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這樣想著,就要再往下邁幾步,下樓。
樓梯拐角,卻咻兒再聽到他們的話。
“哎,好臭,好臭,你們聞到空氣中的臭味了嗎?一股子鄉下氣,怎麼回事,這樓梯,我剛剛才擦過的,怎麼就又臟了,什麼肮臟東西,在我們檀府城走動,不知道愛幹淨點嘛!”
“嘶,你們說話要不要那麼缺德,人家本來就是鄉下來得,不幹不緊是很正常的事情!”
“哈,說得也對。”
“就是,就是......”
肆無忌憚,毫不給許知意放在眼裏。
這就——叔叔可以忍,意意不能忍了!
畢竟上輩子,她已經忍過一次了不是嗎?
畢竟這輩子,她說過,她不再懦弱,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而且剛剛,她已經給過他們一次機會了,是他們在變本加厲!
許知意美眸輕眯,走出拐角:“你們......是在說我嗎?”
“許,許小姐......”
“剛剛......是在議論我嗎?”
“說我臟,說我土,我配不上......九爺?”
許知意視線在人群裏穿梭,最後,落在一名女傭身上。
“你,你......”
女人被許知意盯住,莫名覺得毛骨悚然,她抖著身,要回答。
“別,別出去,別搭理她......她以為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老爺子硬塞給咱們家爺的,之前在客廳裏麵的事情,你不知道,爺根本不要她,給她丟離婚協議書,讓她滾呢!”
她身側,卻有另外一個女傭擋了擋,小聲念叨。
許知意將一切收進眼中,她心中氣得很,這傻叉玩意在說些什麼東西,什麼叫薄西妄給她丟離婚協議書,讓她滾!
是,他是給她丟離婚協議書沒錯,她要找他算賬的,可是他並沒有讓她滾,他分明還把她給抱起來了,抱上樓了,他們都是眼瞎沒看到嗎?還是說選擇性忽略!
許知意氣得心臟劇痛!
她看向那個女傭,卻陡然頓住——
原來......是她呀......
老熟人了!
許知意原本煩躁的眼底,升騰起淡淡地玩味,她要和她好好玩一玩!
許知意抬步走過去,“你剛剛......說什麼?”
“我......”
女傭韓七夕看到許知意走過來,不知為什麼,有一點點地嚇到,覺得這鄉下女人身上的氣勢怎麼一下變得攝人?
可,她不能退縮,身邊有這麼多人看著,她要是就這麼怕了,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她可是檀府城的一等女傭,是常常服侍在九爺身邊的,平日裏,一般傭人們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而且......她還有......撐腰!
那人說過,要是有機會,會讓她爬上九爺的床,讓她做九爺的女人!
“我說......”
這麼想著,韓七夕頓時有了底氣,這鄉下土貨能拿她怎麼辦!
她張嘴就要反駁,隻是話未說完,猛地就被許知意一把卡住下巴。
“嗯?你什麼?”
許知意卡住韓七夕下巴,緩緩開口,嗓音輕得好似沒有什麼重量,讓人有一瞬間的誤以為,她真是無害的!
直到——
“作為傭人,公然議論當家主母?”
“主母沒問你話,卻插嘴,是......想死了嗎?還是......這張嘴,你本來就不打算要?”
“那麼,我幫幫你怎麼樣!”
許知意轉動手腕,緊接著“哢嚓”一聲骨頭脆響!
然後,是韓七夕“啊啊啊”的淒厲慘叫!
原來是!
她竟然!
直接把韓七夕的下巴給捏得脫了臼!
......
轟!
靜!
客廳——
除卻韓七夕痛得下意識起反應的慘叫,一開始,是“完全”的寂靜,其他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時間好似被按下暫停!
好半響,才再度響起尖銳的聲,“啊!”
所有人都沒想到自己會直麵如此一幕!
她們驚悚地瞪大眼睛!
韓七夕臉上的表情又何止能用驚悚形容——
被卸掉下巴的她已經講不出話了,隻能“啊啊啊”的一聲又一聲的叫,她疼得渾身顫抖,
抖著雙手落在自己脫了臼的下巴,想要去捧著,別讓她的下巴“掉了”!
結果她的雙手卻又被許知意狠狠拿捏,一個“哢嚓!”
她的手也被捏斷了!
......
“救,救命!”
這鄉下女人是什麼來路,她為什麼那麼恐怖!她想要做什麼!
整個客廳,頓時亂成一團!
所有人皆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少,少夫人,饒,饒命......”
“饒命?”
“你們剛剛不是說得很歡快嗎?不是說我鄉,說我土嗎?”
“我告訴你們,我們鄉下女人可和你們城裏的女人不一樣,我們從小幹慣了農活,手上力氣很大,一不小心就能給人的手啊腳啊或者說是脖子給掰折了!”
“哦,對了......我們鄉下女人還更喜歡動手不動口,能動手的,絕對不動口!”
許知意一聲一聲的說著,而隨著她的話多落下一句,底下這群女傭就顫動的更加厲害!
“不,不敢了,少夫人,我們再也不敢了!”
他們一個個的不斷地在地上磕著頭求饒!
那模樣和方才簡直判若兩群!
許知意看著,唇角勾起了一點笑意,果然是說以德服人還是不太行,還是得武力鎮壓!
這不,現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麼——
“很好,既然你們這麼有誠心,我可以既往不咎,不過......現在有人能告訴我,九爺去哪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