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沈言按照蔣明成給的包廂號,到了“盛宴”。
到了包廂門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最簡單的職業套裝,蔣明成有說過要她打扮打扮,但她沒有那個心思。
推開房門,迎麵而來一股煙酒味,包廂裏也就兩個人,一個是蔣明成,他背對著她,可即使他化成灰她也認識,還有一個.......
沈言微微眯了眯眼睛,走得更近了,但看清了暗夜光影裏那個男人的臉,她怔住了。
這,不是那個以怪癖聞名的馬總嗎?
從前他對她示好過,但被她言辭拒絕了的。
蔣明成竟然這麼狠,沈言駭住了,下意識掉頭就往外跑,蔣明成卻眼疾手快跑過來抓住她,將她摁在了沙發上。
“今天看你能往哪兒逃。”他的唇緊緊的貼著她的耳朵,細碎的說話聲隨著轟隆的音樂傳到她的耳朵裏麵,他在她耳邊狠厲獰笑:“你叫啊,叫救命啊,看看今天還有誰能來救你!”
他提著她的頭發,殘忍的將她甩到馬總麵前,嘴角帶著討好的笑意:“馬總,你看我的心意夠了吧?”
“夠夠夠,當然夠!”馬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露出了兩顆金色的大門牙。
蔣明成嘿嘿的勾了勾嘴角,諷刺的拍了拍她的臉,笑道:“陪馬總好好玩兒,咱蔣氏集團上上下下的未來,就靠你了!”
說著,他毫不猶豫的起身出門。
臨關門的那一刻,他有過片刻的猶豫,可隻要一閉上眼,便想起昨晚她家樓下她和那個男人的那一幕,蔣明成點燃一支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深吸了一口氣。
房間裏裝了攝像頭,他不愁馬總事後反悔不肯簽合同,而最重要的是,他要拿著證據甩到她麵前,他要告訴她,離婚,這戴了四年的綠帽子,他要親手移交給野男人。
想到這裏,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快步邁開了步子。
包廂內,沈言剛要起身,馬總卻閃著大金牙撲了過來,趴到了她的身上。
她抬起胳膊擋了一下,不斷的躲避著馬總的親吻,不住的掙紮:“馬總,你別碰我,求你別碰我。”
“你男人都把你賣給我了,我要是不碰你,你男人會失望的啊!”馬總嘿嘿的笑著。
沈言不肯,激烈的掙紮,馬總也急了,抓住她兩隻手拖著她就往裏麵走。
她被拖到了裏麵房間,甩在了地上,起身的那一刻,看著滿屋子琳琅的擺設,她嚇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馬總,求求你了,我還有一個女兒,我不能這樣子,求求你放過我吧!”
“女兒,女兒好啊,生過孩子的更有韻味啊!”馬總高興得直樂,粘膩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臉:“小娘子,別躲了,我看不如這樣,你踹了你老公,跟了我如何,我會讓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不會把你拿去送人!”
送人二字再次刺痛了她的耳膜,這是第二次,第二次了!
她仍然哭泣不止,馬總也惱了,抓住她的手就往床角拉,她一怔,順眼望過去,卻看到床角的吊環。
她嚇得呆住了,她知道隻要自己的手被扣住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她不斷的掙紮,空前的掙紮,馬總的臉冷不丁被踹了一下,他氣急了,隨手打在她身上。
她不住的躲閃,眼瞅著馬總的注意力都在怎麼抽她的份上,她瞅準了位置,抬腿便往馬總腿中央踢了過去。
馬總被踢個正著,痛苦的蹲在地上,不住的斥罵,她不敢多耽擱,拔腿便向外跑,馬總追上來扯住她的頭發,她抓起什麼就砸了過去。
看著馬總捂著滿是血的腦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的眼淚也終於流了出來。
她快步跑了出去,連撞到人都沒注意到,她啞著嗓子說了句對不起,折身就要走,卻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她還以為自己又遇到了壞人,倉皇的抬起頭,卻將自己的驚慌失措如數落入厲皓延的眼中。
厲皓延迷蒙的眼上下打量著她,掠過她被撕開的胸口,最後定格在她滿是淚痕的臉上。
“你這是怎麼了?”厲皓延沒來由的心慌。就在前幾天,他說服自己不再關注她,她死了也不關她的事,可看到她哭得如此厲害,他泛濫的同情心就又收不住了。
“我......”不說話還好,一開口更是涕流橫流,沈言一句完整的話沒說出來,卻率先哭得完全喘不過氣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先別哭了好嗎?”厲皓延笨手笨腳拍拍她的背,他不知道如何她才不會哭,看她哭得如此厲害,幹脆將她整個兒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