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元眉頭緊皺,拚命的搖頭,想要把藥丸吐出來。
可藥丸入口即化,根本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就已經入腹。
“你給我吃了什麼?”
他憤怒的看向南笙,眼眶通紅,恨不得要將她撕了一般。
“真言丹而已。”
南笙嘴角含笑,右手輕打了一個響指。
徐紹元的眼神,立刻變得混沌起來......
徐紹元交代完一切,墨弦也跟四位長老他們回來了。
正好人齊了,墨老家主也沒有避諱四位長老,將他們知道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
被關押起來的徐紹元,並不是真的徐紹元。
真正的徐紹元早在四十年前就死了,死於魔族邪刹之手。
邪刹殺了徐紹元之後,一直帶著人皮麵具,偽裝成徐紹元為魔族做事。
這四十年的時間裏,不僅成功策反了墨晴、墨易安,還有王、趙、周三家家主,也都跟魔族有所勾結。
魔族負責幫助這些人,除掉他們的死對頭,幫助他們登上家主之位。
而這些人,則需要幫助魔族收起情報,提供錢財。
四大長老看著徐紹元的供詞,互看一眼,後背發寒。
他們差點,就幫助墨易安把墨家推入萬劫不複之地了!
思及此,四位長老齊齊起身,對著南笙便是恭敬一拜。
“多謝姑娘,將我墨家從懸崖之上救回。”
墨家若再往前一步,便是萬劫不複之地!
他們想要讓墨家變強,可不想讓墨家跟魔族扯上關係。
南笙看他們神色恭敬,語氣誠懇。
緩緩伸手,將幾人扶起。
“我的本意,是救我夫君和孩子。魔族之事,乃是機緣巧合。不過眼下最重要是,是怎麼解決這件事。”
南笙說罷,便轉眸看向墨弦。
她是看出來了,雖然墨弦的智力回到了十幾歲。
可十幾歲的墨弦,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果真,墨弦稍微避開南笙的眼神,有些不自覺輕咳出聲。
“把徐紹元供出來的事情,特別是跟魔族有勾結的家族,整理一下交給百家之尊的孫家主,請他帶著四大家族的人,來處理這件事請。”
墨老家主低沉著點頭,隨即開口詢問。
“我們墨家的事,該如何呈報?”
“實事求是,這種事情若要調查根本就隱瞞不了。與其欲蓋彌彰,倒不如痛快的承認。而且,我們墨家雖與魔族勾結,但還未犯下重罪。真算起來,也是功過相抵,百家不會為難我們。”
“不過,我們若能把徐紹元交代出來的據點圍剿了,那麼我們便是功大於過了。”
墨弦冷靜沉穩的說著,隨即轉眸看向南笙。
他如今的靈力還未完全恢複,自然是沒有辦法圍剿魔族據點。
可南笙不一樣!
墨弦知道,以南笙的能力,去圍剿一個據點,綽綽有餘。
四位長老的眼神再次交彙。
看到墨弦處理事情的態度,他們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傳入他們耳朵裏的,都是墨弦如何癡傻、如何不堪重用。
可這份冷靜沉著,這番靈活的頭腦。
豈是墨易安可以比的?
南笙看到墨弦的眼神,給他一個放心的微笑。
“放心,交給我!”
“我們也去。”
四位長老齊齊開口,如今他們隻想將功補過。
否則,手裏的極品固元丹,他們拿的羞愧難當。
一切商量妥當!
墨弦去書房,將徐紹元交代的事情,整理成冊通過秘密通道,遞交給孫家主。
南笙嫌棄四位長老礙事,沒讓他們跟著。
兩位小團子,南笙給了他們一本馴獸決,讓他們拿黑豹練手。
他們開心極了,一頭紮進後院就沒出來。
南笙手持紅鳳搶,飛身而上。
墨弦這時,從書房裏走了出來。
“夫君,我走了。”
“等我。”
簡單的兩個字出口,墨弦便把他的坐騎雪狼召喚出來。
他從來沒有想過,讓南笙一個人去麵對魔族據點。
縱然他的能力不足,他也不會讓南笙一個人麵對。
南笙沒想到,墨弦竟然會主動跟她一起。
她沒有拒絕墨弦的好意,而是側過身子,伸手拉起墨弦的手,將人拉到幽冥白虎的背上。
隨即,揮出一張符咒嵌入雪狼的身體裏。
“你去後院陪悠悠、洛洛玩。”
沒等墨弦拒絕,一聲令下,幽冥白虎便疾馳而去。
“你跟我一起,是因為擔心我嗎?”
南笙騎在前麵,墨弦坐在她的身後。
南笙輕快的話語,柔柔的飄在墨弦的耳邊。
“我是墨家二公子,圍剿魔族是墨家的責任。”
墨弦低頭看著,剛到他胸口的小腦袋。
頭發烏黑發亮,沒有任何頭飾,隻一根紅色發帶,將頭發高高的束在頭頂。
再往下看,便是她雪白的脖頸。
墨弦有些不自然的轉眸,不去看仿佛依身在他懷裏的女人。
“那我也算半個墨家人吧,剿滅魔族,也是我的責任。”
南笙輕快的笑著,想要轉頭去看身後的男人。
腦袋剛轉到一半,就被一雙大手被掰了回去。
“看路!”
墨弦快速收回手,語氣冷淡的說著。
“墨弦,你還在恨我嗎?”
南笙試探的開口,她想知道,墨弦到底有多恨她!
墨弦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才開口回道。
“你離開,是真的身體出問題嗎?”
“當然!”
南笙沒有絲毫猶豫,快速認真的回著。
“你還在騙我!”
墨弦的臉色沉了幾分,眼中也閃過憤怒的火苗。
在他受傷失憶的四年時間裏,南笙占據了整整三年。
她纏著他,追著他,每日在他耳邊笑鬧。
她曾是他那時,唯一一束陽光。
是他的全部!
然而,她就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
沒有絲毫預兆,沒有留下一字半句。
走的幹幹淨淨,走的那麼幹脆。
他至今不敢回想,沒有她消息那幾日,他是怎麼度過的。
一邊擔心、思慮著她,一邊還要照顧嗷嗷待哺的兩個孩子。
他惱過、恨過,也在心裏罵過。
可一切的壞情緒,都是因為他曾真的喜歡過她。
哪怕是如今,看到她出現的瞬間。
他都不能壓製內心,那一抹激動和歡喜。
他想知道真相,卻又不敢知道。
南笙似乎感受到身後男子身上穿來的怒意,她飛身而起,與他麵對麵而坐。
“墨弦,我敢起誓,三年前我真的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才不得不離開你的,若我所言為虛,就讓我以後孤寡終老、永......”
南笙的話還未說完,墨弦的手便匆匆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