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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還是瞞不過去麼......

就在齊毓和沈濯皺著眉頭,準備另尋出路時,那頭目卻忽的把刀一收,惡狠狠看了麵前的女人一眼,“今日就先放過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在耍我,老子就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他帶著一眾小弟,腳底生風般的,匆忙離開。

待人走幹淨,沈濯這才收了卡在她腰間匕首,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戲謔,“算命的?沒算到自己今日會被劫?”

齊毓不甚在意地抹去勃頸上殷出的血珠,和男人拉開距離,神色淡然道:“卦者不自卦,這是規矩。況且是你命不該絕,我不過是因果中的一環,順勢而為罷了。”

說罷,她將被碰倒的紅燭扶起來,重新點燃。

“好一個順勢而為。”沈濯嗤笑一聲,轉身收了刀,竟在桌旁坐了下來。

什麼意思,這是在她這賴上了?

“還不走,等著看我沐浴更衣?”

齊毓自認做的仁至義盡,要按他方才威脅自己的手段,她就該給他下點降頭。

不過......

看著男人黃黑之氣交錯的印堂,齊毓少見地眉頭緊皺,有些不解。

沈濯聽了她的話,倒沒有被人家驅趕的自覺。

隻見他手指把玩著茶杯,話裏的冷意倒是少了幾分,“反正是個女菩薩,不如送佛送到西,給上點藥?”

齊毓順著他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這人大腿處的玄衣破爛,顯然是被刀鉤鉤出了重傷。

腿傷成這樣還能闖進她屋裏來,這人倒是能忍。

看著他這幅“沒有藥就隻能在屋裏待著”的賴皮模樣,齊毓深吸一口氣,終於是按下心中的煩躁,轉頭在櫃子裏翻找起來。

“先說清楚,包紮可以,傷口處理完了,你要立刻離開。還有——用了我的藥,可是要付銀子的!”

這麼缺錢?

他倒是有些好奇,她是哪家的貴女了。

男人眼裏閃過幾絲興味,一甩袖袍露出左腿上極深的刀傷,“隻要你醫術過得去,錢不是問題。”

齊毓微微勾起唇角,送上門來的肥客,不宰白不宰!

燭火跳躍,齊毓用刀劃開他腿上帶著血痂的衣物,神色認真,襯得她小臉略紅,給素雅的麵龐增添幾分嫵媚。

沈濯神色卻在黑夜裏沉鬱下來,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齊毓將藥酒灑在男人傷口上,緊繃的肌肉被刺激的微微跳動,血水流了一地。

可沈濯除了開始猝不及防的悶哼聲,全程神情自若的看著窗外。

倒是個能忍的。

齊毓修眉眉微挑,手上的動作不自覺放輕了些。

用藥酒將血跡清除後,齊毓又給他撒上了秘製的止血藥粉。

“這個是我親自調製的,隻此一家,別無分號,要多收你三十文。”齊毓說著,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目若朗星、鼻梁高挺,這人倒是長了副好皮囊。

沈濯卻隻是側眸看了一眼魚肚白的天色,目光微凝,“不必縫線,包紮好就行。”

他這麼趕時間?

齊毓急著打發這尊大佛,也懶得跟他廢話,隻按照他的要求,利索的用白布給他纏好傷口,隨後掌心一攤,在他眼前勾了勾“好了,四十文!”

話音落下,沈濯這才轉過頭來,目光在他腿上和素白的手掌上逡巡一圈。

這是什麼意思?嫌她包紮的不好,要砍價?

“這藥在道觀裏都賣一兩銀子的,可不能再降了!”

沒等沈濯說話,齊毓熟稔地開口,率先他砍價的話給堵死。

這三年裏,她觀裏的香火錢都是靠她這些上藥和玄符一點一點給攢出來的。

四十文不多,可一點點累加起來,可不是個小數目。

沈濯卻雙手一攤,嗤笑一聲,“我像是會帶銀子的人?”

齊毓咬牙,“公子能給銀票,自然更好!”

雖然被黑氣掩蓋,但他眉宇間隱藏的龍氣不似作假,這怎麼說也算得上半個皇室中人,不會不認賬吧?

可沈濯還真迎著她目光點頭,“沒有。”

沒錢還這麼理直氣壯?

齊毓念了一段師父教授的華嚴經,這才生生壓下怒火,“沒錢的話,就用其他東西相抵。”

沈濯若有所思點點頭,隨後取出一把掌心大小的銀刀,“我這還真有一個好東西。”

他要送她這把刀?

齊毓目光在刀身上逡巡一圈,覺得這也不是不行。

可還沒等她伸手去把東西接過來,便見他刀尖一轉,向著自己左肩就紮了上去,像是劃開布帛一般隔開一道口子。

“你......”

沒錢也沒必要自殘謝罪吧......

齊毓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又咽了下去。

隻見男人,指尖狠擠,一顆散發著幽藍暗芒的珠子從血肉中掉落,落在了他的掌心。

這......隻聽說過老蚌生珠,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夜明珠藏在體內。

說時遲那時快,沈濯拿起針線,用燭火燒得通紅後直接戳穿了珠子,做成了一條項鏈,戴在了齊毓脖子上。

“你這是做什麼!”看著欺身上來的沈濯,齊毓不自覺地後退兩步,想要離這個瘋子遠些。

見她伸手就要把脖子上的東西拽下來,沈濯眉頭一皺,一把按住她的動作,“不是你要的?戴上了就不準取下來。也不準弄丟。”

這是什麼規矩!

齊毓動彈不得,抬頭回瞪他。

珠子上沾著血跡,沿著她脖頸的鎖骨一路下滑,沈濯深看一眼,伸手將血跡抹去,惹得齊毓睫毛微顫。

“泊船靠岸!”

外麵忽的傳來船夫的喊號聲,兩人不約而同抬頭,對視的一瞬又齊刷刷移開眼神。

齊毓盯著那顆珠子愣怔了一瞬,正想問問他這玩意兒值多少錢時,卻聽砰的一聲。

再抬頭,男人已經破窗而出,看不見蹤影。

這東西,就算是假的,也夠抵個40文吧?

齊毓顛了顛珠子的重量,又抬頭看著屋內的一片狼藉,垂眸,暗暗咬牙低罵了句,“真是個瘋子!”

下船後,她按照信中的信息,來到了南門城關下。

此時正值通關時間,城關處聚集了不少商販,齊毓環伺四周,尋了個地方,將自己的小桌板和算卦白幡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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