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後。
人影微微搖頭,麵紗下,紅唇微啟:“公子能否聽出琴聲意境?”
“若公子猜對,我便命人撤去簾子。”
聞言,蘇洵眼眸頓時一亮,剛才的不滿霎時一掃而空。
這是要先玩個小遊戲?
有意思!
於是蘇洵站定沉思,回想著先前的琴音。
半響後。
蘇洵嘴角微微一揚,心中已有想法。
隻見他折扇對著掌心一拍,自信道:“暖雨晴風初破凍,柳眼眉腮,已覺春心動。”
“酒意詩情誰與共?淚融殘粉花鈿重。”
話音剛落。
白牡丹便是心中一顫,眼中浮現出驚詫。
原本,她隻想看看蘇洵,能否聽懂她的琴音。
但她沒想到。
蘇洵不但聽出了她心中所想,而且還當場創作了一首詞,把琴音意境給完美展現了出來。
“乍試夾衫金縷縫,山枕斜欹,枕損釵頭鳳。”
“獨抱濃愁無好夢,夜闌猶剪燈花弄。”
一首詞畢,白牡丹還在細細品味,紗簾卻被一把掀開,露出一張英俊少年的臉來。
婢女見狀,立刻上前阻止:“哎,小姐還沒同意你怎麼就進來了!”
蘇洵見狀回應道:“因為,我猜想你家小姐斷不會拒絕。”
婢女聞言,隻能把目光投向白牡丹。
白牡丹雙頰微紅:“看來,公子對這首詞很有信心。”
“不過,這詞也確實作得好。”
“而且,公子也猜中了這琴中意境。”
聞言,蘇洵霎時在心中鬆了口氣。
果然被自己猜中了。
白牡丹琴彈得很好,當中的心情並不難猜,隻是用什麼來表達,才是關鍵所在。
而李清照的這首詞,卻能完美的表達出這層意思。
“公子請坐。”
隨著白牡丹伸手示意,蘇洵也大大方方坐下。
蘇洵抬眸看向前方,卻見白牡丹依舊蒙著麵紗,忍不住道:“白姑娘可否摘下麵紗,讓在下一睹真容?”
白牡丹微微頷首,隨即動作輕柔的取下麵紗。
下一秒,一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貌的臉蛋露出。
蘇洵瞬間看呆了!
不過他表麵依舊維持著淡定。
看著蘇洵直勾勾的目光,白牡丹臉頰緋紅,一片羞澀之態。
隨後,白牡丹嘴唇輕咬,動作僵硬的褪去身上衣裳。
霎那間。
一大片肌膚浮現,白花花的晃人眼,迷人心。
白牡丹朱唇微張,聲細如蚊:“今晚,奴家是公子的人......”
聽著這明顯的暗示,蘇洵還真有些動心了!
但是!
他知道自己萬萬不能這麼做!
第一,自己的身份是太監。
一旦他今天睡了白牡丹,假太監的身份就會暴露。
第二,今天他也不是一個人來的,狐貴妃派了不少人和他隨行,這些人都是狐貴妃的耳目。
如果他沒猜錯,此刻房門外,牆角根,應該藏著不少偷聽的人。
一旦他今天對白牡丹做了什麼,狐貴妃一定饒不了自己。
想到這,蘇洵隻能對著白牡丹露出了苦笑:“白姑娘莫要忘記,在下乃是一名太監,自是對姑娘做不了什麼。”
“雖然白姑娘信守承諾,但在下卻不能糟蹋了白姑娘。”
聽到蘇洵的話,白牡丹神色微楞,眼眸中露出驚訝。
蘇洵接著說道:“既然在下不能陪白姑娘共度春宵,那不如彼此保留這份美好吧?”
“姑娘隻需像往常一樣賣藝不賣身,撫琴獨奏即可。”蘇洵淡淡說道。
聽到這,白牡丹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她很清楚自己的身子,對於這些男人的誘惑,究竟有多大?
此刻的她眼眸微變,心中對蘇洵泛起感激。
蘇洵之前在樓下,就已經說過自己太監的身份。
但他贏得了魁首。
白牡丹是一個講信用的人,所以哪怕他是太監,自己也不會食言。
雖然蘇洵做不了男人那件事。
但是摸一摸,碰一碰,玩弄她這副身子還是可以的。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
蘇洵竟然放棄了這麼做。
想起蘇洵之前所做的詩,白牡丹對蘇洵頓時更加喜歡,也更加認定,他就是自己心目中,一直向往的君子。
“公子,真乃君子也!”白牡丹由衷的感歎道。
隨即素手撥弄琴弦,一個個音符從她指尖迸發,頓時如清泉之音,沁人心脾。
蘇洵則是半靠在椅子上,眯著眼,一副享受的樣子。
“真乃天籟之音啊!”
一曲後。
蘇洵有些累了。
白牡丹給蘇洵倒了杯茶,輕聲說道:“我觀公子神色疲憊,不如到榻上休息會?”
蘇洵手持著折扇,下巴微點:“也好,隻是你把床鋪讓給了我,那白姑娘今晚又在哪裏休息呢?”
白牡丹頓時噗嗤一笑:“我願侍奉於公子左右,畢竟,我今晚可是公子的人。”
蘇洵聽出了話中意思。
也就是說,白牡丹今天晚上,並不會去其他房間。
他在床上睡,白牡丹就在床邊守著,並照顧自己。
一時間,蘇洵心中百感交集。
白牡丹雖是煙花女子。
但沒想到卻如此守信,如此有原則,如此女子,真是世間少見!
若非情況特殊,他還真想現在就把白牡丹給拿下!
隻是今天晚上肯定不行了。
不過日後若是還有機會,自己一定不會再放手。
蘇洵起身,白牡丹連忙上前替他脫衣,將外套脫下後,白牡丹輕輕蹲下身子,替他脫去了鞋襪。
蘇洵穿著一套貼身的衣褲,躺在了床榻上。
被子上傳來一股淡淡體香,再加上身下柔合的觸感,頓時讓蘇洵無比享受。
“公子,奴家替你按摩一會吧?”
聞言,蘇洵頓神眉稍微挑,眼眸中有些驚喜:“你還有這手藝?”
白牡丹溫婉一笑:“學過一些,公子不要嫌棄就好。”
“好吧,我就試試你的手藝。”蘇洵點頭道。
白牡丹在蘇洵身旁蹲了下來,伸出柔美的雙手,不停的在蘇洵大腿上按著,時不時敲打兩下,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蘇洵眯著眼睛感受著,隻覺得力道剛剛好,不輕也不重,而且節奏給人一種極其舒爽的感覺。
筋骨都仿佛被卸下了枷鎖,讓人身心無比放鬆。
“白姑娘的手藝真是妙極了!”蘇洵感歎道。
白牡丹眼眸中流露出欣喜:“公子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