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兼聽則明,我知道殿下與妹妹向來情深意重,可事關名譽,倒不必如此草率。”
姬千月的話讓北堂修姬無雙二人臉色愈加難看,也讓圍觀眾人心中犯了嘀咕。
這姐夫和小姨子如此親密,恐怕不妥吧?
“你胡說什麼!”北堂修罵道,“滿口胡言亂語,我看你著實病的不輕!”
姬無雙附和:“大姐姐自你回府,一直都言行無狀,可在自己家裏瘋瘋癲癲倒也了,怎好大庭廣眾之下這樣?”
“嗬,一個女子,開口閉口都私奔,你倒是懂規矩!”姬千月冷嘲道。
姬無雙一咬唇,指著她脖子上的傷口道。
“我並未胡說,你若沒有做那些事,脖子上怎麼會有這種痕跡?”
姬千月被那位九王爺在脖上咬了一口,雖沒有出血,卻也留下了一圈牙齦。
深紅的印記襯著雪白的肌膚,顯得分外曖昧。
“好你個姬千月!竟然行如此苟且之事!”北堂修自覺抓住了她的把柄,怒道,“還不來人,將她抓起來!”
侍衛拔刀上千,隻聽一慢悠悠的男聲傳來:“慢。”
聲音不高,帶著些剛睡醒的慵懶低啞,原本應該不容易被人聽到,卻成功地讓一幹人等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圍觀的人紛紛後退,還有些膽小的連熱鬧都不敢看,直接跑回了家中。
一時,原本吵吵鬧鬧的三皇子府前,頓時門可羅雀,安靜無聲。
姬千月感到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逼近,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調動起全身經脈準備防禦。
北堂修臉上升起一種莫名的恐懼,乖順地低頭行禮。
“九皇叔。”
北堂曜坐著頂四周圍紗的轎子,四個精壯的大漢穩穩當當地托著,風動紗動,而轎子絲毫不動。
姬千月一眼便看出,這幾人內功不低。
北堂曜沒下轎的意思,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仿佛麵對一群聒噪的螻蟻。
姬千月一眼便認出,這人便是剛剛在九王府要吸她血的男人。
這人,恢複得倒是快!
原主的記憶裏,北堂曜是先帝的九子,深得先帝愛重,弱冠之年便執掌軍隊,先帝臨終前更是想將皇位傳給他。
可據說這位王爺患有隱疾,嗜血殘暴,自此北堂曜在民間也有了個鬼王稱號。
這位鬼王以手支頤,目光幽深:“三侄兒,聽聞你要給本王進上一個絕色美人,可本王睡到現在,都沒見到人。”
北堂修額頭上全是汗,方才的翩翩公子氣質蕩然無存,結巴道。
“那人,那人......”
他有心說是姬千月,可又怕姬千月突然發瘋,連累了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所以然來。
北堂曜閑散道:“三侄兒平日裏能言善辯,怎麼今日倒害羞?這裏有兩個女人,既然這個姬千月是你新娶的王妃,那姬無雙自然就是你獻給本王的美人了,雖非絕色,倒是也還湊合,跟本王回府,做個粗使丫頭也使得。”
他的話剛說完,姬無雙已經麵如土色,顫抖不已。
不行,她不能被九王爺帶走,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