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淮琛冷冷的看著何載舟。
“對不起,何總,這份生意,我不做了。”
他起身要走。
何載舟起身挽留:“三少,我知道你的小妻子不過是陪你逢場作戲罷了,沒準今晚簽了合同,回去你就和她離婚了,你又何必在乎她和誰共度良宵呢?”
這些話,讓墨淮琛想起了他娶白錦洛的最初目的。
可現在,他清楚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不會把白錦洛拱手讓人,永遠都不會。
“何總,你錯了,我不會和她離婚,她永遠都是墨太太。”
他大踏步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何載舟爽朗的笑聲。
“沒想到三少還是個癡情種,我沒看錯人!”
墨淮琛這才意識到,何載舟在考驗他!
何載舟拿著簽好字的合同走到墨淮琛身邊:“我隻和有情有義的人做生意。”
他語重心長地叮囑道:
“你對自己的妻子可能還不夠了解,但是我閱人無數,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她值得你的愛護,別辜負她。”
墨淮琛深以為然。
何載舟將人送走了。
一位貴婦人從裏間推門走出來,笑道:“你幹嘛嚇唬他呢?”
何載舟欣慰道:“難怪咱們家惜言對他念念不忘,他的人品,經得起考驗。”
貴婦人歎了口氣:“三少結婚的事情,別讓惜言知道了。”
何載舟像是陷入了回憶。
“沁芳,你有沒有覺得,墨太太和大姐的氣質很像?”
蘇沁芳點頭:“氣質神態有七八分相似。”
想到大姐,二人不由得歎息。
墨淮琛一出貴賓廳,就急忙搜尋白錦洛的身影。
此時的白錦洛,正被一群貴婦人圍著,夏可欣也在其中。
夏可欣朝一個服務生使了個眼色,服務生端著幾杯紅酒走了過來。
貴婦人們紛紛端起酒杯,輪到白錦洛的時候,隻剩下一個廉價玻璃杯,裏麵裝的是水。
“哎呀,不好意思,墨太太,酒正好分完了,您不介意喝水吧?”
夏可欣挑釁的眼神仿佛在告訴她:你包裝得再好也是個野雞,也配和上流人士喝酒?在我們麵前,你就隻配喝水。
白錦洛知道夏可欣在故意為難她。
她不喝,就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喝了,尊嚴就被夏可欣踩在了腳下。
夏可欣是當紅流量明星,擁有龐大的粉絲團,貴婦人們都不敢和她正麵對抗。
因此誰也不說話,眼神在白錦洛和夏可欣身上來回穿梭。
白錦洛大方一笑,拿起了玻璃杯。
夏可欣正要出言諷刺,那杯水就在她腳下摔得粉碎。
“你!”她臉色大變。
白錦洛抱歉地笑道:“哎呀,不好意思,夏小姐,我沒拿穩,聽說您一向寬容大度,對助理都像是對家人,您不會怪我吧?”
夏可欣在娛樂圈一直都是甜美善良小花的人設,要是當場對白錦洛發難,人設就崩了。
她隻好咬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怎麼會呢?”
貴婦人們向白錦洛投去欽佩的目光。
她看似柔弱,卻是外柔內剛,不動聲色就化解了難題。
墨淮琛一心向白錦洛表明心跡,但是他被一群人圍住,又是祝賀又是敬酒。
直到派對結束,墨淮琛已經有了五分醉意。
下了遊輪,白錦洛扶著墨淮琛進了酒店。
她沒注意到,夏可欣也緊隨其後。
眼睜睜看著墨淮琛和白錦洛進了房間,關了門,夏可欣氣瘋了。
卻也無可奈何。
進了房間,白錦洛左看右看,正發愁今晚睡哪,一雙溫熱的手掌就摟住了她的細腰,將她抵在了門上。
“三少,你這是幹什麼?”
白錦洛驚慌失措,用手擋住墨淮琛不斷靠近的胸膛。
他的身體很燙,酒精醞釀著他的欲|望。
他對白錦洛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我們是夫妻。”他低啞的聲音在白錦洛耳畔回蕩。
白錦洛滿臉羞紅,拚命往後縮著身子:“三少,你喝多了,我們是協議婚姻,你忘了嗎?”
墨淮琛深深地凝望著白錦洛,“洛洛,我後悔簽協議了,我想要你,我想要你成為我真正的妻子。”
白錦洛臉上的紅色蔓延到了脖頸。
“三少,你我身份懸殊,無法共同生活。”
墨淮琛不悅,他都箭在弦上了,這個小女人怎麼還是這麼冷靜?
“沒試過,你怎麼知道我們不合適?”
他慢慢低頭,與白錦洛鼻尖相抵。
他的吐息滾燙,喉結上下翻動。
“洛洛,給我個機會,好好保護你。”
不等白錦洛拒絕,他的吻就精準落在了她嫣|紅的唇上。
白錦洛被他的氣息裹挾著,被迫仰頭回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反抗。
衣衫紛紛落地。
後半夜,白錦洛先醒了。
她全身酸痛,身旁的墨淮琛倒是睡得安穩,手臂還緊緊摟著她的腰。
她的心情複雜極了。
她真的能和墨淮琛做夫妻嗎?
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墨淮琛突然動了幾下,她嚇得趕緊爬起來。
她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墨淮琛,於是跌跌撞撞地穿好衣服,逃跑似的離開了房間。
她覺得,還是等天亮了,墨淮琛酒醒了,二人在穿著衣服的情況下,再來談談昨晚的意外比較好。
否則墨淮琛一睜眼,二人就“坦誠相待”,她會尷尬死的!
她悄悄離開酒店,卻被夏可欣看到了。
夏可欣憋了一肚子話,想跟墨淮琛訴苦,見白錦洛獨自離開,也不避嫌,直接來到了墨淮琛的房門前。
白錦洛在慌亂中,竟然忘了鎖門。
一股狂喜漫上夏可欣的心頭。
同時,一個惡毒的計劃也在她腦海中形成。
墨淮琛醒來,摸了摸旁邊,卻是空的。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墨淮琛微笑著起身,期待見到他的小妻子。
可出來的人,卻是一臉嬌羞的夏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