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不依不饒,“臣女?你一個被充為官妓的女子,隻配稱民女!”
“娘娘......民女......”楊輕寧掩下眼底的怒意,淒楚的磕著頭,“民女並沒有僭越姐姐之位的意思,是,是王爺......”
“你想說是王爺讓你這麼做的?為人妾侍,不為夫君著想,竟拿夫君做擋箭牌,詆毀夫君的名聲清譽,這才新婚一日便恃寵而驕,日後還得了?留你一個禍水,不教導一番,隻怕會鬧得景王府不得安寧!來人啊!掌嘴!”
慕容景看心愛的女人投來求助的目光,想都不想就擋在了她身前:“母妃!寧兒不懂事,還希望母妃高抬貴手,兒臣回去會好好教她的!”
有個衣著華麗的妃子,估計是想賣個人情給慕容景,笑著開口和事:“華妃娘娘,大好日子不得當動氣的。臣妾早就聽說,楊家的女兒一個比一個有才情,早就想見識一下了,姐姐就當給這丫頭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若是她表現得好,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華妃看見兒子被楊輕寧牽著鼻子走的樣子,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可現在有人替楊輕寧求情,她也不值得為她得罪後宮姐妹,索性先忍住。
她默默看了一眼楊輕寒,眼神鼓勵她:待會兒一定好好表現,把這個妖精比下去!
楊輕寒感受到了華妃的期盼,微微一笑,心有成竹。
華妃看著說話的那個嬪妃:“妹妹說得有理,今日天氣甚好,便叫她們二人以今日這禦花園中的景象作詩一首。”
她吩咐完,又對慕容景道:“景兒,你先去書房與你父皇一同議事吧。”
“是,兒臣這就過去。”慕容景依依不舍地和楊輕寧對視一眼,轉身離開。
寧妃正要安排宮女去拿筆墨紙硯,忽然又有個妃嬪開口:“光是她們姐妹比試,有什麼看頭?不如咱們如今所有在場的姐妹、所有貼身伺候的宮女,一人寫一首,但為了公平起見,咱們不要把自己的名字留在上頭,隻標記個次序,寫完之後挨個傳閱,挑出最好的,如何?”
楊輕寒掃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妃子,這人該不是和華妃有仇吧?
赤裸裸的挑釁啊!
能入宮當妃子的,想必才情都不差。她們身邊的貼身宮女,跟主子久了,耳濡目染肯定也學了不少。
她本來隻需要和楊輕寧一個人競爭,結果忽然把難度搞這麼大,是想讓她這個華妃的新兒媳婦出醜?
華妃卻對楊輕寒很有信心,根本不怕她挑釁:“好,就按你說的做。”
安排下去之後,宮女們很快準備好了十數份筆墨紙硯過來。
楊輕寧筆墨,看了看站在自己右邊的楊輕寒,露出輕蔑一笑。
外人不知道,但她從小和楊輕寒一起長大,卻很清楚。
楊輕寒自幼體弱多病,讀書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壓根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比得過她?
別說詩作的好不好了,她怕是壓根就不會寫詩!
待會兒看她怎麼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