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太爺歎息。
這事,也確實不太好說。
韓思琪卻補充道:“香兒姐。”
“杜公子這人,似乎不懂世俗綱常,初見時他一身襤褸,途中小妹遭遇歹人襲擊,是他護我入城。”
“我二人同駕,他卻很是老實。”
“未有任何不軌之舉,隻怕昨日的事情,是有歹人陷害,為今之計譚閣老的病症才是要緊之事。”
譚香兒思考片刻。
父親危在旦夕,若是他真的能救,倒也......
“老太爺,此事我譚香兒決不罷休,就按照您的意思,先查明真相。”
“好!”
韓老太爺鄭重點頭。
......
別院,杜輕剛回來。
這杜思雨就帶著下人來了,她站在院外。
“杜輕,莫要以為這件事就結束了,從今天開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杜輕全當沒聽見。
在真正實力麵前,所有陰謀詭計都是枉然。
現在他就是在考慮,團龍玨的事情,實在不行就先成婚再說,大不了就相敬如賓。
實在不行,等過一段時間,美女師傅氣消了,自己回山上,好好解釋一番。
沒多久,外麵又傳來呼喚聲。
“杜公子在嗎?”
這聲音甜美軟糯,一聽就是韓思琪。
都是兩姐妹,這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於是杜輕連忙答應。
“在呢,小美女。”
走出房間,韓思琪身邊正是那位譚香兒。
“呦,兩位美女都在啊。”
譚香兒很是厭惡,甚至有些反胃,真不懂這樣的男人,為何韓老太爺還要護著他。
韓思琪也是皺著眉。
說實話,杜輕的舉止實在是不入大體。
於是提醒道:“杜公子,香兒姐是當朝閣老千金,言語上還請尊重一些。”
杜輕一臉疑惑,很無辜的說道:“我不尊重嗎?”
“我在陳述事實,你們難道不是美女嗎?”
“這......”
杜思琪無語了,好像他說得對。
譚香兒也是皺著眉,好像也找不到理由反駁,而且世間女子那個不想自己被稱之為美人。
“杜公子。”
“在下譚香兒,以後叫我香兒即可。”
譚香兒擺正態度,救父親最要緊。
“哦,好啊。”
“今日的事情,是小女子疏忽,沒有調查清楚就對公子發怒,以後小女子定然會謹言慎行。”
“還請出手救我父親。”
杜輕比較滿意譚香兒的態度。
閣老,應該是朝廷內的官員吧,而且還是權臣,難怪這韓老爺子會有些懼怕這香兒。
稍微思考一下。
“治病救人得花錢。”
“多少錢?”
“咳咳,五十兩!”
“沒問題。”
譚香兒很爽快的答應了。
杜輕愣了一下,心中這個後悔啊,要少了!
從小在山上,雖然知道這世界的體係與古代區別不大,按照網上的說法。
這五十兩,可就是五十萬。
然而對方卻一口答應了,是貧窮限製了自己的想象。
已經出價了,坐地起價多少有些不厚道。
“咳咳,帶路吧。”
譚香兒欣喜,說道:“那還請稍後,我這就叫人安排馬車。”
譚香兒急匆匆離開。
韓思琪也要走,卻被杜輕拉住。
“你等會!”
“有點事想要問你。”
韓思琪趕忙將手抽回來,說道:“杜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你......”
杜輕翻白眼。
“唉,我要是入贅了你們韓家,我就是你姐夫,咱們就是一家人,還什麼授受不親。”
“我問你個事。”
“這,譚閣老是不是權力很大?”
韓思琪整理一下情緒,解釋道:“我國有九州七十二郡,譚閣老就是咱們雲州九郡的最高的官員,位列四世三公。”
這杜輕就不明白了。
“那,為什麼譚閣老的女兒會住在韓家?”
“譚閣老與爺爺學過論治,尊稱爺爺為恩師,既然來到花溪城,那香兒姐自然會住在韓家。”
這就明白了。
不怪這花溪城內的鄉紳名流,這麼尊敬韓泉清,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馬車很快就備好了。
譚香兒請杜輕上車,直奔花溪城內郡府。
馬車上杜輕,杜輕看車外。
這花溪城,也算是繁華,街道上都是做小生意,人往不息,不愧是富庶之地。
韓思琪也跟著一同前往。
在馬車上,二女倒是聊起來天。
“思琪妹妹,你歸家的時候,路上遇到山匪?可有危險?”
“沒有,杜公子救了我。”
正好,杜輕也知道了為何杜思琪會在外地。
韓家商賈世家。
行商遍布九郡,韓家次子在雲州建業,自小杜思琪就隨父親去了建業,每年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返回花溪。
韓家共有三房。
大房正是韓思雨之府,在京都為官。
當然,隻是管理一些貿易上的事情,故而一家老小都在花溪城,二房就是杜思琪父親,三房則在北疆。
老爺子大壽。
三個兒子都沒回來。
一來是因為家務不合,三人都有意繼承,韓家家主,二來就是......如今的花溪生意日漸衰微,韓家內僅有女眷在花溪。
生意倒是有一大半,都交給了韓思雨來打理。
說著,就已經抵達郡府。
郡府外有將士把守,見到是譚香兒這才放行,一行人進入內堂。
譚閣老。
今年不過四十三歲。
然而因為疾病折磨,他麵向上看好是七十歲,頭發與胡子已經花白,坐在椅子上身形佝僂,唯獨那雙眼睛還有精光。
院子內,還有一位公子。
身著白袍,手持折扇腰間絲絛掛著羊脂白玉,溫潤透亮,象征著君子。
二人正在談話。
“譚閣老,這是晚輩求來的一位藥材,百年人參,聽聞閣老身子抱恙,晚輩也是心中焦急,忽然想到,家中還有這等藥材。”
“連忙送來。”
譚閣老嗬嗬一笑,笑著說道:“郭公子心意老朽心領了,隻是老朽的病,這世間隻怕五人可醫,這人生還是請收回去吧。”
郭公子連忙說道:“譚閣老。”
“實不相瞞,這百年人參可治百病,正是閣老所需之物。”
“當真?”
譚閣老有些心動。
他的被病痛折磨了二十年,早已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倘若有希望他還願意試一試。
“當然。”
“譚閣老還有一件事,就是我娶香兒這事?”
拿人參換婚約,這算盤打的很響。
“父親!我絕不嫁給他!”
香兒進入院子,滿是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