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踢開書房的門後。
黎清歌就看見裴寧蜷縮在沙發上,埋著頭,頭發淩亂,腳下又一個沾染血跡的煙灰缸。
裴齊城穿著睡袍,坐在地上,捂著流血的腦袋。
嘴上罵罵咧咧:“黎清歌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打老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此時,書房內,燈光明亮。
書架上的書好幾本都掉落在地,房間裏很亂。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裴寧緊緊抓著手上那條很醜的青蛙吊墜,口中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在經過方才看到的那些恐怕畫麵後,裴寧嚇得一直不敢抬頭。
“啪!”
黎清歌冷著臉, 走過去,一把揪起裴齊城衣領,朝他的臉上“啪啪!”怒甩了兩巴掌。
“渣男,你對裴寧做了什麼!”
這一聲冷喝。
裴齊城抬眸對上了黎清歌那雙暗含冷意的眼眸,他愣了下:“黎清歌,你這個小賤人,你......”
轉臉在看到卷縮在沙發上的裴寧後,裴齊城慌了神。
怎麼會是他的小姑?裴寧!
此時,裴老夫人聞聲趕來,與她一起出現的還有裴三嬸和裴晚晴這對母女。
這幾人走進來,看見黎清歌揪著裴齊城衣領,而裴寧卻坐在沙發上,頭發很亂,肩帶也掉了,眾人一驚。
裴老夫人趕緊朝裴寧走去:“寧兒,發生了什麼?你這是......”
裴三嬸母女對視了眼,便急忙朝裴齊城那邊走去:“哥!城兒!”
“黎清歌,你抓著我哥做什麼!”
裴晚晴上前推黎清歌,卻黎清歌輕易避開了。
“做什麼?嗬,你們裝什麼裝!”
裴晚晴心裏有點慌亂,但麵上她卻沒有表現出來:“黎清歌,你什麼意思?”
“兒啊,你這頭是被誰打的?”
裴三嬸用紙巾給裴齊城便擦拭額頭的血,便嚎哭,心疼不已。
黎清歌鬆開裴齊城後,走至裴寧麵前,脫下自己外套,給裴寧披在身上了。
裴老夫人見她如此,又轉眸看了眼沙發下那染了血的煙灰缸,她轉眸朝裴齊城看去:“齊城,你對裴寧做了什麼?”
心裏的燥熱還未消退,可額頭上和臉頰上的痛覺讓裴齊城清醒了些。
他被裴三嬸母女扶起來後,指著黎清歌,麵向裴老夫人:“奶奶,是黎清歌這個女人要勾引我,引我來二叔的書房,也是黎清歌這個女人把小姑裴寧引了過來,讓孫兒差點,差點就......。”
“不過,請奶奶放心,孫兒沒有欺負小姑,這一切都是黎清歌的計謀,剛才,她還趁著孫兒跌倒的時候,用煙灰缸打傷了孫兒!”
裴齊城把“屎盆子”扣在了裏黎清歌的頭上。
裴老夫人看向黎清歌,聲音很嚴肅:“到底怎麼回事?”
黎清歌這個小丫頭留給她的印象很不錯。
但......即便如此,她的女兒差點被欺負了,她豈能坐視不理!
裴齊城額頭傷的不重,血很快止住了。
裴三嬸見此,轉過身去,怒瞪著黎清歌:“黎清歌,你綠了我兒子,也就罷了,竟還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你當我們裴家人好欺負嗎?”
說著,她看向裴老夫人:“媽,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是黎清歌這個女人勾引城城,把城城和裴寧都引到裴琛的書房裏來,差點讓城城釀下大錯,還讓裴寧丟盡了臉,像黎清歌這樣的“攪屎棍”留在我們裴家,就是個禍害!”
“是啊奶奶!”
裴晚晴借機附和:“幸好我哥哥,很理智,沒有上黎清歌這個女人的當,若不然......我小姑豈不是要......”
她轉眸,看向黎清歌:“黎清歌,是不是我們裴家人都被你傷害了,你才甘心!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呢!”
裴三嬸母女,包括裴齊城在內,你一句,我一句的,已經把黎清歌犯下的“罪名”坐實了。
三人說罷。
裴三嬸來到裴老夫人跟前:“媽,找幾個保鏢已以牙還牙的方式,給黎清歌一點教訓,然後再把她趕出去,過兩天,就讓小叔和她離婚!”
“吳叔,找幾個保鏢進來!”
裴三嬸嘴上說著建議的話,可裴婉晴卻直接叫來管家下了命令。
就在管家帶著兩個保鏢進來時,一直埋著頭的裴寧,突然抬手,抓住了黎清歌。
而她此刻,也清醒了點:“黎清歌,別走,我怕。”
黎清歌腳步頓住,她回眸看了眼裴寧。
裴寧手指微涼,黎清歌坐在沙發上,守著她:“你沒事吧?”
裴寧朝黎清歌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寧兒,剛才發生什麼事?”
看見自己的女兒願意開口說話了,裴老夫人立馬追問。
“有人闖進來了,還想要對我動手動腳地,為了自保,我就拿起桌麵上的煙灰缸,砸了他一下,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人竟是......竟是裴齊城!”
裴寧如實交代,沒有一絲隱瞞。
聽此,裴老夫人黑了臉。
裴三嬸母女與裴齊城對視了眼。
裴齊城慌了神。
裴三嬸母女一口咬定,此事就是黎清歌的算計好的。
三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其中,裴齊城還多次強調他與黎清歌兩人之前之事。
裴老夫人臉色很難看,她朝身後的保鏢,冷聲嗬斥:“都聾了嗎?三小姐的命令你們沒聽到?”
此話,很顯然便是黎老夫人已經相信了裴三嬸母女所說之話。
就連裴寧都對立清歌產生了懷疑。
她甩開了黎清歌的手。
兩個保鏢上前,一把抓住了黎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