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當著這個多人的麵說出這句話時,不由得讓在場的人全都驚得捂住了嘴巴。
“這......道士是誰啊?一上來就是跟我們的大姐大表白?”
“呃......我怎麼覺得這家夥很邪門呢?剛才咱們看到的......好像是他。”
“別說了,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鄭勝男的小弟們這時候想起了在火車站門口那個場麵,不由得一下子就覺得現場的溫度驟降了不少。
膽小一點的,馬上想要拔腳就跑了。
這邊的人驚懼的看著陳龍,可另一邊被陳龍踩了的騎手們這時候卻是火大了。
“小子,你混哪的?敢踩我拚命三郎的頭?”
這位看樣子是不會放過陳龍了,連身下的摩托都沒有熄火就要下車來找他算帳。
剛被陳龍那句話給嚇著的鄭勝男這時回過神來。
看著眼前這位穿著一身有些古舊道袍的小道士,輕聲嗤了一句:
“小道士,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要泡妞都這麼直接了?”
她的這句話,讓已經下車準備找陳龍晦氣的那位拚命三郎及其身後的馬仔們不由得哄笑了起來。
“哈哈,鄭大小姐。看來你的魅力還是依然啊,追求者的花樣也是夠多的。今天還扮成是道士就過來了,這COSPALY玩得溜。”
在場的都是深城的富二代,就沒有人不知道這位鄭氏家族的大小姐確實是不少追求者。
鄭勝男聽出了對手話語裏輕視自己的意味。
不由得把目光越過了陳龍,直接盯著他身後的那位道:
“別廢話,今天準備比什麼?趕緊的,明天還得回去開家族會議呢。”
陳龍身後的那位這時候也放棄了要教訓陳龍的意思。
隻是向鄭勝男挑了挑下巴道:
“老規矩,從這裏過了橋,穿過三環,先到夜色酒吧者贏。賭注嘛,看在你是女的,就少一半吧。”
“切,我還要你讓賽?二十萬是吧?老鼠,拿給他。”
鄭勝男這時候把手裏的頭盔就要往頭上戴,對於麵前的陳龍卻是不屑一顧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陳龍一手按住她手上的頭盔。
“你今晚跑不了!”
“嗯?”
鄭勝男沒想到眼前這個小道士竟然還真要纏上自己了,不由得劍眉一皺。
關注著這邊情況的那個所謂的拚命三郎這時候也樂了。
眼看這位在深市名聲漸起的鄭家大小姐被攔著不能下場,他倒是少了欺負女流之輩的罵名。
“哈哈,看來你這位命中注定的男人今晚是不讓你上場了。怎麼樣?鄭大小姐,現在不下場,你還能輸一半哦。”
深市玩車的人都有一種潛 規則,隻要應了戰又不下場的話,就要輸一半的賭注。
對於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從這些有錢二代手上贏下一筆巨款,這位拚命三郎可是非常樂意的。
金錢的力量甚至連剛才陳龍對他的侮辱也能暫時忘卻了。
鄭勝男被陳龍攔著,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冷峻了起來。
“滾開,再擋著我就別怕我不客氣了。”
鄭勝男是真的怒了。
陳龍的出現不知為何總讓她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
就像是他口中所說的那種天生就被克製著的不舒服感。
可當她想把頭盔抽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被陳龍按著的頭盔紋絲不動。
“你今晚哪都跑不了,我說的。”
鄭勝男的小弟們這個時候也克服了對陳龍的恐懼,紛紛都湊上來給自家大姐大壯膽了。
“小道士,你想怎麼樣?你放開我大姐大。”
“對對,別以為裝神弄鬼咱們就怕你,我們這裏人多,不......不怕你的。”
鄭勝男再想用力抽回頭盔,卻依然沒有任何作用。
“你......別逼我......”
這時候她的語氣已經變得極為不客氣了,臉上的怒氣也愈發的濃重。
陳龍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眼,歎了一口氣就把按在頭盔上的手收回來了。
頭盔收回來了,但是鄭勝男依然覺得麵前這個小道士很可惡。
就在她要轉身上車時,陳龍依然還是那句:
“別費力了,你過不了橋的。”
被陳龍一再這麼說,鄭勝男再好的脾氣也要暴發了。
“草,你個小道士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他們打死你。”
冷哼了一聲之後,她馬上戴上了那個全盔,並向那邊看戲的對手揚了揚頭。
“嗬嗬,你這小道士男朋友還真是有趣,我覺得他說得沒錯,你還真不一定能過得了這橋。”
說完,這位拚命三郎抱著自己的頭盔向陳龍走過來。
“小道士,難得我今晚能贏鄭大小姐的錢,我就原諒你剛才對我的無禮吧。”
陳龍身材高大,但穿著道袍卻顯得有些瘦削了。
這位拚命三郎還想在開賽前亮一亮自己氣勢,可惜他走到陳龍麵前明顯就低了不止一個頭的高度。
陳龍俯視他一眼,轉身就向鄭勝男走去。
“不要跟死人比賽......”
他話還沒說完,卻被厭惡他的鄭勝男一扭油門,車子滑向起跑處,發動機轟鳴聲把他後麵的話全部都掩蓋掉了。
對手自討沒趣,也不計較,同樣把車子開到了起跑處。
“3......2......1......GOGOGO!!!”
一聲令下,兩輛跑車像脫韁的野馬一樣飛馳而出,很快就轉上了那座深市最繁華的立交橋了。
其他的車手們這個時候也緊跟著上車,扭開油門接連的跟上兩個選手。
隻留下被騎士們揚起的風飄散了發髻的陳龍在場中看著離去的摩托車隊。
“我說過的,哪怕老天爺都不能改變。”
搖了搖頭,陳龍這才打開手機給自己召喚另一台的士。
立交橋上,正穿梭在車流之間的鄭勝男早已經將開賽前的事給甩到了腦後,在她專心想要擺脫身後的對手時,下 腹部一下子就傳來了一陣的劇痛。
這種痛身為女人的她已經很熟悉了,但卻依然是讓她扭在油門上的手鬆了下來。
“馬的,什麼時候不痛,竟然現在才來痛?”
誰也沒想到,剛才還英姿颯爽的女中豪傑這個時候在全盔的下麵已經一頭的冷汗。
哪怕她緊咬著櫻唇,想要讓自己堅持下去。
最終隻能還是在立交橋的末端停靠在應急車道,整個人都蹲在車子旁邊不停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