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雨夜,電閃雷鳴。
暗黑如獵豹般的保時捷車後座上。
黎湘雙眸通紅著,被男人緊貼著車窗。
“晏淮笙,我疼……”
她的嗓音蜜糖一般,纏繞著男人的心頭。
可開口,冰冷的語調毫不留情,聽不出任何波瀾,“疼也是你自找的!”
黎湘苦笑。
是啊!
是她今晚主動在同學聚會上勾引他,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臉都不要了,坐上他的大腿,問他想賣,他願不願意買!
包廂裏都炸開了鍋!
要知道,她跟晏淮笙可是首府大學表白牆上,就算宇宙毀滅,都不可能成為情侶的一對!
從高中到大學,兩人一直都是死對頭,誰都瞧不上誰!
誰都知道,晏淮笙就是她黎湘專業領域永遠跨不過的那座山。
她還曾經發誓,總有一天要在專業領域虐的他跪在她麵前叫爸爸。
可如今,曾經她瞧不上的窮小子,已經成為全國首席大律師,律政界讓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
還締造了盛鼎的帝國商業神話,成為身價千億的盛鼎集團掌舵人!
可她這曾經眾星捧月般的京海第一名媛,卻一敗塗地,跌落神壇!
不但家族破產,父親兄弟鋃鐺入獄,還在婚禮前夕被未婚夫陸時禹退婚,一夕之間淪為京海豪門圈的笑柄。
到如今,無路可走。
黎湘不止一次想,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晏淮笙會成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當初絕不會跟他作對!
可風水輪流轉。
誰能想到,如今他會成為整個京海,唯一一個最能幫她報複陸時禹的人!
陸時禹,她的前任未婚夫。
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京海第一豪門陸家太子爺。
而晏淮笙還有另一個身份,陸家流落在外、最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
陸時禹最強大的對手,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所以,不管外人如何看她,從今天開始,她都要做晏淮笙名下的女人!
……
翌日清晨。
黎湘從酒店大床上醒來的時候,身體都快散架了。
腦海裏,不由想起昨天的一幕幕!
她扶著腰、擰著眉心坐起來,便看到晏淮笙高大挺拔的身影從浴室裏走出來。
入目是男人半開的胸膛,上麵還有她昨夜難耐時留下的抓印。
他短寸的頭發還在滴水,那張如峰如棱的臉,深目挺鼻,每一筆都仿佛精心描繪而成,狹長的眸,邪魅狷狂,高不可攀,矜貴又傲慢!
不得不說,這男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個能把女人的魂兒勾走的妖孽!!
若不是迫不得已,她也絕對不會去招惹!
黎湘眨眨眼,一把拽住他的皮帶!
身體半撐在床上,染上指痕的細長魅腿不怕死的往他大腿內側蹭了蹭,極為勾人。
“晏大律師,昨晚我的服務怎麼樣?”
晏淮笙高大挺拔的身軀,控製不住趴在她身上,強烈清冽的荷爾蒙氣息撲麵而來。
兩手撐在她身側,他漆黑的眼底掠過一層暗光,卻冷漠挖苦。
“木納無趣,不解風情!”
“黎湘,你若想從律師改行吃這碗飯,我勸你還是多學一學。”
說著,便要從她身上起來。
黎湘早就習慣了男人的毒舌,一點都不意外他的回答。
挑眉輕笑著,勾上他的領帶把他重新拽回來,豔紅的指甲忍不住彈上他的胸肌。
那未著寸縷的窈窕身段,香豔到了極致,媚眼如絲望著他,“是嗎?那你昨晚還玩的那麼開心?都把我弄傷了!”
“不是整個京海想要跟你睡得女人猶如過江之卿嗎?怎麼還像沒見過女人似的?”她甩一甩頭發,露出性感修長的天鵝頸。
雪白的頸部都是男人剛剛失控留下的齒痕。
到現在還在疼。
晏淮笙邪魅狷狂的視線暗了暗,抬起她的下巴。
“看著你這倔骨頭躺在我身下,你說爽不爽?!”
黎湘怎麼能忘這男人有多惡劣,昨晚逼著她……
她就說怎麼昨晚這麼簡單,這男人就這麼輕易被她勾到手了。
原來這人這麼記仇,好勝心那麼強!
“好吧,我認輸,承認我是你的手下敗將……那你要不要幫我報複陸時禹?”
黎湘能屈能伸,不慌不忙哄他:“明天就是陸時禹的婚禮,你帶我這個小迷妹一起去炸場好不好?”
晏淮笙側眸輕笑了聲,“不是想虐我?這麼快就認輸了?”
黎湘星星眼,“心服口服,隻要你答應,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就給你一個機會!”他冰冷的薄唇貼上她的耳畔,“今天晚上品仙居,表現的好,我就帶你參加陸時禹的婚禮!”
話音剛落,晏淮笙的助理來敲門,有點急。
“晏律!您起床了嗎?開庭時間快到了!”
“別進來!”
晏淮笙眉心一凜,反手將門拍上。
那漆黑的視線,在她身上的男款白襯衫上逡巡!
黎湘在他唇上偷了個香吻,“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