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
雲墨激動萬分。
成功找到陸青禾,他們二少爺也可以趕緊回去了。
他連忙上前扶住陸青禾。
蘇宴眉頭一皺。
雲墨這小子手腳倒是快!
陸青禾對著雲墨連連道謝。
雲墨一開始隻是客氣的擺手。
後麵下山的時候,他卻發現二少爺的臉色越發不好。
“少爺!你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雲墨著急得趕緊扶住蘇宴。
陸青禾也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
對於之前戲弄蘇宴的事,她瞬間就拋到了腦後。
她本能地抓起蘇宴的手。
一切正常,除了本身的虛弱,沒有任何加重的跡象。
蘇宴一下把手抽回去。
陸青禾愣了一秒。
“蘇二少爺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愛耍脾氣。”
“是,我生來就是這個脾氣,也生來就是這副鬼樣子,比不上其他正常人。”
“你幹嘛,陰陽怪氣的!”
陸青禾撇撇嘴。
他沒什麼大問題就好。
嘴賤就嘴賤點吧。
她能忍。
三人回到家時,身上都濕透了,腳下沾了很多的泥。
陸青禾蹲在牆角,把鞋上的泥弄掉。
她忽然察覺身後有人。
為了安全起見,陸青禾趕緊起身。
原來是蘇宴。
他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但整個人看起來白淨許多。
的確是個養眼的貨。
蘇宴冷眼看著陸青禾。
“這麼警惕我幹什麼,知道自己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害怕了?陸青禾,小心半夜鬼敲門!”
不說話的時候,的確很養眼。
陸青禾湊上前,眯著眼笑。
“我不怕鬼。”
“最好是。”
蘇宴冷嗯哼一聲,掃了一眼陸青禾身上薄薄的衣服。
她還沒換衣服,裏麵的胸衣若隱若現。
“明天我再跟你算賬。”
說罷,蘇宴收回視線,瀟灑回房間了。
趙雅兒被雲墨打暈後,一直沒醒過來。
雲墨擔心自己下手太重,鬧出了人命。
趕緊叫陸青禾去看看。
陸青禾不緊不慢。
“放心,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陸青禾小聲問雲墨。“昨天交代你拍視頻,你拍了沒有?”
雲墨戰戰兢兢地,“拍了......”
“真棒!你果然是個聽話的保鏢。”
雲墨見蘇宴進來,趕緊收起臉上的表情,變得一本正經。
陸青禾輕笑。
“蘇二少爺,昨天的事不是我想戲弄你,那藥喝完就是那個效果,現在趙雅兒沒個三天根本醒不過來。你就不用擔心她對你糾纏不休了。”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
蘇宴一想到昨天那段羞恥狼狽的畫麵,腦仁兒就疼。
陸青禾趕緊轉移話題。
用自己上山采藥的功勞,來抵昨天的事。
算算日子,陸青禾和蘇宴已經到鄉下快有半個月的時間。
“大少爺,聽說那病秧子真的變得有精神多了,他們會不會真的找到了什麼秘方。”
蘇嘯坐在辦公室裏,鄙夷地看著窗外的整座城市。
他嗤鼻一笑。
“就算他拜遍所有神仙,找遍所有醫生,都不可能有用的。”
“那我們還需不需要......”
說到這,席周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嘯笑起來,滿意地點頭。
“當然了,蒼蠅雖然不會殺人,但是活著就惹人煩!既然他這麼找死,自己去的鄉下,那就別回來了。”
“好的大少爺,我知道怎麼做。”
鄉下,最近天氣悶熱得很。
自從趙雅兒醒過來之後,就不再敢去招惹陸青禾了。
因為陸青禾手裏有段視頻。
趙雅兒最恥辱的一段視頻。
放在古代,她恐怕是要羞憤而死!
但是現在是現代。
趙雅兒趕緊求救家裏。
當天就派了車來,把她接走了。
下午,門口又來了一輛車。
車上的人說的很清楚,是來接蘇宴回家的。
陸青禾收拾了東西,帶走一箱藥材。
大家上了車。
車裏開了空調,比外麵涼快些。
沒一會兒,大家就昏昏欲睡了。
陸青禾感覺到不對勁,但發現時已經來不及。
車子行駛過一個大彎道。
輪子顛過一個小石頭。
車上的蘇宴和陸青禾蹙眉,先後醒了過來。
蘇宴能醒,陸青禾一點都不奇怪。
他身上有毒,就算給他喂再重的迷 藥,也不會昏睡太久。
而自己......
陸青禾看了看昏迷前,自己劃破的手心。
“到哪裏了?”
陸青禾看向窗外。
竟是萬丈懸崖峭壁。
車子就在邊緣行駛。
那叫一個驚悚刺激!
這不是回程的路!
“喂!我們這是要去哪?”
開車的人不說話,隻是看了眼時間。
等不多時,他才邊解開安全帶,邊說:“陸小姐既然醒了,那就是老天爺不厚待你了,要讓你在死前痛苦一番!”
說完,男人居然就快速跳車了!
車子直衝衝地往前行駛而去。
“什麼仇什麼怨!”
陸青禾嚇得趕緊夠著身子往前,試圖翻過去拉住刹車。
與此同時,蘇宴意外地看見了陸青禾後腰上的一個痕跡。
是胎記?
不對,是文身,一個蝴蝶文身。
蘇宴心頭一顫,急速看向陸青禾。
陸青禾已經抓住刹車了,可是前麵忽然出現一道巨大的黑影。
一輛車子從側麵撞了過來!
“小心!”
蘇宴的喊聲和車子起飛幾乎是同時的!
“砰”一聲!
副駕駛的雲墨終於醒來了。
車子撞到了邊緣的護欄上,結果還是掉了下去。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作案的好地方!
半山腰,雲墨負傷,拚盡了全力才將蘇宴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雲墨的手臂因車子飛出去撞擊的時候,狠狠擠壓。
現在一隻手使不上力了。
而蘇宴的肩膀到手腕,還有肚子腹部,全都是尖銳石頭劃破的痕跡。
長長的血條,衣服上浸滿了紅色。
觸目驚心。
“二少爺!”
雲墨顫抖著雙手,緊緊抓著他。
蘇宴腦袋發昏,卻喘著氣喊著陸青禾的名字。
兩人在半山腰掙紮了許久,最後蘇宴的人收到消息,急忙趕來救援。
“陸青禾人呢?”
蘇宴坐在車內,手下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死人嗎!我問陸青禾去哪了,都不會說話了嗎?”
“二少爺,車禍發生的突然,而且傷害性太大,陸小姐掉下山去了,我們已經找人去搜,但是......”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蘇宴從齒縫裏擠出幾個字。
蘇家。
家庭醫生被堵在了蘇宴的別墅門口。
蘇宴回來之後,怎麼都不願意再接受醫生的治療。
蘇嘯第一時間趕來。
“這該死的病癆鬼,命倒是大得很!”
家庭醫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少爺,你說他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們......”
“閉嘴!”
蘇嘯正煩得要死。
他讓人強行闖進了蘇宴的別墅。
推開房間門的時候,隻見蘇宴病懨懨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兒。
手裏拿著陸青禾的照片。
茶飯不思。
“大哥......”
蘇宴麵色煞白,嘴唇毫無血色,說話有氣無力。
可是那雙眼睛卻是紅的。
他緊緊捏著照片。
“大哥,青禾她是不是......死了......她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