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琛的聲音很淡定,就好像他昨晚隻是隨便吃了頓飯一樣。
其實,誰也不知道,他心裏高興的,就差沒有從八樓跳下去試試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當然,這些是不可能讓自己這個損友知道,拿去到處宣傳的,他得穩。
“草!你那個怪病可是折騰的你沒辦法和女人發生關係啊,現在你克服了這個怪病,我能不激動?”
“你快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我得趕緊讓你爸媽找她聊聊,早日把她娶進門,省的她跑了,你爸媽夢想著抱孫子的美好願望,沒戲唱了!”
向南琛無語。
“你就不怕她是專門從事賣身職業的?還趕緊娶進門?”
陸梓揚切了一聲。
“隻要那個女人能讓你克服你那個怪病,正常和你睡,誰管她是什麼職業的,你爸媽想抱孫子好久了,頭發都快等白了,你心裏沒點數嗎?”
“就算她真是個職業賣身的小姐,你爸媽為了能抱上孫子,也不會介意讓她暫時在你家戶口本上呆個一兩年,他們隻要確定從她肚子裏出來的是你們向家的骨血就好。”
向南琛:......
他爸媽天天念叨要兒媳婦,要抱孫子,別人家孫子都能打醬油了什麼的,倒真有可能和陸梓揚說的這樣。
“這個事情你暫時不要告訴我爸媽,等我確認一些東西以後,自己會告訴她們。”向南城忽而對陸梓揚叮囑。
陸梓揚皺眉。
“確認什麼?你不會真要把人家查個底朝天再考慮要不要娶吧,別把人嚇跑了,沒地方去找哦!”
向南琛不以為意。
“你認為,有人能在這顏城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陸梓揚無言以對。
向南琛說的倒是一點都沒錯。
“那你可得抓緊點,我這個嘴巴一直都不太嚴實,指不準哪天就漏風了。”陸梓揚說完,快速掛斷了電話。
向南琛隻說不能告訴他父母,那別人......
不出五分鐘,向南城手機再度響起。
一開始名字顯示的是白鈺寒,向南琛還沒接通,很快電話顯示有另一個電話呼入,是蘇厲。
他不用接也知道,絕對是陸梓揚那個大嘴巴和這兩個人把事情給捅了。
隔日,向南琛正在公司會議室開會。
手機振動了一下。
他拿過一看,是他手底下的人查到的關於譚晴的資料。
他沒管現在正是高管彙報上個月市場經營報告的時候,直接打開資料看。
此時,他更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背景。
下一秒,他眉頭微皺。
資料顯示。
譚晴,25歲,小學學曆。
母親已經死亡,本來是天上人間可以帶出台的小姐?
父親是經常流連地下賭場,負債數千萬跑路,至今音訊全無的賭徒?
向南琛倒是看不出來,這個女人的家世背景,這麼慘?
他繼續看下去,就看到關於她的詳細資料介紹。
目前,她在酒吧做賣酒小妹,經常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平時生活很邋遢,可以一兩個月都不用洗頭洗澡。
她的身上背負著自己父親欠地下錢莊的巨額高利貸,這個錢已經從五千萬利滾利到十五個億,把她整個人拆了賣器官,都不夠還她這筆欠款每天的利息。
而且她還喜歡惹事生非,脾氣暴躁,仗著自己爛命一條,一言不合就會打人,什麼人都敢得罪。
這種女人,放在任何家庭的父母眼裏絕對都是嫌棄的。
邋遢什麼的也就算了,十五個億啊,不吃不喝幾百輩子都未必賺的到,這種賠錢貨,娶回家就是禍害!
向南琛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完這份資料後,他笑了出來。
這個女人的資料‘不堪’成這樣,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要說她是堅強呢,還是說她心理承受能力強的可怕呢?
是夜,譚晴正在思考她給出了那些不堪的資料後,那個男人能不能被嚇退,她用不用跑路。
畢竟被一個男人纏到跑路,傳出去有點丟臉。
她雖然淡泊名利,幾乎看破紅塵什麼也不在乎,可外麵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呢,有什麼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都會知道。
若是那些人知道了這點事,她麵子往哪擱?
她高冷的人設不就崩了嗎?
深思熟慮後,譚晴決定,先若無其事在自己給自己設定的背景人設中,生活幾天,看看情況。
於是,她來到了設定中那個酒吧,弄到了一套工作服換上,若無其事的當起了賣酒小妹。
不過還好她聰明,給自己設定的人設是,愛惹是生非,這種一看就不是卑微賣酒的,她可以任性,隨緣賣酒,不需要賠笑。
反正她也就是為了穩妥起見,混兩天,裝裝樣子給外人看罷了,在酒吧裏混的倒也自在。
午夜零點,譚晴感應到附近有個人即將猝死,想想自己少的可憐的時間,決定過去刷一波生命值。
正當她即將找到那個倒黴催的客人時,不速之客出現了。
譚晴有一句,靠,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個男人還真來酒吧查她的底子?
還是專程過來糾纏她?
她此刻隻想刷一波生命值,馬上低頭從別的小道繞著走,不想和他打照麵。
對方卻偏偏已經看到了她,並喊了一聲,“那個鬼鬼祟祟的賣酒小妹。”
譚晴:你才鬼鬼祟祟,你全家都鬼鬼祟祟!
當然,這些都隻在心裏噴,表麵上她很淡定。
“你,就是你,過來,我要買酒,給我上兩箱你們這最好的酒。”
周圍客人們全都被向南琛的大手筆給嚇到了,上來就兩箱最好的酒,知不知道這裏最好的酒多少錢一瓶,一箱多少瓶?
好多人累死累活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啊!
他怎麼敢!
譚晴:......
她知道這丫的有錢,但有錢就要這麼造作嗎?
弄的她現在要是假裝自己聽不到她說話都崩自己設定的假人設,畢竟她的假人設很缺錢啊,這兩箱酒賣出去,提成可觀!
為了端住自己的假人設,譚晴臉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微笑回頭,“先生,我肚子有點疼,能不能等我上了衛生間回來再給您送酒?”
她不想放棄那個倒黴催的身上的生命值,又絕對不能說讓別人給向南琛送酒。
這樣不在乎錢把單子送給別人的行為,會讓這個狗男人看出問題!
最終隻能用這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