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蕭逸望著略顯破敗的宮殿,騎在馬上,遲遲不下。
自己剛剛穿越來的時候,深陷危局,一不留神就是死局,現在終於能喘口氣了。
“殿下,東宮殘破,不如讓我等去收拾收拾,才配得上您的身份。”
跟在蕭逸身後的謝苗察言觀色,來到了他身邊,忙不迭表忠心。
他又不是傻的,大殿上蕭逸的表現突出,和賣國求榮的皇帝還有二皇子相比,高下立判。
這個時候不抱大腿,更待何時?
不過蕭逸沒有接受,反而擺擺手,看著身後這些鬥誌昂揚的羽林軍。
軍旅出身的他明白,隻有軍隊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錢。
和他一起經曆了百姓歡呼的羽林軍,已經徹底打上了他的烙印。
“你們的任務,是護衛宮廷,來我的東宮算什麼事兒,回去吧,若是有事兒,我會找你們的。”
蕭逸的話讓謝苗欣喜若狂,這是太子殿下接納他們了?
“明白!”
羽林軍轟然應諾,隨後打馬朝著宮廷而去。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京城中各方勢力都在暗戳戳地打聽關於蕭逸和魏國使團之間的比鬥。
越是了解,越是心驚!
曾經那個讓大家看不起的廢物太子,這一次恐怕真的成為了一頭真龍,要騰飛了!
“快!準備禮物,派人送去東宮。”
“聽說東宮沒有侍女,咱們買幾百個女子,送進去給太子殿下。”
……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蕭逸都不知道,自己在短短時間內受了多少人的惦記。
他已經重新推開了東宮大門,一眼就看到了裏麵焦急等候的張飛燕。
身著一襲白色襦裙的她,更顯豐腴,一張娃娃臉上滿是淒苦。
“殿下!?”
見到蕭逸出現,張飛燕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歡快的氣氛。
蕭逸突然心頭一暖,這個女人,是他穿越以來,唯一一個在乎他的人。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有的想要他死,有的想要他活,但是那都是為了他們本身的利益。
不像是這個女人,她隻是單純的想要蕭逸活下去。
“孤回來了。”
一句話,便讓對麵的女人淚崩,撲到了他的懷中,啜泣起來。
“好了,孤不是像你保證過,絕對不會有事的嗎?”
蕭逸感覺著懷中抽泣的女子,頗有一些手足無措,畢竟前世軍人出身,最怕女人哭了。
“殿下沒事才是最好的,奴家終於可以放心回宮了。”
張飛燕破涕為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回宮?”
蕭逸皺了皺眉,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回什麼宮,你是孤的女人,就應該在東宮住下!”
“可是殿下,這不合規矩啊?”
張飛燕愣住,不可思議地望著蕭逸。
這個小女人還不知道宮裏麵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如今的蕭逸能量究竟有多大。
“規矩?孤就是大梁的規矩!”
蕭逸揮了揮手,將張飛燕打橫抱起。
懷中的女子輕微掙紮:“啊!殿下你幹什麼?”
“你是我的女人,你說我要幹什麼?”
濃鬱的雄性氣息充斥著張飛燕的鼻腔,霸道而又熱烈,讓她本就混沌的腦子更加拎不清了。
蕭逸快步推開宮殿大門,將她放在了床上,拉下粉紅色的帷帳。
…………
蕭逸在東宮重演女媧造人神話的時候,卻有一群人來到了二皇子府上,相顧無言。
被蕭逸指揮羽林軍架出皇宮的二皇子蕭演,正在主位上,眼窩凹陷,披頭散發。
顯然,當場尿失.禁對於他的精神打擊很大,而且還是被印象中那個廢物太子給嚇的。
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殿下,您是不知道啊,聽說那群刁民,在城外跪迎蕭逸,還大逆不道,稱呼蕭逸為萬歲!”
禦史中丞裴約在下方陰測測地說道,他自認已經把蕭逸得罪死了,要是蕭逸掌權,絕對沒他好果子吃。
所以他果斷投了二皇子,鋌而走險也比直接掉腦袋強吧,
彭!
“萬歲?!”
蕭演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他怎麼不直接去當皇帝?”
現在,對於蕭逸的任何消息,蕭演都感覺到厭惡。
但是無奈,這個廢物實在是幹了好大的事情。
一方麵迫使魏國使團離開,另一方麵又在城門口人前顯聖,得到了那群刁民的擁護。
如今想要拿下他越來越難了,而且他現在也沒有本錢號令群臣了。
畢竟,誰會信服一個在大殿上尿褲子的皇子?
想到這裏,蕭演對蕭逸的恨意越發濃烈,手指狠狠扣緊桌麵,就好像握著的是蕭逸的喉嚨一樣。
“咳咳咳,殿下,如今蕭逸勢大,咱們可以從長計議,老夫有一計,可以讓蕭逸吃不了兜著走。”
“哦?裴大人有什麼好計策,快快說出來。”
二皇子簡直像是見到了再生父母,趕緊來到了裴約麵前。
“一來,蕭逸東宮沒有人手,肯定要擴充,咱們可以派遣刺客,直接殺了他;
二來,蕭逸這一次雖然得了名聲,可是他終究是皇子,咱們可以從陛下身上做文章……”
密室之中,幾人竊竊私語,蕭演的眼神越來越亮,就差手舞足蹈了。
哼哼!蕭逸!看你這一次怎麼死!我要讓你當著整個京城人的麵,大小便失.禁,以泄我心頭之恨!
不過,蕭演沒有來得及著手實施他的報複計劃,宮裏麵就傳出了一件大事——
梁皇因為驚嚇過度,口齒不清,不能發布政令了,司徒任光力排眾議,任命太子蕭逸監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