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進宮的第一天起,朕就知道,你這賤人是魏國公曹檜安插的釘子,時刻監視朕的一舉一動,你當朕是傻子?”
李瀚眸中透著殺意,一字一頓地說道。
趙芙蓉頓時心如死灰,要不是洛雲裳開口提醒李瀚,她的奸計得逞,李瀚就原諒她了!
“妖女、毒婦,都怨你壞我好事,你不得好死!”
趙芙蓉恨得咬牙切齒,朝洛雲裳狠狠吐出一口血沫子,把仇恨全都發泄到她的頭上。
李瀚厭惡地抬手一揮:“把這毒婦、反賊關進豹房的狗籠子裏,到時候我要當著魏國公曹檜的麵,將他們處死!”
他原本想將兩人就地正法,不過轉念一想,就有了另外的打算。
緊接著,一隊旗手衛力士上前,把兩人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狗皇帝,你會後悔的,到時候你會跪著求我的......你不得好死......”
淒厲的聲音在空曠的皇宮上空回蕩,最後被夜空吞噬,歸為一片死寂。
望著地上猙獰的血跡,李瀚一陣恍惚,明白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了,但是這皇宮內依然危機四伏,更大的危機會像海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到來。
丞相曹檜掌控了整個大商帝國的軍政大權,朝廷六部九卿、文武百官,都是他的黨羽和鷹犬,就連皇宮都布滿了奸細。
京城禁軍三大營二十六衛,都掌控在曹檜手中,李瀚目前能夠調動的隻有旗手衛兩千多衛士,他是名副其實的傀儡皇帝,真正的孤家寡人!
這是個死局,如何才能破局?
這個難題讓李瀚陷入沉思。
但是李瀚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在那個知識信息爆炸的時代,憑借海量知識儲備,對於朝堂的爭鬥,他爛熟於心,遊刃有餘。
“大理寺丞周嚴、鴻臚寺少卿韓鑲、給事中王讚......”
李瀚目光掃向桌上一張手稿,正是剛才趙芙蓉和曹雄偽造的那道聖旨。
上麵羅列了十餘個名單,都是忠於李瀚的大臣,被這兩個賤人假傳聖旨,抄家問斬。
“快!馬上拿我的手令,火速派人把這道偽詔追回來。”
李瀚臉色嚴峻,快速寫下一道手諭,向陸韜命令道。
這可是最後一批忠於皇帝的大臣了,他們如果被殺,曹檜也就搬掉了最後的絆腳石,朝堂上再無人仗義執言了。
原主真是太窩囊了,自斷羽翼,希望還來得及!
陸韜不敢遲疑,立刻讓心腹帶一隊人馬去辦。
“第二道命令:立刻戒嚴皇宮四門,封鎖消息,沒有我的口諭,任何人不得出入,在曹檜沒有做出反應之前,贏得更多時間。”
“第三道命令:立刻召集旗手衛,連夜清洗皇宮所有內奸,徹查與曹家有關聯的太監、宮女,全部格殺勿論!”
李瀚站在大殿門口,身上的玄色龍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聲音斬釘截鐵,殺氣凜冽。
第一步,就從皇宮內部開刀,不清除身邊的隱患,他寢食難安。
這讓陸韜和洛雲裳再次神色一震,殺伐果斷、霸道冷酷,完全跟之前的窩囊廢脫胎換骨了一樣!
“陛下,恕微臣直言,短時間內清洗整個皇宮奸細,恐怕無法做到。”
“皇宮內太監和宮女人數達到三四萬人,而內宮總管太監王貴是曹檜最忠實的走狗,在宮內根深蒂固,太監尊他為老祖宗,勢力一手遮天。”
“而旗手衛隻有兩千人,如果貿然清洗,王貴必定狗急跳牆,拚命反撲,萬一有所閃失,陛下就危險了......”
陸韜神色嚴峻,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李瀚聽了,眉頭不由得狠狠一皺,吸了一口涼氣,這太棘手了!
沒想到曹檜無孔不入,整個皇宮都淪陷了。
剛拿下了皇後趙芙蓉和曹雄這對反賊,居然還有王貴這個尾大不掉的閹人!
皇宮內的危機必須在曹檜回京之前肅清,不然自己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
“你連夜派快馬出城,拿我的手諭:分別調遣皇陵守備太監雲壽、江南製造總管太監吳金水、武原馬場太監田虎秘密入宮!”
李瀚拳頭狠狠一攥,腦中飛快查找記憶碎片,猛然閃過一道靈光,然後鄭重說吩咐道。
“臣遵旨!”
陸韜接過手諭,轉身離開。
這三個太監都是陪李瀚一起長大的夥伴,是他的死忠,原主因為被皇後迷惑,聽信讒言,把這三人貶出了京城。
如果運用得當,這是三把尖刀!
做完這些,李瀚深吸了一口語氣,轉身細細打量著洛雲裳,卻倏然發現她也正凝視著自己。
頓時四目相對,洛雲裳冷傲的眼眸立刻移開。
隻見她二十歲上下,身姿高挑,膚如凝脂,五官立體,絕美如粉雕玉琢一般。
由於常年煉武,身材婀娜,健美豐腴,整個人猶如一株冰清玉潔的白蓮,透著一股出塵的仙氣和高潔,讓人自慚形穢。
這麼年輕絕美的國師,讓李瀚看得眼睛都直了,內心不禁蕩起一道漣漪。
“皇上,現在危機解除了,我想辭去大高玄殿掌教、國師之職,從此歸隱山林,遠離紛爭,不問世事,一心修玄悟道。”
洛雲裳垂首,向李瀚畢恭畢敬地說道。
“什麼,你要離開?”
李瀚臉上露出失望之色,他可舍不得這等絕色的女國師加貼身保鏢離開。
“還望陛下成全。”
洛雲裳再次躬身一揖,神色堅定地說道。
李瀚腦子搜羅著記憶碎片,發現洛雲裳一直暗中保護原主,原主卻是非不辨、聽信讒言,甚至差點將她打入死牢,蒙受冤屈,讓她心灰意懶,失望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