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軟汐直接呆住,“哥哥你是覺得,這些鹽是我故意放的?”
“除了你和我,沒人碰過這餐盒,你還在狡辯什麼!”
“我......我沒有......”
夏瀟瀟見狀,弱不禁風的扶著額頭,“原本是我身體不爭氣,幹不了活,嘴又叼,所以才求阿淵麻煩你。”
“確實是我不好,你有怨氣也是應該的,你不想做,直說就好,我不會勉強。”
“實在也犯不著放這麼多鹽在飯菜裏,發泄自己的情緒。”
“這......像是放了半罐子呢。”
話音剛落,眼淚唰地落了下來,像是被人欺負狠了。
傅鴆淵皺眉,“這事,本來就是我要求的,不會讓你受委屈。”
說著,扯過紙巾遞了過去。
夏瀟瀟瞬間撲進傅鴆淵的懷抱中,嬌嗔道,“道個歉就行了。”
“你知道的,我可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薑軟汐還是第一次見傅鴆淵這麼維護一個人。
忘不掉的初戀女友,就是不一樣。
她可不配享有這種溫柔。
或許連留在他身邊的機會都會被這突然出現的女人給毀掉。
當然。
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
薑軟汐也跟著哭,哭的更大聲,更可憐,“我......我沒有!”
“淩晨5點我就起來準備早餐,特地查了資料,生怕做了孕婦不能吃的,我又怎麼會故意放這麼多鹽?”
“而且這一嘗就能嘗出來,我為什麼要去做?”
“哥哥,你知道的,我最聽話了。”
夏瀟瀟弱聲反駁,“你是沒想過害我,想必覺得我要搶了阿淵,要給我個下馬威吧。”
“也對,本來就是我突然出現打擾了你們兩。”
“我現在就走~”
說著,剛要起身,卻身形一晃,像是要摔倒在地。
薑軟汐捂著胸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或許是我太累了,把糖看成了鹽,但是我沒有不聽話!”
“哥哥,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
“為什麼要討厭我?”
“是我......是我不好,我......”
還沒有說話,薑軟汐兩眼一翻,整個身體直接倒了下去。
傅鴆淵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抱在懷中,心空了半拍,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聲音竟然在發抖,“軟軟?軟軟?”
“醒醒!”
可少女一點回應都沒有。
夏瀟瀟剛做好暈倒的姿勢,可一看,薑軟汐竟然先她一步暈了。
氣的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這小賤人還真挺會呀!
又是裝萌裝傻裝委屈,現在還裝暈!
有些氣急敗壞,“應該是不想道歉,裝暈的。”
就見傅鴆淵將少女抱了起來,眸中陰冷,“這件事到此為止。”
“阿淵,你這是在怪我?明明是她嫉妒我們兩的感情,做出這種事情,還裝暈逃避責任。”
“夏瀟瀟,我們之間早就沒有感情了。”
說著,抱著薑軟汐大步離開。
薑軟汐感覺自己做了一場很長的夢。
夢裏的她一直在跑,可是卻怎麼都跑不出那麼山村,後麵的惡狼一直在追她,撕咬她,咬的她遍體鱗傷。
直到有一個人逆光而來。
他幫她驅趕掉了惡狼,帶給她了溫暖。
將她從死亡地獄拉了回來。
猛的睜開眼睛,是在家裏,看見夢中的人就坐在她床邊,正低頭看向她。
薑軟汐笑了出來,一頭撲進那人的懷抱中,雙臂緊緊的抱著他後背,用力聞著他身上的清香,軟糯說著,“我好喜歡你......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
傅鴆淵看著懷中少女,小鳥依人,軟軟的臉頰貼在他脖頸上,毫不害羞的訴說著自己的心意。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會說情話。
最會哄人。
冷著臉將她胳膊扯開,四目相對,“你昏迷了三小時,醫生說你有嚴重低血糖,平時睡眠很不好,人容易恍惚。”
“這些為什麼都不告訴我?”
薑軟汐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渙散的瞳孔慢慢聚光,將腦袋中的亂七八糟都晃了出去後。
才低著頭小嘴一撅,“這種小事,我不想說了惹你心煩。”
“今天起的太早,我又怕做不好,讓姐姐吃的不開心,所以整個人都很緊張。”
“應該是我真的把鹽看成糖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可以去給姐姐道歉。”
話音剛落,眼圈就又紅了。
傅鴆淵知道。
小姑娘這是受委屈了。
也在生他的氣。
伸手擦掉她落在臉頰的淚水,低聲哄著,“這件事情,是我不好,不該凶你,也不該不聽你解釋,別哭了。”
說著,低頭吻上薑軟汐撅起的唇瓣,輕輕安撫著。
薑軟汐最吃這一套。
忙仰起頭迎了上去,雙手攀上他脖頸,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從唇角溢出的曖昧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傅鴆淵知道。
她很好哄,一個吻,一顆糖都能哄好。
薑軟汐將男人摟的緊緊的,小心翼翼道,“那我明天再好好給姐姐做飯。”
“不用了,你好好養身體,我會另找人。”
“那姐姐生氣,我也該去道歉,我......”
傅鴆淵揪著她嫩嫩的臉,“我說,不用了。”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傅鴆淵才道,“還有工作,就不陪你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你要明白,你的身體不隻屬於你,還屬於我。”
薑軟汐嬌羞的在他臉上一吻,看著他離開家。
等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後,薑軟汐才懶懶的躺回被窩開口,“出來吧,人都走遠了。”
更衣間的房門被推開。
來人一身黑色露骨吊帶,爆炸頭金項鏈,活脫脫一個性感尤物。
卻有點狼狽,頭頂全是虛汗,“你怎麼知道我在?”
“你身上的香水味,都快衝暈我了,幸虧傅鴆淵對這些不敏銳。”
“不過,你怎麼來了?”
女人大著嗓門,“我怎麼來!還不是因為你不分手!?”
“本來想著一哭二鬧三上吊逼你的,結果剛進你家,傅鴆淵抱著你就回來了,嚇得我立馬躲起來了。”
“沒想到他生生在你床邊坐了三小時,就是不走!”
“幸好你兩沒做什麼限製/級的事情,要不然我的耳朵都要臟了。”
薑軟汐哼了一聲,“要不是你在,我早就和他限製/級了。”
俞曇擠在薑軟汐身邊坐下,遲疑道,“看傅鴆淵的樣子,好像真挺喜歡你的,居然在你旁邊守了三小時,看來也不是你的一廂情願。”
“因為我是他的人。”
俞曇不理解,“我當然知道你是他的人了,所以說他喜歡你。”
薑軟汐卻搖頭,隨意道,“他才不喜歡我呢。”
“他隻是把我當做他的所有物,他對物品的完整度和控製欲,都極度偏執。”
“他絕不能容忍自己的東西出現任何偏差。”
“盯著我,隻是在思考,我是否正在偏離他的掌控。”
“幸好,我還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