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出警這麼快。
陳安江一時間有些混亂。
原本隻是想口嗨兩句讓黎綰沒麵子罷了,他可沒想鬧到這地步。
“這位陳先生是我的證人,他說曾看到我被裴氏總裁帶進車裏迷奸。”
黎綰雙眼通紅,強忍著淚水,義正言辭地控訴道。
在場的警察都皺著眉頭,
幾個警員都紛紛看向了陳安江。
“不是,警察同誌,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們裴總高風亮節,怎麼可能迷奸?”
陳安江慌亂解釋,還不忘拍裴妄的馬屁。
法務部和總裁辦公室離得不遠,如果動靜鬧大了,他飯碗可就砸了。
“是的,裴總也不是這種下三濫的人,但是我手機裏有陳安江先生的證詞,希望警察同同誌秉公執法。”
黎綰話鋒一轉,播放起了錄音。
陳安江情急,撲上去就要奪過黎綰手上的手機。
警員已經擋在了黎綰的麵前,將陳安江雙手反剪按在了地上。
“警察同誌,這個女人錄音造假!你們聽我說啊!”
黎綰麵不改色,“錄音上有時間記錄的,我想我們公司合作的鑒定機構也很願意幫裴妄這個忙。”
黎綰話鋒一轉,眾人都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這個錄音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件事就是陳安江造謠裴妄。
警察瞬間也明白了黎綰的意思,“如果鑒定結果成立,我們會幫助裴總立案的。”
大辦公室裏有幾百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陳安江這樣講。
已經侵犯了裴妄的名譽權了。
這女人邏輯性還挺強,幾個警察都在心裏讚歎。
“警察同誌,你們別聽她的,都是之前勾引我不成就想毀掉我,現在的女人都是這樣,養魚又不負責任,你們不要別這種渣女騙了啊,我們隻是感情糾紛......誒喲。”
陳安江不停地掙紮,一邊說著汙言穢語,恨不得一口把黎綰吃了。
控製著他的女警員加重了控製他的力道。
這種猥瑣男,每天拉蛤蟆想吃天鵝肉,吃不到還要倒打一耙。
黎綰感覺到陳安江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直勾勾地看了回去。
得不到,就要說這些下三濫的話想要將她毀掉。
這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她捏了捏拳頭,朝著陳安江走了過去。
“陳律師,你是律師,講點邏輯吧。”
“婊子,你敢說你沒有勾引我?”陳安江抬頭艱難地看著黎綰。
“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
一道清冷的男聲響起,眾人都噤聲朝著門口看去。
裴妄正站在門口,他一身西裝筆挺,眼神從陳安江身上掠過,落在黎綰的身上。
黎綰迎上他的眼神,沒有一絲畏懼。
“黎綰違反公司規定,扣除下個月獎金。”裴妄淡淡的說道。
陳安江的眼裏流露出驚喜!
難道裴總要保他?
黎綰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看向了男人。
裴妄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臉上仍然是冷漠的表情。
甚至不願意施舍給她一個眼神。
黎綰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
狗男人。
“裴總,你這樣光明磊落的人,應該不會允許有人汙蔑你潛規則,我說的對嗎?”
裴妄這才緩緩轉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當然不會。”
“我這裏有陳律師汙蔑誹謗您的證據,如果您需要法律援助,隨時找我。”
黎綰緩緩抬頭迎上裴妄的眼神。
“免費給您提供。”
大廳裏一時間靜靜的,沒有人敢吭聲。
黎綰這麼光明正大的嗆聲裴總?
是不要命了嗎?
“陳安江,開除。”等了許久,裴妄這才緩緩開口。
警察讓陳安江做了筆錄也都離開了。
侮辱誹謗還不到刑事拘留的地步。
陳安江坐在地上,一臉頹然。
原本以為能逃過一劫。這下全完了。
竟然被這種憑借身體上位的女人算計了。
正當他要說點什麼,就看到裴妄的私人秘書陸星走了過來。
“陳先生,您被解雇了,請現在收拾東西離開。”
他被解雇,不隻是不能在裴氏工作,甚至要永遠離開這個行業了。
“你們怎麼都護著那個靠著潛規則上位的騷貨?”陳安江看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滿口噴臟起來。
“您最好安靜離開。”秘書禮貌地微笑著。
陳安江隻覺得遍體生寒。
這女人,真是不簡單。
他伸手到褲袋裏,手摩梭著褲袋裏鑰匙上的瑞士軍刀
而此時,首席法律顧問的辦公室裏。
“去哪了?”男人緊緊的貼著黎綰,把她緊緊按在牆上。
黎綰有些喘不過氣,男人身體炙熱的溫度讓她的腦袋有些暈乎。
大約是吃壞了,反胃的感覺蔓延了上來。
“裴總這麼守規矩,員工正常流程休假主管不得幹預,您忘了?”
黎綰這幾天沒有回到他們兩人之前居住的別墅。
“幾天不見,黎律是去勾引陳律勾引的都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了?”
男人的手狠狠捏著她的下巴,因為那份國際貿易的合同,法務部這幾天都雞飛狗跳。
裴妄回到別墅,黎綰也根本不在。
“裴總沒有通知我就將我降職處分,現在還在這裏汙蔑我,裴總是不是更應該扣除半個月的獎金。”
她抬頭,眼神緊緊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一絲心疼。
她剛剛才被人潑了臟水,他也許會對她有意思心疼。
也許他不是恰巧路過,而是真的站出來為她說話的?
“膽子越來越大了,之前的教訓白吃了。”裴妄將黎綰鬆開,“今晚回別墅,這個月的獎金打到你賬上。”
黎綰隻覺得雙腿無力,靠著門坐在了地上,臉上依然是倔強的表情。
“您是覺得憑借的我的業務能力,非要用身體才換的到獎金?”
裴妄走到辦公桌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本以為你吃個教訓會長進,看來這個位置是不能還給你了。
裴妄將紙巾隨意扔在首席顧問的名牌上。
黎綰看著被蓋住的名牌,隻如墜冰窟。
他在意的隻是她是不是個聽話的情人。
這麼多年的為了公司的奮鬥,他竟然看不到一點。
她為了琢磨透不同國家的法條成宿成宿不睡覺,還自修了法語和西班牙語,就希望能夠成為被他欣賞的人。
到頭來不如床上的一夜歡愉。
真是天大的侮辱。
正當黎綰準備開口說什麼,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一臉猙獰的陳安江衝了進來。
而門口是晃悠著暈倒在地的黎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