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旺財說到：“就是......就是......維持街道的秩序，還有城內有人打架鬥毆也管的一種職務。”

崔亮冷笑，細細的小眼睛笑得幾乎看不見了，說：“城管？陸九州有錢給他們發薪水嗎？

這個沒有經過我這裏審批、沒有經過皇上審批的職位，國庫根本不會給他相應的資金。”

“縣令......陸九州是自掏腰包組織的城管隊伍。”旺財說到。

崔亮臉色變得凝重，說：“陸九州哪裏來的錢？就他那破金屬作坊能賺錢？”

此時，一個捕快進來說到：“大人，有位薑小姐來找你。”

“薑.....薑雪晴，趕緊讓她進來。”崔亮的神色又恢複一如既往的猥瑣。

薑雪晴一身紅色長裙踏過門檻，直把崔亮看得眼睛都直了。

旺財識趣地退了下去，崔亮見四下無人，索性就摟著薑雪晴往知府衙門的後院休息區走去，手也不安分地前摸後按。

薑雪晴也是做做樣子地推搡，很快便緊緊地依偎在了崔亮肥厚的身軀上。

知府衙門的後院，逐漸回蕩起荒唐又無恥的男歡女愛聲音，直把情竇初開的旺財也聽得心猿意馬。

這一日，化作尋常百姓的錦衣衛方圖和張毅，正坐在路邊一個茶檔邊喝茶吃花生米。

兩人也注意到了，街道兩邊多了許多紅漆畫出來的線條，一格格的。

擺攤的百姓們不理解這些紅格子的意味，大都不是壓著線就是越過格子將自己的物件占領了馬路中間行走的位置。

攤主們閑來無事，便討論起了腳下紅漆線條的來曆：

“我親眼見著縣令大人帶人在一更天的時候畫的。”

“你們說這有什麼作用啊？”

“好看唄。”

“對，縣令大人估計是金屬作坊賺了點錢，想美化一下平安縣的環境。”

“美化？就平安縣還美化，能吃飽都算不錯了。”

“依我看啊，那縣令大人就是吃飽了撐的，整這一出。”

......

方圖和張毅聽到百姓的討論，也隻是互相看了一眼對方，沒說話。

他們錦衣衛作為皇帝的眼線，隻要如實稟報所見所聞就行，並不需要太多的個人觀點在裏麵。

一身粗製練功服的屠一刀，帶著兩個一樣穿著打扮的大漢行走在街市上。

屠一刀的胸口繡著“城管隊長”四個紅色的楷體字，其餘兩人的胸口則隻繡著“城管1號”、“城管2號”。

平安縣城的老百姓沒少吃屠一刀的苦頭，見到他提著一把輕便許多的長劍出現，嚇得趕緊收拾自己的扁擔、籮筐，就要卷鋪蓋走人。

屠一刀卻大咧咧地衝他們喊話：“大家莫怕，如今我屠一刀按縣令大人的話，從良了。

從今以後，我隻維持你們做買賣的秩序。

誰要是敢鬧事，讓我們平安縣的百姓不能安生做生意過日子，我屠一刀第一個就不答應。”

百姓們這才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半信半疑地看著屠一刀。

屠一刀繼續說：“你們注意到了路兩邊的紅漆格子嗎？

以後，你們就在格子內擺攤做生意，怎麼樣我不會管。

但是，你們要是亂擺攤，把攤檔擺在紅格子之外，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屠一刀剛說完，醒悟過來的百姓，便又鬧騰著占領紅格子擺攤。

轉眼間，原本亂糟糟的街市，瞬間整齊劃一。

除了幾個上了年紀的男女沒有占到紅色格子擺攤，其餘的人都規規矩矩地杵在了各自“霸占”到的紅格子裏。

“這還差不多！”屠一刀滿意地說到。

這時，百姓們也明白了陸九州的良苦用心。

恰好這時，杜誌遠的一支馬車隊伍這，正從金屬作坊拉了一批犁耙經過。

讓出來的馬路，讓杜誌遠的馬車隊伍暢通無阻。

杜誌遠心頭大喜，前兩日他來拉貨，經過集市時可是最令他頭疼的事情。

由於百姓亂擺攤阻擋了道路，導致馬路可以行走的線路彎彎曲曲的，還時不時撞翻攤販們擺賣的物件。

遇到好說話的還好，遇到狠一點的直接碰瓷杜誌遠，索要一筆“巨額賠償”。

“杜老板慢走啊！”屠一刀還豪氣地對杜誌遠抱拳行禮送行。

杜誌遠笑嗬嗬地說：“屠城管，有空了請你喝酒吃肉啊！”

“那屠某可就不客氣了，嘿嘿嘿......”

這天的集市，攤主們發現，來逛街和光顧的客人比平時多了許多。

因為街市規範化整頓後，百姓們也更願意在這條街上穿行，而不是因為亂糟糟的環境而繞小路避開集市了。

自然，攤主們也能發現，規範化擺攤後，生意好了不少。

崔亮在知府衙門後院抱著薑雪晴意猶未盡，兩人各自說起自己的家室後，薑雪晴言語中透露著對杜誌遠的不滿。

直到崔亮從薑雪晴口中得知，杜誌遠一下子交了10兩白銀給陸九州，拿下了犁耙在廣南省的經營代理權後，瞬間便不淡定了。

“真有此事？”崔亮再次問到。

薑雪晴點點頭。

崔亮細一思考，趕緊起身穿衣服，並說：“薑小姐，你先回去吧，我這還有事情要處理。”

薑雪晴隻好依依不舍地穿戴離開。

“改天我們再好好研究研究，哪件衣服你穿最漂亮。”崔亮色眯眯地摸了薑雪晴的胸口一把，並且說到。

“討厭，這個發簪挺好看的，就送給我了。”薑雪晴晃了晃順手拿的一根銀發簪說。

崔亮本想拒絕，那可是他的老婆李氏李月娥的發簪。

但他隨即想到，也不能白嫖了薑雪晴，這麼一根不起眼的發簪，要就拿去吧。

“拿去吧，拿去吧！”崔亮說完，還給了薑雪晴一個飛吻。

崔亮來到前廳，繼續問旺財說到：“旺財，剛才說到哪裏了？

對了，那個陸九州哪裏來的錢維持他那個什麼城管隊伍。”

旺財說到：“啟稟大人，陸九州他那個金屬作坊不僅拉了不少客戶、賣了不少犁耙，一把犁耙就賣800文錢。

聽說到現在為止，他們的金屬作坊已經賣出去數百台犁耙了。

還有，龍靈山下的油田，他組織了幾十個工人每天在那裏挖什麼石油，然後提煉。

提煉出來的柴油，又賣給那些買了犁耙的人，那裏也賺不少錢呢。”

“什麼！”崔亮手中的茶碗，因為他太激動沒抓穩，直接摔落地上，瞬間一地碎片。

“那塊破油田，他怎麼可能也賺錢！”崔亮又焦又怒地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