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頭聽到身後小桃的喊聲,頭也沒回一下。
這就暈了嗎?
身體這麼差?懷了孩子能順利生下來嗎?
他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
竟然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身體還這麼差,真是狗屎糊了眼了。
找媳婦兒一定要找身體好的啊,要不然今天生病,明天生病,動不動就暈過去,那日子過得多驚心動魄啊。
雖然氣暈了劉小姐,他還是覺得不夠爽。
什麼時候能讓他光明正大的裝zhuang逼打臉就好了,就是那種她跪求他原諒,他一腳將她踢開,說出霸氣側漏的那句“從前的我你愛答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的話來。
不過能氣暈劉盈盈,也算是替原主出了一口氣。
他出了巷子轉到正街上,他的視線掃過幾間鋪子,那是陸家從前的鋪子,現在還貼著封條。
他在陸家從前的三進大宅院前站了一會兒,鐵頭和王金玉就過來了。
王金玉拍了拍陸寧的肩膀,深深歎了一口氣。
鐵頭說:“少爺,別難過了。”
“嗯。”陸寧點了點頭,沒解釋,跟兩人一起回了清河村。
回去後,陸寧就跟他們去實地勘察水渠路線,一路上他都好奇的問這是誰家的地?
大牛在一旁解釋的清楚,陸寧都默默的記了下來。
他又到河邊去看了看,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在地上畫了印記。
隨後又跟他們一起規劃了路線,好巧不巧的,水渠所經之處,有一塊田剛好是劉三冬家的。
嗯,也不能算巧合吧,是陸寧故意的。
他算準了劉家的人不可能吃虧,他要讓劉家人在清河村失去人心,到時候人人得而誅之,他再出手就可以順利將他們給拔掉了。
雖然作為一個現代人,他不會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可是當他們影響到他的生命安全,他就自保為上了。
清河村再次召開村民大會,王金玉宣布了水渠規劃,秦氏一下子就蹦躂了出來。
“那可不行,不能占我家的地。”
“水渠很窄,占不了多少。”王金玉說道。
“那也不行,不能占我家的地,要不然我們就吃虧了。
地被占了,我們納糧可還是照著原先的納,要麼你把地重新丈量一番,要麼就補償我們一些。”秦氏說道。
陸寧看了鐵頭一眼,鐵頭立刻站了出來說:“二牛家兩塊田呢,鶯歌家三塊,他們都沒說什麼,你倒是先叫了起來。
有了水渠你就能種莊稼了,沒了水渠,你連莊稼都種不上,所以你的地再多有什麼用?”
秦氏被鐵頭懟的紅了臉,脖子一橫說:“大牛二牛兩兄弟跟陸寧交好,鶯歌是陸寧的通房丫頭,他們都是陸寧的人,我們不是,我不同意你們為了全村人犧牲我們家。”
“好家夥,不過是修個小水渠,弄的好像讓他們全家都去死一樣。”二花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旁邊的人都能聽得到。
劉三冬氣的眼珠子都紅了,狠狠地瞪著二花。
二花自然毫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王金玉沉下臉來說:“這跟陸寧有什麼關係?”
“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主意就是陸寧想出來的。”秦氏說道。
陸寧差點給她鼓掌了,這麼聰明的嗎?一下子就能透過現象看本質,是個人才。
可惜不是個好人。
王金玉懶得跟她費口舌說:“你不同意也行,打不了我們改道,但是醜話我說到前頭,今天你不讓水渠從你田裏過,那以後也不允許你們用我們的水。”
“不用就不用,你們不用威脅我們,更不用擠兌我們。”劉三冬立刻起身護在秦氏的前頭。
是個大孝子。
“劉老弟,你怎麼說?”王金玉看向劉老漢。
劉老漢頂著一張老實巴交的臉,幹的卻不是老實巴交的活兒。
他磕了磕旱煙袋說:“我年紀大了,家裏都是三冬做主。”
“爹,我們走,他們合夥起來欺負我們老實人。”劉三冬對劉老漢說道。
劉老漢起身,一言不發跟著劉三冬他們走了。
王金玉氣的夠嗆,這是將他的顏麵丟在地上踩,因此他也記恨在心裏了。
不過引水到底是大事,他又看向了陸寧。
陸寧無語,看了鐵頭一眼,鐵頭會意,立刻把陸寧的第二條路線給說了出來。
眾人一致同意了第二條路線,這條路線完全避開了劉家的田。
王金玉見大家都支持他,麵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方案製定下去之後,王金玉宣布明天全村的人都去挖水渠。
散會後,二花跟三花一起湊過來問陸寧到時候要怎麼挖水渠?
她給出了建議,讓一家承包一段,到時候誰挖誰的,人口多的多分一些,人口少的少分一些。
陸寧覺得二花的建議非常不錯,轉頭就讓鐵頭記下了。
他們分開的時候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二花剛到巷子裏就被人給擋住了去路。
“劉三冬,你是不是有病?好狗不擋道你不知道嗎?”
“二花,陸寧到底有什麼好的,你非要纏著他?”劉三冬生氣一把抓住二花的胳膊。
二花一爪子撓在劉三冬的臉上,一邊撓一邊罵:“管你屁事,你拉著我幹什麼?想毀我清白嗎?看我不撓花你的臉。”
劉三冬沒想到二花上來就撓,避之不及被她撓了個正著,臉上火辣辣的疼。
破皮了。
“潑婦。”劉三冬怒罵。
二花不僅撓臉還拽頭發,一邊拽還一邊喊:“來人啊,這裏有登徒子。”
劉三冬萬萬沒想到二花竟然就這麼大咧咧的吆喝了起來,他想逃,逃不掉。
他情急之下對二花動手了,二花畢竟是個女孩子,當然打不過劉三冬。
眼看劉三冬馬上就要逃走了,二花氣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在大牛二牛很快就過來了,兩兄弟見劉三冬對二花動手,不由分的上去就是一頓胖揍。
三花一旁小心翼翼的護著姐姐,剛剛她看到劉三冬攔住二姐的時候,就跑回去喊人了。
可還是來晚了一步,她有些心悸地看向二姐,隻見二姐的眼神裏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她是心疼?
她順著二花的目光看了過去,見劉三冬被打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