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潘的美女,失手木棍砸腦袋。
西門大官人。
轉頭一看,王婆的茶水鋪子就在旁邊。
buff疊滿了!
劇本拿錯了吧。
這情況,不用叫什麼西門羽,直接改名叫西門慶得了。
“敢問姑娘芳名可是潘金蓮?”
懷疑自己穿越到了某個臭名昭著的人身上。
西門羽可要問個清楚。
萬一真是真的,那還是放棄納這姑娘為妾的想法吧。
自動愈合雖然神奇,但也不是免死金身。
武老二那麼猛,連老虎都能硬生生錘死。
他可不想挨這樣的拳頭!
但那姑娘卻並未回答。
俏臉微紅,似嗔似喜地看了西門羽一眼,便放下窗簾,沒了動靜。
“王嬸,不知隔壁那位姑娘姓甚名誰,是誰家娘子?”
西門羽心癢難耐,去茶水鋪裏找到王婆問個究竟。
“呦,西門大官人可真會說笑。”
“那是潘裁縫的女兒,喚作巧蓮,隻因潘裁縫走得早,和寡母一起縫補漿洗,養育她那沒出息的弟弟。”
“因此到了年紀也未許人家,依然待字閨中,哪裏是誰家的娘子?”
沒有婚配!
名字不一樣,還多了個母親和弟弟。
不是潘金蓮!
看樣子都是巧合,似是而非罷了!
西門羽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
仔細想想,自己的情況也和那位西門大官人有許多不同之處。
應該不會這麼巧!
“既然如此,煩請王嬸說媒,我要納妾,添一房側室。”
西門羽直奔主題。
非隻為了係統獎勵。
那小娘子容貌過人,一點也不輸吳月娘,西門羽一眼便十分相中。
“還要納妾?”
王婆一雙綠豆眼瞬間瞪成了黃豆大。
“西門大官人,你昨日娶親,剛拜完天地便吐血暈了過去。”
“今日還要納妾,您能行嗎,小心您的身子骨。”
假意關心,實則婉拒。
一個隨時要死的癆病鬼,誰家姑娘嫁過去都是眼睜睜守活寡。
王婆可不想自討沒趣。
要不是吳家不知怎麼上趕著找上門來,她一輩子都不會踏進西門家的門檻。
“嗬嗬,王嬸,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西門羽一眼看穿,也不戳破。
站起身來,活動幾下,道:“我的肺癆已經好了,不信你看。”
這......
王婆仔細一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前日初見,西門羽行動困難,一句一咳,眼看著就沒幾天好活的樣子。
但是現在,經過提醒,她才發現西門羽運動自如對答如流。
哪裏像是要死的癆病鬼!
“您身子當真大好了?”
王婆大驚。
“如你所見!”西門羽嗬嗬一笑。
“說起來,這還要多感謝王嬸。”
“多虧你給我和吳家小姐做媒,喜氣一衝,才讓我能痊愈。”
“一點心思,不成敬意。”
說罷,西門羽從懷中取出一塊碎銀。
約有一兩重,塞在王婆手中。
“等事成之後,另有重謝。”
“哎呦,這怎麼話說的!”
王婆拿了銀子,頓時眉開眼笑。
“西門大官人,您真是好眼力!”
“我老婆子做媒的本事遠近聞名,就算是兩座山都能說合到一塊去。”
“您就瞧好吧,保證讓您心想事成,稍等二三日,必有佳訊!”
等兩三日?
又想盡早得到係統的獎勵,又想早早抱得美人歸。
西門羽可等不了。
“何須兩三日?”
“反正不遠,王嬸現在去說,我在這靜候佳音便是。”
“啥?”
王婆的腦子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
無論是娶妻還是納妾,這位西門大官人都太猴急了吧。
“呃,大官人稍安勿躁。”
“婚姻大事,須要父母之命。”
“她母親去城外寺院燒香,最快明日才回來,到時候老婆子馬上去說,保證用最快速度給您個準信。”
“您看這樣如何?”
“也隻好如此。”
將納妾之事拜托給王婆,西門羽便施施然來到了街上。
東瞧西看。
原本想再物色幾個姑娘,好讓王婆給他說合一番。
隻是左看右看,略一打聽,街麵上全是一些有夫之婦。
西門羽就算再急,也不願意做那些挖牆腳、搞破鞋、給人戴綠帽的勾當。
丟臉不說,反而又麻煩又浪費時間。
無奈之下,隻好打道回府。
“安叔,剛才那小子賊眉鼠眼,幹什麼的?”
老遠便看到一個穿白色長衫的男子從自己府上鬼鬼祟祟出來。
西門羽一回府,便找來陳安問道。
“那人叫衛晨,是吳府的教師,教吳少爺讀書的。”
“聽說少夫人過門之前,也曾向他學些詩書。”
“昨日成親成得急,許多東西都未帶上,吳老爺特地遣他來送少夫人平日喜歡的書籍字畫的。”
書籍字畫?
衛晨翻了一個白眼。
看那衛晨掩飾不住的憤恨態度,事情恐怕不會這麼簡單。
“狗屁的教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以後看著點,不準他進我西門府的大門。”
話音剛落,吳月娘便不知從何處出來。
走近兩步,不平道:“什麼叫不是好人?”
“衛公子乃名門之後,滿腹經綸,行事最是光明磊落!”
“你莫要信口開河,平白誣陷好人。”
吳月娘原本見了西門羽便想繞著走。
但聽說這肺癆鬼竟然如此編排自己的心上人,她決不能忍。
“哼!那可說不定!”
“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的人多了去了。”
“我自與安叔說話,關你屁事。如此急著幫那廝說話,難道你二人之間,有什麼私情不成?”
西門羽冷哼一聲。
幾句話下來,嚇得吳月娘麵如土色。
“哪、哪有此事?你胡說!”
口中兀自不承認,但心虛之下,忍不住後退兩步。
氣勢和聲音也弱了不少。
“果然!”
西門羽雙眼一眯。
吳月娘一個十五六歲小姑娘,心思幾乎全都寫在臉上。
他前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一眼便看了出來。
“我說那小白臉看我的時候怎麼跟看仇人似的。”
“隻不過你給我記住,我可以不碰你,咱們相安無事,但作為西門府的少夫人,你必須給我守婦道。”
“若是敢紅杏出牆,敗壞西門家的名聲,休怪我無情!”
啊!
吳月娘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