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江姩姩停在江重斌房間的門口。
眼眸掃向房間桌子上的藥瓶。
她看了一眼四周,然後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房門關上。
她拿起藥瓶從裏麵倒出一顆白色的藥丸。
做完這一切後,她再謹慎的將藥瓶放回原位。
然後打開房門悄悄的走了出去。
隔日一早,江姩姩等到所有人離開後,拿起背包就往外走。
她選擇了寧港市一家普通的醫院。
將藥物交給醫生後又簡單的交代了兩句就離開了。
路過門診的時候,意外看到了裴序晏。
江姩姩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走了過去。
裴序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後,就收回了目光。
仿佛不認識她一般。
江姩姩眉眼計較。
她看了一眼裴序晏纏著繃帶的手臂道,“裴序晏,你的手怎麼樣了?”
裴序晏將手往後收了收,一副不願搭理她的模樣,“不關你的事。”
說完就要離開。
江姩姩快速抓住他的手臂,“怎麼不關我的事了?你是因為救我而受傷的。”
“救你?”
裴序晏冷笑一聲。
他身子微微前傾,頭緩緩靠近江姩姩。
江姩姩被這突如其來的靠近,驚的心臟像是漏了一拍般。
緊張的甚至都忘記了呼吸。
裴序晏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種標準的瑞鳳眼。
眼角微微上挑,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刷子,撩撥著江姩姩狂跳不止的心臟。
他薄唇輕抿,渾身散發著痞氣,“怎麼,你是來替你哥哥打探敵情的?”
江姩姩愣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裴序晏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連忙的解釋道,“不是的,我不是替我哥哥來打探敵情的。”
裴序晏不屑的看了她一眼,直接向另一邊走去。
江姩姩不放棄,繼續跟著裴序晏。
絲毫沒注意對方已經拐進了衛生間裏。
直到前麵的人突然停下。
江姩姩因為沒有注意就直接撞在對方堅硬的後背上。
江姩姩頓時吃痛一聲。
還不等她開口,裴序晏就率先開口,“江大小姐,這裏是男廁所,你是想看我上廁所嗎?”
江姩姩頓時一驚。
連忙看向周圍。
男士的小便器。
這裏真的是男廁所。
江姩姩的臉頰瞬間紅的能滴出血。
“我不是,不是要看你上廁所,我是,是······”
江姩姩窘迫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現在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不等話說完,江姩姩立刻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下一秒,一條精壯的手臂拽住她。
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直接將她帶入廁所的隔間。
門鎖落下。
江姩姩剛想問為什麼。
就見裴序晏伸出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下一秒,她就聽到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江姩姩緊張的甚至都屏住呼吸,身怕外麵的人發現他們。
逼仄的空間裏。
江姩姩恍惚能聞到裴序晏身上淡淡的煙草香。
冷冽的香氣包裹著她的整個感官,讓她甚至都忘記了緊張。
她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比自己高出整整一個頭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五官仿佛是這世上最上等藝術品,完美的讓人找不出任何的瑕疵。
白皙的皮膚,緋色的紅唇,精致的容貌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隻是那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清冷寡淡,讓人不敢靠近。
這一刻,江姩姩不再猶豫。
她踮起腳尖,直直地吻上裴序晏那淺薄的紅唇。
裴序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瞪大雙眼。
一臉不止置信地看著麵前這個正在吻自己的女孩。
他剛想要拉開江姩姩,可是下一秒江姩姩直接摟住他的脖子,不給裴序晏任何反抗的機會。
直到聽到外麵兩人離開的聲音,裴序晏立刻拉下江姩姩的手,直接打開門向外走去。
江姩姩有些不太明白的繼續跟在身後。
外麵,裴序晏停住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的江姩姩。
“江姩姩,你是真的覺得我非你不可了?還是覺得我很好戲弄,讓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
江姩姩有些不太明白看著對方。
裴序晏不是一直都喜歡自己的嘛?
她都主動吻他了,他怎麼還會這樣的表情?
不等江姩姩說什麼,裴序晏繼續說道,“回去告訴你哥,讓他有種就親自過來和我較量,別總讓你出來當餌。”
裴序晏說完這句話轉身就拉開車門。
一腳油門下去,黑色的阿斯頓馬丁直接消失在遠處。
江姩姩看著遠處的那個黑點,無盡的悔恨湧上心頭。
看樣子她上一世確實傷的裴序晏不輕。
在自己主動兩次後,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相信。
不過這也不怪他。
畢竟上一世的時候,她真的沒少氣裴序晏。
明知道他一直喜歡著自己,卻還是和江少黎在一起。
甚至在他向她表白的時候,當重戲弄他,讓他淪為所有人的笑話。
其他人在欺負他的時候,她雖然沒有參與,但卻是站在一旁冷眼觀看。
這從本質是和那些欺負他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如今一想到這些,江姩姩就忍不住想要刪自己兩巴掌。
果然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江姩姩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上車離開。
裴氏集團。
裴序晏將病曆直接扔在辦公桌上。
煩躁的解開領口,鬆開領帶。
淩厲的眉頭緊緊擰成一個“川”字。
他有些搞不懂這江姩姩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又想戲耍他?
裴序晏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這種拙劣的手段,他上過一次當,絕不會再上第二次!
門口敲門聲響起。
裴禦青推著輪椅走了進來。
“你過來做什麼?”
裴序晏一項對誰都沒有好臉色。
即便那人是從未欺負過他的裴禦青。
裴禦青也不惱。
他看了一眼裴序晏受傷的手臂淡淡道,“手複查的怎麼樣了?”
“和你沒關係。”
裴禦青頓時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咳嗽了一聲,拿起身上的那份文件放在了裴序晏的辦公桌上,“這是和天成合作的招標文件,你熟悉一下,我已經和爸說將這次的合作交給你,如果你能拿下這次合作,以後在裴氏也算是有自己的成績了,總不至於讓人一直詬病。”
裴序晏看著桌上的文件微微有些出神。
他在裴氏集團一直都隻是一個掛名總裁,手裏根本沒什麼實權。
這些年,他吃喝玩樂,沾染了不少富二代才有惡習。
他不明白裴禦青為什麼要把這次的合作交給他?
“你難道不怕我把它搞砸了?”
裴禦青沉默了一會兒。
他無所謂的笑了笑,“反正裴氏遲早有一天會交到你手裏,如果你想為你母親報仇,拉著整個裴氏作為陪葬我也沒有意見,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失去這一切,那麼你最在意的那個人又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