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個好像不能說。”
麵對周圍人的打量,許知意兩手捂住嘴,拚命搖頭。
“你們不要誤會,景之哥哥不是一萬二都拿不起,他隻是暫時拿不出來。”
“也不是拿不出來,你們不要看不起他。”
她越解釋越亂,整個人快要急哭了。
周圍人齊齊哦了一聲。
看向薄景之的目光,帶著幾分鄙夷。
沒有錢還買那麼貴的衣服裝闊,還需要找女生借錢,這種行為不管放在哪個階層,都讓人有些不齒。
“早就聽他以前的室友爆料,說他的人設都是裝的。”
“人品太差了,原來覺得校花高攀富二代,沒想到是假的。他就是靠著這張臉和身份處處騷擾別人的吧。”
“不過他也確實進薄氏了,如果沒有身份進去,不是反而更勵誌嗎?”
“你腦子被狗吃了吧,我們現在是說他裝人設,還問女孩借錢買奢侈品的事情。”
周圍人的議論,讓薄景之恨不得暈過去。
但是他知道,一旦暈過去,局勢更失控。
都怪許知意這個該死的蠢貨。
現在不管他說什麼,都會被眾人質疑,越解釋越亂。
索性不再理會,反正一堆窮學生,等他被薄氏認回,這些人隻有跪舔他的份兒。
他拉住許知意的胳膊,走偏僻一點。
“對不起。”
許知意捏著衣服下擺,低垂著頭。
“景之哥哥,我又說錯話了。”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
現在她可沒有心情,去替他維持那可笑的人設。
“許知意,你今天怎麼回事!”
薄景之有些惱怒,但是看著低頭認錯的女孩,還有另一邊咄咄逼人的店員,也知道現在不是訓斥她的時候。
如果今天不把錢湊齊,他就會被起訴。
他軟了聲音,抬手摸摸許知意的發頂。
“是我剛才太急躁了,我隻是想給爺爺一個驚喜,所以衝動買了衣服,結果現在還差一些,你能幫我周轉一下嗎?”
許知意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我也想,可是我真的沒有那麼多錢。”
薄景之聲音急切的有些變調:“什麼?你怎麼可能沒有錢。”
堂堂許家千金,南城九爺的未婚妻,竟然拿不出一萬二。
這可能嗎?
“小意,你是不是不想幫我?”
許知意趕緊搖頭,“怎麼可能,景之哥哥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我和許家沒有和好,薄西妄看我也不順眼,所以......”
她咬著唇,一臉歉疚。
薄景之一臉絕望,現在怎麼辦,他就是把自己賣了,也湊不齊那些錢。
“景之哥哥,要不你給伯父打電話,你是他親生兒子,他絕對不可能不管你的。”
薄景之萬般不願,也隻能撥通那個電話。
那邊聽說要錢,當即給他罵個狗血淋頭。
薄景之握著手機,聲音顫抖。
“但是付不上錢,我可能被送警局,你也不想這事鬧大吧。”
這句話抓住對方的軟肋。
那邊隻能憤憤給他轉了一筆賬。
然後立刻掛斷電話。
聽著忙音,薄景之拳頭捏緊,心底更堅定了要不顧一切往上爬的信念。
總有一天,他要站在那個男人之上,俯視所有人。
薄景之在店員鄙夷的目光中,給她轉完錢,盡管心中不快,也隻能壓製。
“小意,我送你回家。”
薄景之轉身,對許知意露出笑臉。
盡管這個蠢貨數次讓他沒臉,但是他清楚現在不能翻臉。
他還得靠著許知意才能進入薄家。
兩個人步行去公交站。
路過一個小巷子,七八個人突然出現攔住去路。
“你小子叫薄景之吧?”
薄景之見幾人來者不善,搖頭。
“我不是。”
為首的人亮出手機,“這上麵明明是你,還不承認。”
說完,對身後幾個人點頭,兩三個人捂著他的鼻子,把人拖進巷子裏。
“景之哥哥!”
許知意一臉被嚇傻的表情,想要追過去。
薄景之邊掙紮,邊對許知意喊:“快報警。”
“哥,這妞兒挺好看。”
一個人對領頭的光頭努努嘴。
光頭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別多事,解決那個要緊,這丫頭看好了,別讓她報警。”
“是。”
於是一個人看著許知意,剩下那幾個對薄景之拳打腳踢。
他們想多了,許知意根本沒打算報警。
隻是站在一邊,焦急的看著被踢的哀嚎不斷的薄景之。
在他們打的輕的時候,喊兩句,“你們別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而她的話,給薄景之帶來更重的折磨。
薄景之蜷縮著身子,忍受不斷落下的拳腳,連連求饒。
根本沒有人理會。
那些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五六分鐘結束戰鬥,扔下躺在地上打滾的薄景之逃之夭夭。
臨走扔下一句,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
薄景之立刻就明白了,能做這件事的,恐怕就是和他同父異母,那位正房生出來的好大哥。
頓時,傷口更疼了。
許知意上前扶住被打的滿臉是血的薄景之,一臉心疼。
“景之哥哥你沒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薄景之沒有拒絕。
路上,她的手在薄景之身上摸索。
骨頭沒斷,但是胳膊脫臼。
她手下微微用力,把掉下來的手臂接上去。
“啊!”
薄景之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對不起,對不起。”
薄景之額頭冷汗直流,“快送我去醫院。”
看到他這幅懦弱的樣子,許知意心裏鄙夷。
要不是為了過幾天壽宴讓他再也無法翻身,她才不會出手救人。
在醫院處理好傷口,已經是晚上。
薄景之看上去傷得很重,實際沒有傷筋動骨。
“是薄景初,一定是他知道我要去爺爺生日宴的消息,所以找人打傷我,還威脅我。”
對於他這種,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的反應。
許知意沒有多言,隻是問:“那你還去嗎?”
“去,嘶......當然得去。”
“他們就是怕我被薄家認回。”
薄景之憤怒之下,動作幅度太大,扯傷傷口,疼的齜牙咧嘴。
“他們越是要打壓我,看不起我,我越要讓他們刮目相看,總有一天,他們會後悔。”
“景之哥哥,我支持你。”
許知意握緊拳頭,給他加油打氣。
薄景之一臉感動,“幸好有你,要不然,這麼多年,我真的很難撐過去。”
薄景之捂住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睛微紅。
“小意,我父親那邊我沒有辦法要到邀請函。其他途徑又搞不到,你能不能......”
“幫我搞到一張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