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感迸發之人,將這兩句放在一起進行比對。
竟發現這一句比前麵那些進入之人都要厲害。
可以說,對的極為工整,極為漂亮。
“不知是哪位兄台竟然能夠對出如此絕妙對聯?”
“是呀是呀,沒想到竟有人能夠對出如此精妙的對聯,簡直令我等歎為觀止!”
“和這位兄台的對子一比較,之前那些人的實在是太過平庸了!”
人群當中響起了一陣誇讚的聲音。
大家都紛紛回頭。
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位才華橫溢之人,竟能夠對出這千古絕對!
“孤?”
隻有一人聽到對方的稱呼之後,在唇齒之間重複了一下。
心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等到所有人扭過頭去,赫然發現,站在他們身後的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居然是傳說當中的那個草包。
所有的人都在回頭,就證明剛才對出那句千古絕對之人居然是魏君?!
居然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這可謂是世間最大的笑話了!
在場之人都如吞了糞一樣的臉色大變。
他們企圖找出不是魏君的證據。
可有心之人已發現,剛才那人的自稱,便是一個“孤”。
這世間除了太子殿下能用這個字之外,哪還有其他人敢用,
“拜見太子殿下!”
盡管魏君是人盡皆知的草包,可他身份尊貴,眾人見他必然還要跪拜。
魏君沒等他們跪下,便直接輕抬手中折扇,讓他們不必多禮。
今日既然是來參加這詩會的,他與眾人都一樣,不過隻是想要進入這詩會當中的一人罷了!
知道了對出那句對子的人的身份之後,現場所有的人都寂靜無聲。
本來是想著誇讚這兄台幾句,卻未曾料到,這人居然是他們最為意想不到的魏君。
魏君居然也來到了此地?
該不會是想要見到那位楚國公主吧!
可他之前不是還當街調戲了那位公主嗎?
真不知曉這太子殿下又要作什麼妖!
人群當中,身穿黑衣之人用胳膊肘戳了戳旁邊之人。
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的說。
“太子殿下怎麼來了?他居然能夠說出這麼絕美的對子,你不打算去拆穿一下?”
被他戳的人正是八皇子魏朝。
魏朝看著身處於人群中心的魏君,眼眸當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嘴裏麵說出來的話卻是柔順平常。
“你別這個樣子,他好歹也是太子,即便在這文學上多有不通,也說不定今日就是開竅了呢,小心讓他聽到了,我也保不住你。”
旁邊的黑衣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不過就隻是一個廢物太子罷了。
連調戲楚國公主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有什麼可在意的?
也就是皇帝好壞不分,明明有更多適合做太子的人,偏偏要選擇這一個,真就想不明白。
“你可少來,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難道我還能不知道?像他這樣的廢物,這對子絕對不可能是他能說得上來的!”
黑衣男子並不相信魏朝剛才說的話,卻也不再多說,直接抱著手臂在一旁看戲。
魏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也確實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魏君......
連自己都說不上來如此工整的對子,他怎麼可能有這個能力?
怕也是他的那些幕僚提前在暗中想好,然後再告訴給他的吧。
不過如此有才華之人,偏偏落到了他的手中。
看來自己想要得到這太子之位,怕是要更多費點功夫了。
“太子殿下對出的這千古絕對,真令我等振聾發聵,真是沒想到,竟如此簡單便可破解,我等在這裏苦思冥想多久,竟不如太子殿下一句來的幹脆。”
人群當中忽然傳出了另外一道聲音,眾人回身望去,竟發現剛剛說這話的人是八皇子,魏朝。
隻是有些人已經聽出了他剛才誇獎的話語,他居然是在誇太子的才華?
天哪!
誰不知道魏君的才華,簡直是狗看了都要搖頭的那種。
整日不學無術讓他讀書寫字,簡直就是要他的命一樣。
據說太學的老師,沒少因為這件事情向皇帝上奏。
可奈何皇帝就是極為寵愛魏君。
就算魏君不學無術整日不做任何努力,他卻依舊能夠得到皇帝所有的關注。
依舊能夠在太子的位置上做得極為穩固。
他要是能夠做出這麼精致的對子,那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京城當中經常流傳的一句話就是,太子的才華大概就跟他的這張臉一樣,隻是徒有其表。
金玉在外,敗絮其內罷了。
若是魏國真的交到這位太子殿下的手上,早晚都要敗在他的手中。
隻可惜皇帝對太子極為寵溺。
大臣們即便心中有這樣的想法,卻也依舊無人敢上奏稟報。
原因無他,之前說過這些話的人,都已經得到了嚴重的處罰。
甚至有些此生都無緣朝堂......
所以即便大家對太子極為不滿。
也隻是要等他哪日消耗盡皇帝對他的寵溺之後,他便會跌落雲霄。
再也別想重回這個位置。
到那個時候,等待他的下場,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說不定太子殿下就是深藏不露,之前我們都不知曉罷了,公主又沒說不允許幕僚幫忙對出這對子,隻要是太子殿下說出的就可以了。”
“這位公子說的沒錯,太子殿下的幕僚也是殿下的人,這自然也能算作是殿下對出的對子,如此一來,太子殿下的才華還真是令人驚歎呀!”
“是呀,是呀,太子殿下的才華真是令我等驚歎,令我等隻覺得望塵莫及,不知何日能夠介紹這位幕僚同我們認識認識。”
大家的想法幾乎都一致,太子在才華這方麵不可能會有如此高深的領悟。
所以這東西多半也是他的幕僚幫他對出來的,他不過是借花獻佛,故意在大家麵前裝文藝罷了。
這些文人墨客當中有的是世家子弟。
雖然是太子殿下,可他們的家族向來也是根基深厚。
自然也敢說些不中聽的話。
若是魏君承認了,那就說明他真的是徒有其表的酒囊飯袋。
如果太子不認,那又如何呢,大家心裏都清楚。
魏君斜了一眼剛才開口說話的那幾人。
他有自己的做事風格,跟蠢人爭辯,隻會顯得自己更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