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跟在我身邊操勞了這麼多年，也是時候該好

好休息休息了。”

與此同時，蘇嬤嬤隻覺脖頸上一陣劇痛。

蘇紅錦不知何時拿了一條白綾，從背後猛然套在了蘇嬤嬤脖子上，雙手用力。

蘇嬤嬤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兩手抓住白綾，掙紮道，“夫人，你......”

“別怪我心狠，誰讓你剛剛口不擇言說了茹娘，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處理的差不多了，唯獨你，我念在你一直跟著我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麵，隻可惜活人的嘴終究是不夠嚴實啊。”

驚恐與慌亂之色逐漸爬滿了蘇嬤嬤的瞳孔，夫人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她在蘇紅錦身邊多年，自然了解蘇紅錦的性子。

所有對她可能產生威脅的人，她都容不下。

原先她是蘇紅錦手下一條好用的狗，沒想到現如今她也成了笑話。

“夫人，老奴什麼都不會往外說的，您放過老奴，看在老奴這麼多年為您做了那麼多事的份上，您......”

蘇紅錦閉了閉眼，“晚了。”

隨後，她雙手陡然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也跟著凸了起來。

白綾瞬間被繃緊，蘇嬤嬤口中的話變得斷斷續續，直到再也出不了聲......

“呼——”

確認蘇嬤嬤斷氣之後，蘇紅錦才緩緩鬆開了白綾，扔去一邊。

蘇嬤嬤睜著眼睛，裏麵盡是絕望和悔恨，蘇紅錦抬手撫去，闔上了蘇嬤嬤的眸子，這才起身出了屋子。

“夫人。”

門口的丫鬟見蘇紅錦出來後連忙行禮，眼睛盯著地麵，不敢胡亂去看。

蘇紅錦對她這般模樣分外滿意，小聲吩咐了兩句，“往後你便頂替蘇嬤嬤，跟在我身邊吧。”

“是。”

——

“我們遲早還會再見的。”

男人眉眼含笑，薄唇輕啟，一副意味深長模樣。

齊毓醒來前，腦海的最後一個場景便停留在此刻。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的陳設，輕輕鬆了一口氣，無語道，“那男人怎麼還陰魂不散了，還好是夢裏。”

齊毓這個人慣常少夢，偶爾做上一回已是稀奇，今日不知為何又夢到了那天在船上的男人，當真是個妖孽！

“小姐，醒了麼？”

蟬衣的聲音自屋外響起，齊毓翻身下榻，“進來吧。”

“小姐，昨夜老太爺回來，大房您那位大伯也跟著回來了，再晚些時候咱們老爺也歸了府，現在正等您過去呢。”

齊毓一愣，“一下回來這麼多？”

按照原身的記憶，她那位大伯和大伯母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蟬衣自然也知道這些，歎了口氣，“我瞧著他們今日也沒安什麼好心，不然您裝一回病，咱們先糊弄過去？”

齊毓搖搖頭，“一個屋簷下，我躲一次還成，兩次三次恐怕就難了，無妨，我過去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軟弱好欺的齊毓了。

約摸半刻鐘後，齊毓梳妝打扮好去了正廳。

她環顧一圈，發現老太爺不在，隻有大伯一家還有她父親和齊文秀在此處，看樣子已經等了不短的時辰。

“父親，大伯，大伯母。”

齊毓依次問好。

齊修遠看著自己三年未見的女兒，甚是開心，“毓兒都長這麼大了，好，真好。”

“喲，這不是老太爺昨夜誇了半晌的丫頭麼，我看著和以前一樣，還是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老太爺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大伯母上下打量了齊毓兩眼，一陣陰陽怪氣。

大伯也是一臉的不屑之色，鼻孔對著齊毓，“我聽聞你是從雲清觀被接回來的？”

齊毓點頭，“不錯，當年我走丟後，幸得雲清道長收留，這才留下了一條命。”

“還雲清道長，一個破道士，連那道觀我都沒聽說過，能有什麼得道高人，也就是忽悠忽悠你這種小丫頭的。”

大伯越聽越來氣，他成日裏費盡心思討老太爺歡心都沒用，誰知道齊毓一回來還得了老太爺青睞，看來那老頭子真是老眼昏花了。

“還是父親偏心，當初一聲不吭就將爵位給了修遠，現在對修遠膝下一個沒什麼出息的丫頭也如此疼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這件事一直在他心中壓了多年，每次提起來都是一陣不忿。

齊修遠性子軟，總覺得自己對不住他這位大哥，忙起身開口，“大哥莫要動氣，這爵位我確實受之有愧，不過大哥放心，你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盡管開口說，我定然不會推脫。”

“哼。”

大伯母翻了個白眼，“少得了好處還賣乖，麵上裝的謙卑恭敬，心裏指不定有多開心呢。”

“噗嗤——”

就在幾人說話時，旁邊一直沉默的齊毓突然笑出了聲。

大伯母目光移過來，狐疑道，“你笑什麼？”

齊毓抬頭迎上大伯母的目光，直言道，“我自然是笑你們。”

她眼睫輕眨，拖著調子懶洋洋道，“有些人啊，自己沒什麼本事不說，還成日揪著旁人，怪旁人搶了他的東西。”

“隻可惜，這些東西從一開始就不是你的。”

齊毓一針見血，剛剛好戳在了大伯和大伯母的痛處上。

類似這樣的話老太爺也曾經和他們說過，他們對著老太爺自然不敢反駁，可今日說他們的竟是個黃毛丫頭，這就絕對不能忍了。

大伯母惱羞成怒，“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說誰沒本事呢？！一個小丫頭片子，在道觀裏待了幾年就敢如此無法無天！”

她因為生氣，臉上的表情也跟著無法控製，看在齊毓眼中更是無比猙獰。

齊毓細細看了兩眼，“嘖嘖，不是我說你大伯母，你還妄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呢，就你這麵相，可不是大富大貴的命啊。”

“你說什麼？”

大伯母咬牙切齒，“你個死丫頭，你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說著，大伯母就欲對齊毓動手。

齊毓身子靈活，右腳一個後撤躲過了大伯母伸過來的手，又轉而去點評旁邊臉色鐵青的大伯，“不愧是兩口子啊，你這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