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月笑得迷人,“我賭你比我更出不了這個門。”
男人的權威幾次三番被挑釁,王總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就要給她一巴掌。
正好這時,蘇挽月提前訂的意大利紅燴到了,蘇挽月端起滾燙的紅燴,眼疾手快的朝王總的豬臉上拍了過去。
“啪——”
“啊啊啊啊啊啊——”
霎時間,整間餐廳響起了男人鬼哭狼嚎的慘叫。
蘇挽月紅唇勾起,重活一次,她對自己愛惜得很,誰都別想動她,除了醬醬釀釀!
蘇挽月戴起墨鏡,優雅轉身,飛快狂奔。
她隻顧著低頭猛跑,轉角樓梯處,眼前突然出現一片陰影,砰的一下不偏不倚撞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帶著幾絲熟悉撩人的氣息。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路沒長......”
蘇挽月出聲道歉,揉著撞疼的臉,摘了墨鏡,一抬頭,頓住了。
男人穿著墨色西褲,筆直挺括的布料襯得雙腿格外修長好看,白襯衣纖塵不染,沒有打領帶,袖口隨意的挽著,小臂搭著西裝外套,露出價格不菲的腕表。
這都不重要,蘇挽月隻顧盯著男人那張冷毅出塵的俊臉,淡然的模樣仿佛餐廳的喧囂都被他隔絕,冷然如仙。
正點,是昨晚那個大禮包。
白天衣冠楚楚,晚上又很性感。
蘇挽月正想吹個口哨,突然——
“蘇挽月,你以為燙了老子能跑的掉?保安!保安給我抓住那個死女人——”
身後響起王世美逐漸逼近的怒吼,蘇挽月一個機靈,立馬抓住傅晏珩的胳膊,“你開車了沒?”
憑著前生記憶,她的車應該上周被蘇媛媛借走了,撞得稀巴爛,還沒來得及買新的,這邊富人區打車又很慢。
傅晏珩盯著女人按在他身上的手,又看看她身後的亂局,蹙眉,聲音微冷,“你......”你跑什麼跑。
看著男人繃緊的臉,蘇挽月突然有點小脾氣,他指定開車來的,她都看到他手裏拿著車鑰匙了,都睡過的關係了,搭個車至於擺臭臉嗎?
“有事出去說!讓我搭個車,又不是讓你去殺人放火,走走走!”
蘇挽月說著,連推帶拽,拖著男人跑出了餐廳。
等王世美一路鬼哭狼嚎的追出來,那輛勞斯萊斯早已經絕塵而去。
“媽的,這個小賤人!早晚讓她死在我手裏!”
王世美站在門口罵罵咧咧了十分鐘,正還想繼續,一道輕柔的女聲打斷了他——
“王總,什麼事惹你這麼生氣?”
王世美聽到這聲音,頗覺熟悉,回身看清來人,立馬諂媚道,“歐陽小姐,您和令堂過來吃飯?真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
歐陽家在陵城也是數得上名號的大家族,而王世美這種暴發戶,自然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歐陽蘭玉也習慣了這種奉承,笑了笑,隻是眼神裏帶著鄙夷,“我今天和男朋友過來的。隻是王總,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剛才那番言辭實在不得體,不知道的還以為貴公司的企業形象就這樣呢,誰還願意和你合作,你說是不是。”
王世美一個五十歲的男人被歐陽蘭玉一個還在念大學的丫頭片子這麼教訓,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奈何人家有個好爹,他不少項目都要巴結人家。
想罷,王世美點頭哈腰,“是是是,歐陽小姐說的對。不過,我剛剛是在教訓我老婆,她跟個小白臉跑了。”
他追出來的時候,門口的侍應生隻說是和一個樣貌出眾但麵生的年輕男人走了。
王世美不以為然,就蘇挽月小賤人那個戀愛腦的破名聲有哪個富家少爺願意娶她,而且還麵生,一準是她那個什麼窮山溝來的學長。
歐陽蘭玉對於王世美這種土大款的緋聞秘事並不太感興趣,但八卦是人的本能。
於是她問一句新婚妻子是誰,王世美趕緊答了個名字。
歐陽蘭玉明顯有些吃驚,“蘇挽月?”
這是她學姐。
沒想到都和王世美結婚了,居然還拉著陳嶽明私奔,確實夠戀愛腦,而且還物質。
這時,王世美正想巴結問問歐陽蘭玉的男朋友是哪家少爺,女人的手機就先響了起來。
——
“嗯,我有事,去不了。”
傅晏珩單手放在方向盤上,等紅燈的間隙打了個電話。
蘇挽月坐在副駕駛,清楚的聽出了電話那端女孩失落的語氣。
她轉頭盯著男人。
傅晏珩掛了電話,啟動車子,看也不看她,卻冷著一張臉,聲音沉沉的,“別看我。”
蘇挽月撇嘴,他哪她沒看過,看看臉還能掉塊肉?
她還是盯著他,還直接問,“剛剛打電話的,你女朋友啊?你放心,我不把我睡了你的事說出去!”
傅晏珩正要拐彎,突然斜衝出來一輛摩托,他緊踩刹車,蘇挽月咚的一聲撞他胳膊上,一隻手慌亂中按在了他腿根上。
男人的臂膀堅實如鐵,肌肉緊繃,能感受到這胳膊的主人正強壓怒氣。
蘇挽月茫然的抬起頭。
男人下頜繃緊,咬牙切齒,“走開!”
她哪惹他了?
蘇挽月沒問,她爬起來正襟危坐。
她自覺成了人家情侶的嫌隙,內心暗罵自己沒道德。
她不再去看男人的帥臉,於是他臉更黑了。
車裏空調24度,她卻感覺像在冰窖裏。
突然,一陣鈴聲打斷了尷尬的氣氛,蘇挽月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凝窒下來。
果然,接通後,就傳出林律師無力的聲音,“挽月,股權轉讓出問題了,你之前是不是簽署過一份文件?”
蘇挽月聽著林律師細致的講解個中的法律條款,臉色越來越難看。
在下一個岔路口,她掛了電話,對身側的男人道,“放我下來,你去忙吧。”
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傅晏珩被她撩得一身火,沒分神去聽她電話裏羅裏吧嗦說了什麼,但似乎她有什麼急事。
傅晏珩抿唇,沒什麼表情,“不差這一會兒,去哪。”
蘇挽月也沒和他客氣,直接報了公司地址。
他沒聽過,小公司。
開了導航,車子終於到達時,蘇挽月道了聲謝就急匆匆要下車,手腕卻突然被男人扣住。
她驚詫回頭,陽光照在她明豔的鵝蛋臉上,黑白分明的丹鳳眼裏光閃瀲灩。
紅唇飽滿,微腫,一字領裙子暴露出的皮膚上的點點痕跡在這一刻無比明晰。
“怎麼了?”
她聲音也很好聽,像風鈴。
傅晏珩轉過頭不看她,但還扣著她一隻手,聲音冷淡,“不是說想要什麼都滿足嗎。”
蘇挽月蹙眉,看看麵前年輕英俊氣度不凡的男人,又看看男人開的這輛半舊老款勞斯萊斯,目光落在他千萬元的腕表上,聯想到他頂頂好的......醬釀技術。
瞬間恍然!
蘇挽月從包裏翻出一張卡片放在他車上,“這是我的名片,今天我有急事,你需要什麼打電話聯係我。”
話落,男人鬆開手,她推門下車。
傅晏珩拿起名片。
雅倫日化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蘇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