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冰涼無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裴朧月渾身一怔,猛地翻身爬了起來。
來的共有三個人,中間那男子衣著講究華麗,而他身旁兩人,皆腰懸佩劍,想著應該是中間那男子的近身侍衛。
裴朧月打量著那男子,見他麵色肅冷,但腳步虛浮,再聯想到方才在城中看到的那些人,立刻明白過來這男子,應當也是染了毒。
“這不是威遠侯府那整日纏著二殿下的小姐嗎?二殿下懶得搭理你,你便出來亂跑殺人了?”其中一個侍衛突然開口諷笑道。
裴朧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對麵的三人,從記憶中並沒有找到什麼。
“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了人?空口白牙地這樣誣陷人,你主子就是這樣教你的?”裴朧月目光陰沉地望過去,看向那侍衛冷聲質問。
雲起一聽笑得更歡了。
“我是親眼所見,那把沾血的簪子還在你手裏,你還想要什麼證據?”
裴朧月聞言冷笑一聲,當著他三人的麵將簪子扔的老遠,罷了拍了拍手。
“什麼簪子?你看到了什麼?”
雲起沒有想到她竟這般無賴,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雲起。”
中間的那男子終於開了口,隻是他的語氣比他的臉色還要陰冷,裴朧月一個激靈,直覺告訴她,這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雲起聞言回身拱手,道。
“郡王,有何吩咐?”
慕容璟抬頭望了裴朧月一眼,淡淡道:“將裴大小姐送回威遠侯府,順便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威遠侯。”
他說著又轉向裴朧月,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本王聽說威遠侯極愛惜羽毛,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理自己這個殺人行凶的女兒?”
裴朧月扯出一抹假笑,心中想到裴天城,不由得一陣鄙夷。
裴天城早就想弄死她了,若是被他知道,那不正好給了他解決自己的機會?
“殺人行凶的不是郡王嗎?”
裴朧月臉上綻開一抹燦然的笑容,眉角微挑,看向慕容璟輕笑著說道。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三人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你胡說什麼!這可是南平小郡王!也是你能隨意誣陷的嗎?”雲起怒聲訓斥道。
裴朧月依舊笑得春風得意,道:“這我一個弱女子在這荒郊遇險,南平郡王偶然撞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了小女子。這可是英雄救美的美事啊,怎麼也不算辱沒了南平郡王的名聲啊。”
她說的有模有樣,若不是雲起長風二人親眼目睹,隻怕都會信了她這胡謅出來的荒唐之言。
“裴小姐,郡王身份尊貴,不容胡說,還請小姐慎言。”長風看向裴朧月警告說道,隻是他的態度和口氣都好了很多。
“都是胡說話罷了,我沒有證據說人是你們殺的,你們自然也沒有證據說人是我殺的。”裴朧月說著上前幾步,在慕容璟麵前站定。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都各退一步。郡王隻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放了小女子,那樣小女子必然感恩戴德,絕不會胡說什麼的。”
慕容璟垂眸,看著眼前這個笑得狡黠的女子,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他薄唇微張,不慌不忙地吐出幾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