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綰速速回了南府,果然第二日,那大理寺少卿又送來了拜帖,這次直接說是邀請南家三姐妹去參加詩詞會。
南成鴻借口三姐妹外出遊玩的契機,才生生的推了這個邀約。
當下,南成鴻直接連夜將三姐妹送到了城外馬場莊子上,先避過這陣風頭再說。
這馬場,是皇上欽賜的,主要是給軍隊提供戰馬,但偶爾也做買賣良馬的生意。
姐妹三人在馬場悠哉遊哉的,每日不是騎馬就是上山玩耍,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眼見南芷和南楹都回了莊子上,南綰卻想再去騎回馬,南芷搖搖頭:“竹茹,木槿,看好你家姑娘。”
剛到馬場就見到馬場李主管正諂媚的帶著一個人在看馬,那油腔滑調的樣子,難怪南成鴻會指明讓他做主管。
南綰眼睛不經意的撇了一眼那個主顧,卻見那人帶著一個黑色麵具,正好轉頭就對上了南綰的眼睛。
南綰立時有些站立不穩,那麵具下的一雙墨黑的亮眸就那麼看著自己。這和那日在客棧挾持自己的那個人,是一個人!
南綰心下一緊,急忙撇開眼睛,那人卻定定的看著南綰,似乎也是想起了什麼。
南綰忙找人去喚那李主管。
李主管朝著南綰的方向看了一眼,手指著南綰給那麵具人說什麼。
南綰覺察出那人不懷好意。
李主管小跑著準備前來南綰麵前,南綰站在圍欄裏麵,隻見到那麵具人隨手牽過一匹未馴服的烈馬,假意驅使不動,李主管聽見馬的嘶鳴聲。
朝後一看:“哎呀,客官,這匹馬還沒有馴服呢.....”
豈料李主管話還沒有說完,那麵具人騎著馬直直的就朝著南綰過來,南綰本想往圍欄外翻身出去,但想起自己現在並未戴麵具,易被人發現自己的武功,隻得定定的站在原地。
麵具人飛快的帶著烈馬跑到南綰身邊,李主管急得大喊:“小姐,快讓開!”
麵具人對著南綰伸手,南綰雖不情願,但當下卻是沒有辦法,顫顫巍巍的伸出手。
李主管大喊:“多謝客官救下我家小姐。”
沒想到馬兒一轉頭,直接朝著密林深處跑去:“我的天爺啊,你們愣著幹什麼!快去把小姐救下來,那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馴服那匹馬。”
幾個下人飛快的騎上馬前去追逐。
感受著身後人的呼吸,南綰越發確定此人就是那晚挾持自己的人,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從袖籠中拿出匕首,猛的朝著身後的人刺去。
豈料,手還未刺下去,就被擒住,那麵具人反手揪住南綰的手,南綰吃痛,匕首被輕而易舉奪下。
“若敢泄露我半點身份,我定讓你們全家死無葬身之地!”
南綰心下一驚,麵具人將南綰直接從馬上丟下,南綰不敢輕易使用武功,隻好借力在地上滾了幾圈,腳卻不經意被樹枝直接戳傷了。
麵具人騎著馬來到南綰身邊,手裏拋著南綰的短刀:“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本事?”
南綰看著血流如注的腳,瞪著那麵具人。
麵具人嗤笑一聲,眼底的戲謔掩藏不住:“我再說一次,若是我的身份泄露,你知道後果....”
聽見李主管的聲音,南綰急忙擠出兩滴眼淚。
麵具人跳下馬,來到南綰身邊,準備扶起南綰,李主管率先趕到:“公子且慢,男女授受不親。”
麵具人停了手,南綰開始低聲啜泣,李主管立刻看到了南綰腿上的傷:“多謝公子救了我家小姐。”
南綰心下腹誹,你大爺的,明明是他將我擄上馬,還威脅我,還丟我下馬,所以才受傷的好不好!
南綰被扶上馬,明明剛剛還野性難馴的烈馬,在麵具人的身邊乖巧得什麼似的。
南綰走前還是微微低了低頭:“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回莊子後,還被南芷拎著耳朵教訓了一番:“大姐姐,我以後真的會注意的。”
南芷一臉義憤填膺:“不注意就回去,省得在這提心吊膽的。”
南綰看著南楹微微吐了吐舌頭。
青玉送來了消息,那大理寺少卿有兩個青梅竹馬的表妹,隻是身份低微,做大理寺少卿的正房不可,已經被許給他做側房了,待主母一過府,那兩小丫頭就要入住少卿府了。
南綰看著收集回來的消息愁著該如何處理,總不能她一個姑娘家去和自家母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