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眼睛發紅的看著顧安寧,“顧安寧,你別太過分!我們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但也不是讓你隨意折辱的。”
顧安寧撩起眼皮看著她們,冷譏地勾了一下唇,“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了,還不讓人說?我今天就把話撂這裏了,隻有我一天沒有同意退婚,你倆個永遠都是奸夫癮婦,顧雪琴,你肚子裏的孩子永遠都是野種!”
顧雪琴氣得渾身上下的血都逆了上來,發抖的看著江席,“你......”
旋即,顧雪琴忽然“啊!”的痛叫一聲,整個人蜷縮起來,捂著肚子。
江席立馬焦急的扶住顧雪琴,“雪琴,雪琴!”
“砰——”地一聲,身後的門猛地被踢開,顧建軍衝了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一臉痛苦的蹲在地上。
顧雪琴一見父親來了,瞬間委屈的掉眼淚,“爸爸,我不是小三,我的孩子不是野種......”
顧建軍瞬間臉色鐵青,“誰在胡說八道!”
江席立馬道,“伯父,我們隻是好心來看顧老先生的,我們自知對不起顧安寧,但是她的話也太難聽了......”
顧建軍聽完這話,眼神瞬間發火地看向顧安寧。
顧建軍怒氣衝衝逼近顧安寧,“跟你妹妹道歉!”
他嗓門極大,震得她耳朵生疼。
顧安寧譏諷一笑,“憑什麼?”
顧建軍瞪眼大聲道,“憑我是你老子!”
話音一落,顧安寧眸底的譏諷更濃,“你也配?”
“你說什麼?”顧建軍臉色極為難看,幾乎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顧安寧絲毫沒有畏懼,繼續道,“從小就沒管過我,逼死了我媽,現在又帶著你寶貝女兒來搶爺爺給我留的財產!如果你還要點臉,現在從爺爺病房滾出去,也算為你這爛人積點德。”
她的聲音不大,但足夠讓所有人聽見,那一字一句簡直像是巴掌打在顧建軍的臉上。
顧建軍瞬間臉如茄色,氣得直哆嗦:“賤人,你個賤人!”
他抬手就要打顧安寧。
旁邊秦姐反應過來,立馬將顧安寧推開,那巴掌結結實實打在了秦姐的背上,清脆響亮。
秦姐痛得臉皺成一團,依然道,“我沒事小姐,我沒事的......”
那一刻,顧安寧心好似被針紮了一般。
她的親生父親要打她,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卻保護她。
多麼諷刺!
顧安寧冷冷的掃過顧建軍一眾人,“顧家和爺爺的財產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們的!你們有什麼本事盡管來!”
她聲音不大,卻也振聾發聵。
房內幾人齊齊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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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病房走出來後,顧安寧直接去了她最熟悉的私人醫生那裏做完檢查。
薑棠從抽屜裏麵拿出一盒藥,推到顧安寧麵前,“一次吃三粒,這個藥能讓你的懷孕幾率提高,但你身體本來就虛,恐怕一次懷上的幾率很小。”
顧安寧把藥放在包裏麵,不太在意。
這幾年她進入顧氏,為了把顧建軍擠下去,她幾乎是玩命的工作,身體早就被掏空了底子,想要懷孕比一般人難許多。
“懷不上那就多睡幾個。”她半開玩笑道。
薑棠簡直要被她語出驚人給嚇死,“你好歹也是顧家大小姐,找一個身體健壯的固定伴侶不難,否則染病了就不好了......還有,這半個月別行 房事,等結果出來再說。”
顧安寧點點頭,“走了。”
薑棠嗯聲。
她拿起包往外走,一路出了醫院,坐上了她自己的車。
顧安寧對司機道,“去公寓。”
話音剛落,手機突兀“叮——”一響,顧安寧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她本不想理會,但是那個號碼實在過於顯眼,179開頭其餘後麵的數字全是8。
她好奇心的驅使下點了那條短信,而那刺激眼球的畫麵幾乎讓她整個人大腦發麻。
隻見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指,節骨粉白,那堪稱藝術性的指尖把玩著汝白色的Bra,而一塊角落裏可以看到他結實的八塊腹肌和鬆散的灰色長褲。
而那Bra正是她今天掉在那個男人車上的那一條。
下麵附著一行文字:
‘顧小姐,你東西掉在我這了,什麼時候過來取。’
顧安寧幾乎能夠想象那堪稱妖孽的臉,是用怎樣散漫勾人的語氣說出這段話,又怎樣把玩著她的內衣。
她心口不由發熱。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號碼?
“小姐你在看什麼?”前排司機好奇道。
顧安寧立馬反蓋住手機,感覺渾身冒著一絲熱氣,故作淡定,“沒什麼。”
司機哦了一聲後,顧安寧火速將人拉黑。
她去私人會所就是想找個不認識的男人,生個孩子。
她可不想惹上什麼感情紛爭。
顧安寧已經見慣了她媽為了那些情情愛愛,要死要活的模樣。
她不要變成那樣。
另一邊。
身後是燈紅酒綠的城市霓虹。
季宴青漂亮的手指扣著酒杯,裏麵的酒液如同血一般鮮紅,他看著手機裏發送的最新短信顯示失敗,他唇角不由微勾。
“二哥,笑什麼呢。”那少年好奇的探過頭,見季宴青手機一蓋,他隨即又曖昧莫測的笑了一下,“怎麼,又有新獵物了?”
季宴青搖晃酒液,酌了一口,那漆黑深幽的眸子幾分散漫,沒搭腔。
季星熠嘖了一聲,“二哥,你說你是不是有病,自從舒姐姐走後。你就談了無數個女朋友,但偏偏還不碰她們,這有什麼意思?追女人不就是為了睡嗎?”
季宴青懶懶地撩起眼皮,凝了他一眼,旋即道,“少管閑事。”
季星熠頗為無語,坐到沙發一旁,抱怨道,“二哥,這次回來你也該接管集團了,省的大哥家的人整天在季家耀武揚威,不知道的還以為季家是他們家的產業呢......”
季宴青眼睛深幽,薄唇劃過一絲冷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