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條十厘米左右的黑色活物,從趙文濤的嘴裏不斷蠕動,似乎是想要往回鑽,卻被淩千扼住咽喉,怎麼都鑽不回去。
趙崆等人一陣驚呼。
趙依柔更是忍不住差點吐出來。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爺爺體內竟養了這麼大一條黑蟲!
“閉嘴!”
淩千向眾人低聲訓斥,拿出一根銀針,小心翼翼將蟲子挑出。
扼住趙文濤咽喉的手緩緩鬆開,使勁往他的胸口一拍!
“噗!”
床上的趙文濤猛地吐出一口黑血,隨後,臉色肉眼可見地紅潤起來,儀器上各項指標也迅速回複正常。
趙依柔急忙撲了上去:“爺爺!”
在場十幾號人竊竊私語,難以置信的盯著淩千和他針上的蟲子。
薛神醫拿起趙文濤的手腕,仔細感受了一下他的脈搏。
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好了,全好了!”
“唐先生的身體正在逐漸恢複,隻需要略作修養,便可痊愈出院!”
整個病房一片死寂,像看珍奇動物一般望著淩千,目光中滿是熱切之意。
連薛神醫都斷言無藥可治的病症,居然被他輕描淡寫治好了!
薛神醫看向淩千的目光愈發狂熱:“小友,你的醫術究竟是從何處所學,據我所知,能用出這種針法的隻有一人......”
“無可奉告!”
淩千淡淡留下一句話,轉身離開病房。
他來這裏,隻是為了幫師傅還清人情,事情辦完,自己也沒有再繼續呆下去的必要。
病房內,隻剩下麵麵相覷的趙家眾人,以及臉色陰沉的趙崆。
老爺子被救了回來,他篡奪趙家大權的計劃就徹底落空。
等老爺子醒來,知道自己阻攔淩千救治的行為,很有可能還會麵臨斥責,甚至下放!
“淩先生!”
醫院樓下,趙依柔快步追上淩千。
“還有什麼事嗎?”
趙依柔的俏臉帶著幾分紅暈,撇過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淩千。
“淩先生,你救了我爺爺,我還沒好好報答你呢。”
“今晚有淩海集團晚宴,我想邀請你當我的舞伴,可以嗎?”
臨海首富的嫡孫女,趙家的掌上明珠。
更是趙家產業的最大股東!
可說,能與趙依柔的一同出席,相當於半隻腳踏入了臨海的權力頂點!
就算她什麼都沒有,就憑這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也足以讓無數人為之瘋狂!
淩千何來的理由拒絕?
“對不起,趙小姐,我來救趙先生隻是為了還人情,無需你報答什麼。”
說完,沒有再理會趙依柔的目光,轉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淩千......”
趙依柔怔愣在原地,口中低聲呢喃。
雖隻見過一麵,可淩千的影子已深深刻在她的心裏。
那雙深邃的眼眸讓她難以忘懷。
然而此刻,淩千還沒走出醫院大門,便聽見一道尖銳的罵聲。
“淩千!你個小雜.種,躲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被我找到你了!”
張秀蓮完全不顧及醫院內正在休息的病人,扯著嗓子朝淩千叫罵。
“那個賤貨呢?被你藏到哪去了?”
“前腳剛跟我們家晴兒離婚,後腳就找了個狐媚子!”
“我女兒這麼多年的感情,全都喂了狗了!”
“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要不是你媽死了,我非得給她兩耳光讓她看看,自己到底生了個什麼東西!”
仗著身後有沐晴和林天一撐腰,張秀蓮越罵越起勁,聲音恨不得整個醫院都聽見。
“姐,你是不知道淩千現在有多混蛋!”
“我和媽親眼看見他跟一個騷.貨勾勾搭搭,因為這件事,媽還跟他大吵一架!”
“那對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醫院門口亂摸亂搞,看了就叫人反胃!”
沐雪在沐晴身旁不停的煽風點火。
淩千回頭看去,眼神中滿是厭惡,注意到沐雪旁邊的沐晴時,更多了幾分複雜。
看她的表情,八成是被兩人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若是隻有張秀蓮二人,淩千理都不理,掉頭就走。
聽狗叫有什麼意思?反正叫過來叫過去就那幾聲。
可讓他放下對沐晴的感情,實在太難了。
他在監獄熬了三年,若不是時刻記掛沐晴在外麵等著,恐怕早就扛不住了。
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直到現在,淩千依舊對沐晴抱有一絲希望,他腦中閃過一絲衝動,想要將一切跟她解釋清楚。
沒準,沐晴能回心轉意!
可沒等他開口,沐晴的一句話,瞬間讓他如墮冰窟。
“淩千,給我媽道歉!”
話語中滿是命令,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淩千嘴角浮現一絲嘲弄,是對自己,也是對她。
道歉?
自己憑什麼道歉?
你連事情的緣由都沒搞清楚,就讓我去給這個老東西道歉!
辱我生母!
掘我媽墳墓!
還在這裏顛倒黑白!
這一樁樁一件件,要不是看在她是你媽的份上,早就死一萬遍了!
現在,你連我到底經曆了什麼屈辱都不知道,開口就要道歉!
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麼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嗎?
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火氣,自淩千心中緩緩升起。
他抬眸望向沐晴,眼中多了幾分冷冽。
“給她道歉,她配嗎?”
“你連她做了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就算我媽做錯了什麼,也不是你動手的理由!更何況,她是長輩,你作為晚輩道個歉怎麼了!”沐晴沒想到淩千會如此強硬,心頭一陣顫動。
到底發生了什麼?
淩千,難道你真的像雪晴說的那樣無藥可救了嗎?
以前你從來不會這麼跟我講話!
隻是離婚而已,三年的感情,你真的能說斷就斷嗎?
沐晴的話,換來的隻有淩千的冷笑。
“就她這樣,也配叫長輩?為老不尊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