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這時站了出來,“能救。”
市首和李神醫聽到這話都吃了一驚。
市首是半信半疑的:“李神醫都治不了,你這個小學徒,還想逞能?”
李老這時卻是沉思了一陣。
“市首,或許可以讓他一試,總算有一線希望。”
市首糾結了一陣子,最後一咬牙。
“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你需要什麼工具盡管......”
他話還沒說完,蕭爻已經拿著李神醫的銀針動手了。
那施針的手法,不仔細看就像是一模一樣的。
但是李老卻發現,蕭爻的施針手法跟他剛好相反。
“這,這是......”
頃刻間,蕭爻已經施針完畢。
他一招手。
“濕毛巾,冰塊,敷眉頭,蓋胸口,十五分鐘痊愈。”
李神醫這時不疑有他,居然開始給蕭爻打下手。
兩人一番操作,十五分鐘之後。
病床上的美婦人悠悠醒轉。
“我這是在哪?發生了什麼事?”
市首欣喜若狂,“夫人,咱們這是在李神醫的醫館,是李神醫......不,是這位小神醫救了你。”
市首一邊說著,對蕭爻那是千恩萬謝。
李神醫站在一邊,老臉通紅,無話可說。
他的醫術居然比不過一個毛頭小子,他新收的學徒?
羞愧啊。
市首這時大手一揮。
“蕭神醫,我在江城的海悅西城小區有一套別墅,送給你,作為這次的醫藥費。”
“你千萬不要推辭,就當是我們倆交個朋友,我給送見麵禮,如何?”
蕭爻仔細一想,市首這是想跟他結交啊。
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在江城打滾,還要報仇。
市首可是一個不錯的助力。
於是他也沒推辭:“那就多謝市首大人了。”
市首微微一笑:“蕭賢侄,喊市首大人見外了嘛,我姓陳,陳頌天,叫聲陳叔就行。”
蕭爻點了點頭,“陳叔。”
市首喜笑顏開,“好好好,叔今天高興,晚上帶你去見識見識。”
蕭爻一愣,“見識?”
市首點了點頭,“我晚上要去會見江城各家族的代表,在江港明珠酒樓設晚宴,你過來就行。”
他說著,特地看了一眼李神醫。
“老李頭,你別想著把蕭神醫綁在你這兒,他必須要出席晚宴的。”
李神醫點了點頭。
“這個你放心好了,在我們這兒工作,跟他的個人生活不衝突,沒有任何限製。”
市首這才哼著小曲,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他略有深意地對蕭爻說了一句。
“賢侄,今晚你可一定要來。”
“剛才我在老李頭那兒了解到,你要追查三年前嶗山礦難是不是?”
“今晚到場的家族代表很有可能有知道內幕消息的,可不要錯過。”
蕭爻這才微微頷首:“叔,你放心,晚上我準時到。”
市首離開之後,李神醫再次拉著蕭爻到一旁坐下。
“蕭小友,剛才真是對不起,我不應該看低你的,你的醫術確實了得,我們改改待遇吧。”
蕭爻對此不置可否,其實他隻是想要一個能呆得住的地方。
不然整天在葉家,弄得像個上門女婿一樣。
豪門規矩多,他也不習慣。
“李老,其實不用改善待遇的,有吃有住我覺得就差不多了。”
李神醫皺了皺眉。
“誒,這可不行,你的醫術比我還高明。”
“如果隨便來的話,讓別人知道了,咱們醫館的麵子往哪裏擱?”
“這樣吧,我們調一調上班時間,你不用每天來坐班,但有解決不了的問題我找你。”
“薪酬方麵,暫時跟我齊平,三個月後翻倍。”
蕭爻見李神醫態度堅決,隻能點了點頭。
李神醫這時把蕭爻拉到了書房,緊閉門窗,整個人神秘兮兮的。
蕭爻有點不明白,這小老頭想幹嘛,自己不是已經答應他了嗎?
難不成他還不滿意,要來個滅口?
再三確認四下無人,李神醫才開口。
“蕭先生,恕我冒昧問一句,你的醫術到底師承何派?”
蕭爻皺了皺眉。
終究還是要回到這個問題上,看來是繞不開了。
不過他也早準備好了一套說辭。
“李老,我之前在車上就說過,我的醫術是自學的。”
李老這時卻搖了搖頭。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知道你可能戒心很重,但是我可以告訴你。”
“你用的醫術跟我的一個故人很像。”
故人?
“一張鐵嘴斷生死,半根銀針渡眾生,來去無蹤影難覓,江湖人稱......”
最後這三個字,李神醫是故意不讀出來,讓蕭爻去接。
但蕭爻很明顯是一臉懵。
“李老,你能不能說得具體點。”
“讀書的時候我最怕什麼文言文的了。”
“你讓我猜,豈不是為難我嗎?”
李神醫苦笑。
“那我這麼說吧,這個人他本來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鐵嘴神醫。”
“他走到哪都會帶著謀生的家夥,什麼八卦鏡,羅盤,銀針,劍!”
“他腰間的酒葫蘆裝的不是酒,而是藥,凡是有人來看病的,噴上一口,藥到病除。”
“他六十歲大壽之際,金盆洗手,帶著全家搬進離江城數十公裏外的小河村。”
“他百歲高齡,卻鶴發童顏,容貌不改。”
蕭爻震驚。
因為李神醫說的這些特征,跟他爺爺太像了。
蕭爻心裏激動,但他還是不能明說。
事關爺爺,這裏麵的情況太複雜。
江城如今也不平安,在他徹底成長起來之前,必須忍。
他必須尋找爺爺和父母慘死的真相!
“李老,你說得很好聽,看來那個人也很厲害,不過蕭某卻不認識。”
“我想我還是熟悉一下環境,然後準備去參加晚宴了。”
“市首叔叔的晚宴可不能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