋家出事之前,是唯一能和商家匹敵的企業,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商聞舟準備接手商家,肯定是要打探好敵情的。
想至此,宋喬心情輕鬆了些,信口道:
“我和她,一見鐘情,見的第一麵,互相都特別對眼,她是在我低穀時期互相鼓勵、救贖的夥伴,是共同進退的戰友,音樂是她的夢想,齊楠是她的偶像,我願意用《和平之光》換取她和齊楠見麵合作完成夢想的機會,祝她高飛。”
宋喬現在都不確定,商聞舟到底知不知道蘇畫這個人的存在,一切都靠自己腦補,故,她說的模棱兩可,人名都不透露一個。
商聞舟認真聽著,原來這個人對她這麼重要。
他點頭,“好,珠寶就不要了,我會幫你。”
宋喬詫異看他。
商聞舟五官冷峻,眉眼蓄著無盡暗色,深沉的像原野上的荒月,沉穩自持的隻是坐在那,能讓人心吊起來般緊張,又莫名令人心安,很矛盾的感覺。
商聞舟無聲回望。
宋喬是喜歡那個人,或感激也好,甚至是愛也罷,他都支持幫助。
和過去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會放任下去,隨她妄為。
他會守著她、控著她,把著界限,在風雪到來之前,先一步給她蒙上一層保護罩。
他會一點一點的奪走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愛上他,嫁給他,讓他擁有給她幸福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