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沈棲煙紅著臉道歉,又迅速將門關上。
腦子裏的畫麵卻揮之不去。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
絕對不能亂,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其實盛景廷是個斷袖。
“滾進來。”裏麵傳來盛景廷氣急敗壞的聲音。
沈棲煙深吸一口氣,麵帶微笑走進來。
玄影站在盛景廷旁邊,臉色也一樣不好看。
原來王爺的男寵長得如此俊美,怪不得王爺願意做斷袖。
見她一直盯著玄影,盛景廷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
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沈棲煙咳嗽了聲,低頭盯著地麵表態:“王爺請放心,奴婢方才什麼都看見,保證不會對外說。”
“不對外說什麼?”盛景廷眯著眼睛,眼神裏透著危險。
沈棲煙打了個寒顫,白淨的臉上染上緋色。
“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王爺是斷袖。”
頃刻間,屋內安靜得可怕。
玄影的臉氣得一陣紅一陣白,他眼神凶狠望著沈棲煙,掏出劍對準沈棲煙。
“你在找死。”
沈棲煙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想往後退。
“過來。”
聽見盛景廷的聲音,沈棲煙輕輕搖頭。
她才不要過去被玄影的劍剁成肉泥。
竟然敢忤逆自己?
察覺到盛景廷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沈棲煙隻得小心翼翼上前。
剛走到盛景廷麵前,他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強迫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掐著她下巴,玩味笑著:“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見他還要聽這種汙言穢語,玄影有些不爽,“王爺,這女人留著就是個禍害,要不然屬下直接把她殺了。”
沈棲煙打了個寒顫,看了看笑得看不懂真實情緒的盛景廷,又看向玄影。
“玄護衛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們的事說出去,你們就放了我好不好?”
“你......”玄影氣紅了眼睛,“你還敢說!”
沈棲煙雙手緊緊捂著嘴巴,不停搖頭表示自己不敢說了。
看著她精心打扮過的穿著,盛景廷嗤笑了聲,“想借著上藥的功夫勾引本王?”
“不,不是。”
此刻她悔死了。
之前她為盛景廷把脈的時候就覺得奇怪,他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卻對自己沒有反應,現在總算明白了。
他不是不行。
隻是對女人沒反應而已。
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勾引他。
見她表情不斷變換著,玄影將劍架在她脖子上。
“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冰冷的觸感嚇得沈棲煙臉色慘白,她僵硬著身體不敢亂動,那雙宛如小鹿般無助的眼睛委屈看著盛景廷。
“王爺,奴婢什麼都不會做,還請王爺再給奴婢一個機會。”
“將人放開。”
聽見盛景廷的命令,玄影不可置信望著盛景廷。
對上他充滿威壓的眸子,玄影不甘心收回劍,又瞪了眼沈棲煙。
“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
“明白。”沈棲煙乖乖點頭。
而後沈棲煙又看向盛景廷,衝他討好笑著:“王爺,奴婢不打擾您和玄護衛相處了,奴婢這就離開。”
“站住。”
盛景廷黑著臉站起來,抬起手衝玄影揮了揮手。
玄影當即離開。
見屋裏隻剩下他倆了,沈棲煙艱難咽了下口水。
她突然想起了初進王府時看見的那個女人的慘狀。
他不會要將自己千刀萬剮吧?
“怕了?”盛景廷靠近她,問。
隨著他不斷靠近,強大的威壓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沈棲煙正想搖頭,盛景廷突然掐住她下巴,“想清楚再回答,要是敢騙本王,本王現在就掰斷你的腦袋。”
“沒有。”沈棲煙腦子沒有多想,毫不猶豫給出一個答案。
見他沒有別的動作,沈棲煙小心翼翼抬頭,舉起手發誓。
“奴婢要是把您和玄護衛的事傳出去,奴婢就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聽著她的發誓,盛景廷不僅沒有半點高興,臉色還越來越黑。
他扣著沈棲煙後腦勺強迫她靠近自己,“本王能不能對女人起反應,不如你來試試?”
試?
在這裏?
沈棲煙十分抗拒,雙手抵著他胸膛不斷拉開兩人的距離。
她守宮砂裏的毒已經沒了,現在要是和盛景廷上床,不僅不能毒死他,還得不償失。
見她這麼抗拒自己,盛景廷眼中閃過惱怒,“是你勾引本王在先,現在為何又如此抗拒本王?”
“我......”
一時著急,她竟然忘了自己的稱呼。
盛景廷強大的氣場籠罩著自己,她腦子裏變得一片空白,沒了思考能力。
“三番兩次爬床,今日本王就全了你的心思。”
“王爺您別為了一點麵子呈一時之快,要是讓玄護衛曉得他肯定會傷心的,奴婢相信王爺男女通吃,奴婢......”
“閉嘴!”
隨著一聲怒吼,她薄如蟬翼的外衫被撕碎,揚在空中隨風飄落。
管家突然推開門慌張跑進來,“王爺,縣主......”
“景廷哥哥,明溪來看你了。”屋外突然傳來一道十分嬌媚的聲音。
這聲音......
沈棲煙還沒來得及將盛景廷推開,人已經進來了。
看見他倆抱在一起,一身鵝黃色華麗宮裝的妙齡女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季明溪雙眸泛著淚光,委屈望著盛景廷,“景廷哥哥,你和她......”
“出去。”盛景廷傳來一聲嗬斥。
沈棲煙立即將人推開,慌張往外麵跑。
見季明溪還站著不動,他臉上又難看了幾分,“你也出去。”
“景廷哥哥,我為什麼要出去?小時候我們還一起洗過澡,你身上有哪裏是我沒見過的。”
季明溪噘著嘴,星眸裏滿是委屈。
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離她的景廷哥哥這麼近,她一定要弄死沈棲煙!
眼看盛景廷眼神越來越難看,季明溪隻得垂著腦袋,一臉沮喪往外走。
走到門外,沒看見沈棲煙,季明溪又看向管家。
“那個賤人呢?”
管家低著頭,“沈姑娘在偏房住著。”
“什麼?”季明溪雙手插著腰,星眸裏仿佛要噴火,“她不過是個罪臣之女有什麼資格住攝政王府主院的偏房,馬上把她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