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分為外練筋骨、內練真氣兩個路子,都需要循序漸進,日積月累,沒有捷徑。”
“不過,我道家有秘方,可以借助藥浴強筋壯骨,為你打好基礎。”
洛雲裳眉宇一展,風華絕代,淡淡說道,然起身吩咐師妹們準備藥浴。
半個小時候後,混合著幾十種草藥的藥湯倒入浴缸內,李瀚直接跳進去。
感覺整個人就像泡發的海參,原本被酒色掏空元氣的身體開始慢慢恢複,最後眼皮一沉,直接睡著了。
門外,洛雲裳帶著十幾個師妹盤膝打坐,靜靜守護。
等李瀚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聖上,你該上朝了。”
這時,洛雲裳捧著一套嶄新的龍袍走了進來,陸韜帶著旗手衛擺開儀仗,已經在等候。
......
奉天殿是大夏帝國朝會的大殿。
此刻在晨輝的映照下,金碧輝煌,巍峨壯麗。
朝臣們陸續從承天門走進來,在大殿內排好班序。
昨晚宮變的消息早已被王貴故意散布出去。
這個消息如同地震,在朝臣們之間引起巨大的轟動,此時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聽說嗎,昨晚宮中生巨變,驃騎將軍曹雄和皇後被聖上關進豹房,準備處死,而且皇後身邊的太監和宮女都被處決了。”
“究竟為何聖上會如此龍顏大怒?”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曹雄爬上龍床的事情又不是什麼秘密了......”
“聖上這下攤上大事了!本來忍一忍也就過去,曹丞相領兵在外平亂,聖上背後同他捅刀子,估計皇位不穩啊......”
“唉,北方蠻夷已經侵吞了大夏半壁江山,戰事不斷,現在又出了內亂,大夏國要出大事了......”
正當朝臣們竊竊私語之時,突然大殿內一聲高亢的聲音喊道:聖上駕到!
李瀚身穿龍袍,在手持金瓜斧鉞的旗手衛大力士簇擁下,龍行虎步,走上玉階,坐在龍椅上。
洛雲裳一身白衣勝雪的道袍,手按長劍,陸韜身穿甲胄,護佑在左右兩側。
“臣等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那些大臣瞬間表情嚴肅,呼啦一聲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說道,聲音猶如黃鐘大呂,震顫著整個大殿。
“眾位愛卿,平生。”
李瀚俯視著下方,不禁心潮澎湃,一手按住玉璽,一手緩緩抬起,中氣十足地說道。
這些朝臣都是帝國頂尖的風雲人物,但是卻畢恭畢敬地跪在自己的腳下,這就是皇權至高無上的威嚴!
皇權,我一定要牢牢抓在手裏!
李瀚長長吸了一口氣,緊緊一攥玉璽的龍頭,誰讓我做傀儡,老子就讓誰滅亡!
“眾卿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自從曹檜把持朝政,皇帝基本就是個擺設,每天的朝會也就成了名存實亡的形式,最終軍國大事的決定權終還是歸丞相府處置。
“啟稟聖上,臣有本要奏。”
班列之中一個身穿紫袍老頭,邁著方步走了出來,用犀利的語氣說道。
此人長須及胸,國字臉上一雙鼠眼深邃而陰沉,一看就是個城府極深的老狐狸。
刑部尚書、皇後趙芙蓉的舅舅嚴修文!
這家夥也是和曹檜一黨的奸臣。
“嚴愛卿啊,有事盡管奏來。”
李瀚表情泰然自若,他當然知道老狐狸來者不善,準備要說什麼。
“微臣聽聞皇後和驃騎將軍曹雄二人被關進豹房,準備處死。”
“出了這等大事,朝野震動,臣身為刑部尚書,不可不查,不知他們犯了何罪,還請聖上明示!”
嚴修文語氣帶著咄咄逼人的寒氣,毫不掩飾向李瀚逼問的姿態。
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一片寂靜。
所有大臣都注視著李瀚,看這個懦弱的傀儡皇帝如何應對?
洛雲裳也柳眉微微一皺,擔憂地看向李瀚:這滿朝大臣個個都是老奸巨猾,無理也要詭辯出八分理,陛下一個人能對付他們一群人嗎?
“曹雄深夜帶兵私闖宮禁,已經是死罪!”
“而後又與皇後趙芙蓉勾結,謀反刺殺天子!”
“這難道還不該千刀萬剮嗎?”
李瀚語氣提高八度,冰寒的氣勢在大殿內回蕩。
“聖上,以微臣對二人的了解,絕不可能!”
“曹雄忠君愛國,皇後賢淑仁德、母儀天下,都對聖上忠心可鑒,萬萬不會做出弑君造反這等事情,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嚴修文巧言令色,開始為這兩人開脫罪名。
說話之間那雙鼠眼還向兩邊幾個大臣遞了一個眼色。
“臣以為,曹將軍和皇後不會如此大逆不道!”
大理寺卿趙武陽立刻會意,閃身走出班列,連忙幫腔說道。
這家夥是皇後的堂兄,才疏學淺,純粹是依靠皇後的裙帶關係被提拔上來,位列九卿,自然要拚命為皇後開脫罪名。
“臣等複議,也不相信曹將軍和皇後會謀反!”
緊接著吏部、禮部、戶部等五部尚書也整齊劃一地上前附和,態度咄咄逼人。
六部九卿一開口,朝堂上剩下的官員也一起為皇後站隊,公開跟李瀚唱反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