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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本該如此,好一句重症猛藥,好一句兵貴神速。”
劉國海哈哈大笑。
“這不可能,病人怎麼可能脫離危險,這張藥方......”劉冰研美眸瞪得老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何不可能?冰研,和那小子相比,你還差得遠呢。”
劉闊海站了起來。“患者的情況我清楚,熱度侵襲,血瘀不暢,黃疸上升繼而浮於體表......所謂急黃之症,你的判斷沒有錯,小柴胡湯和菌陳高湯,自然是應對的良方。”
“但重症黃疸,來時迅猛,病程太快,隻有重症猛藥,才能遏製病情,力挽狂瀾。醫者用藥,如同用兵打仗,遵循兵貴神速。一次用藥就是一次良機,若是不能一擊致命,那就會錯失良機,冰研你從醫年頭尚短,這也難免。”
“倒是炳生......”
“你一身正氣,如今也算的上名醫,不過在這當機立斷上,這眼界和決斷,卻是欠缺。至少這600克的赤芍,你是絕對不敢改這方子。”
“所以,重症猛藥,這句話於病人與你都是一劑苦口良藥。”
劉闊海說的很淡定,口氣更欣賞,從醫幾十年,杏林國手。
自己一把手教出來的徒弟,他自然知道周炳生的性情,一身正氣,卻謹小慎微,本來小心無大錯,但醫者救人,瞻前顧後卻顯得太過拘泥,一身醫術無法盡情施展。
“弟子受教。”
“一句重症猛藥的確讓我醍醐灌頂,那位先生的確很不凡,年紀輕輕就能望氣,至少我現在還做不到。”
周炳生低著頭,深以為然,這一句重症猛藥的確讓他醍醐灌頂,甘拜下風。
隨即周炳生把先前在國醫館前發生的事情快速的說了一遍,一旁的劉冰研聽的目瞪口呆,而國手劉闊海則是眼中異彩連連。
“這麼說,他還會望氣?有意思,真有意思。也不知是哪家的弟子竟然不過二十就有如此出類拔萃的醫術,老頭子倒是想要見上一見了。”
“隻是不知,他是否留下了聯係方式?這樣有意思的年輕人,老頭子可有幾年沒見過了。”
劉闊海好奇道。
“有,有,那位先生在藥方上留下了地址。本來我也打算去拜訪一下,我這就取來。”周炳生連道,不一會功夫就扭身回來,手中捏著方才的藥方。
上頭字體飄逸,俊逸神秀,十分出眾。
“好字,好氣魄,單是這字就足以證明對方的不凡,你說他會望氣,先前老頭子還不信,如今卻是信了個十成十,不過這地址......”
“淮州陳家?”
劉闊海捏著下巴,好幾年沒動彈的老骨頭竟然頭一次起了想要出去走走的衝動。
而不管旁人怎麼想,喬未然已經走在繁華都市的街道上,他目光沉凝,似乎要穿越時間的界限,貪戀的看著入眼的一切。
九月的天,熱的嚇人。
高大的樓高參天而起,繁華的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行色匆匆。各式各樣的宣傳語,大屏幕,以及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輛,讓人眼花繚亂。
人們麵上的表情笑容滿麵,幸福感爆棚的城市足以證明這個國家的強大。
記憶逐漸融合,但哪怕是早已清楚這是一個無比堂皇的盛世,但喬未然已然無法想象,在那個動蕩的年代結束後,華夏會迎來如此偉大的複興。
喬未然不知為何命運會把自己從百年之前的混亂時代帶到了如今這樣的時代中,和一個身份卑微如狗的豪門贅婿聯係起來。
但他卻清楚,兩人的意識早已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原來這個贅婿的境遇和孤苦更讓喬未然感同身受。
“我既然成為了你,再也不分彼此,從今往後,我就是你,你也是我。”
“豪門恩情,理當償還,昔日屈辱,我來扛!”
喬未然眼中爆閃。
他所想的很簡單,也很直白。
恩情似海,當湧泉相報,莫不敢忘。
但曾經遭受過的屈辱,喬未然卻沒打算就此揭過。
他是曾經的喬未然,陳家的上門女婿,但他也是現在喬未然,百年前在動蕩的年代橫空出世,懸壺濟世的濟世神醫。
“喬未然,我叫你呢,你聾了啊。”
身後,傳來陳玲涵不情不願的驕呼聲,這個陳家被視為掌上明珠的二小姐此刻正嘟著紅唇一臉的不情不願。
她提著高跟鞋跟在
“有事?”
喬未然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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