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智這種興師問罪的態度,就好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一樣。
不過,鄭芸經營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依舊非常冷靜的處理這件事。
“大家可以放心,損失一定會降到最低,不過隻是黎明前的黑暗罷了,等到拿下標書,我們自然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鄭芸鄭重其事的跟大家承諾。
“哈哈哈......”劉安智狂妄的大笑起來,絲毫不顧及場合,“鄭總你是真愛開玩笑啊,萬一拿不下標書呢?”
“劉總是什麼意思?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鄭芸冷笑一聲,“我們心水集團差在哪裏了?有什麼比不上他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劉總是吳天海那邊兒的人呢!”
“哼,你少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讓大家為你的錯誤買單嗎?你也不想想,王家現在和華夏銀行合作,我們能惹嗎?股價跌停,市值縮水,我們就想知道現在怎麼救!”劉安智步步緊逼。
“早知道這樣,應該讓劉總來主導大局。”
“女人就是容易感情用事,現在得罪王家,這不就把公司當兒戲麼......”
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鄭芸心裏也慌亂的很。
她是老板沒錯,有著最終的決定權也不假,但是,如果手底下的人不能團結一心,那才是犯了大忌。
更何況,在場的大都是老江湖了,雖說鄭芸的位置高,但是也不得不考慮公司元老的意願。
更何況,這件事情確實是因她而起,而且還是私事。
“咚咚咚!”
“進來。”鄭芸收起心思,定了定神。
可是,看見走進來的人,鄭芸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心裏的火氣更是不斷的往上翻湧,這是還嫌不夠亂嗎?
“這不是 那個小白臉嗎?”劉安智也有點意外,但是更驚喜,這可是現身說法了,是實打實的證據啊!
“你來幹什麼?我們在開會,去外麵等吧。”鄭芸繃著一張臉說道,希望蕭逸可以懂點眼色。
“我知道你在開會,不然我就不來了。”蕭逸聳聳肩膀。
他本來就是想著給鄭芸撐場麵的,所以啊,肯定是要選在這個時間了。
蕭逸走到劉安智跟前,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眼,有點冷冰冰的說道:“就是你在為難我師姐嗎?出門也不知道照照鏡子,你也配!”
也不知道哦啊為什麼,劉安智突然就有點心虛了,不敢跟他對視。
但是,反應過來之後,又很生氣。
他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居然要怕這個臭小子?
“我可沒說錯,公司的損失,難道不是鄭總造成的嗎?由她一力承擔,有錯嗎?”劉安智冷哼一聲,“沒有金剛鑽,就不要攬瓷器活兒,處理不了爛攤子,還是趕緊退位讓賢吧。”
劉安智好不容易抓到了鄭雲的把柄,自然是不會輕易放過。
隻要在場的人有超過一半的同意,能發麼這總裁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蕭逸根本不懂公司經營的事情,但是劉安智不安好心就是了,再說了,華夏銀行那邊兒的關係,有他在,絕對不可能出問題,鐘悅溪也做了保證。
“就憑你?為什麼要聽你的?不過就是一點兒小問題而已,要不了幾天,公司的股價就能回來了,才下降那麼一點兒,有什麼好怕的,怎麼下去的,就怎麼上來。”蕭逸淡定的說道。
這也是鐘悅溪在跟他分析心水集團現在的情況時提到的,也做出了保證。
“至於王家,不足為懼,沒你們想的那麼可怕。”我很淡定的說道,“標書一定是心水集團的,隻能由我師姐負責。”
蕭逸說的不痛不癢,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在說什麼?”劉安智先是驚訝,又一臉不屑的看著他,“你以為這件事情那麼容易解決嗎?你隨便吹兩句就行?”
大家都小聲地討論著,估計是沒有一個人相信蕭逸的話。
“王家的實力我們可以不在意,但是華夏銀行呢?鄭總,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們心水集團,能夠和華夏銀行抗衡吧?”劉安智似笑非笑的看著鄭芸,嘲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鄭芸都覺得自己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她聽著,都感覺是吹牛皮的,雖然劉安智的狼子野心她不喜歡,但是對蕭逸的看法都是一致的。
“蕭逸,我們還要開會,你先出去吧。”鄭芸盡量忍著脾氣說道。
知道小師姐也不相信,但是蕭逸並沒有離開。
當然了,劉安智也不可能讓蕭逸離開,這可是活生生的證據啊!
“別走啊,正好當事人都在,咱們就好好說一說,當時,是不是你跟王世傑過不去,讓他下不來台,甚至還動手了。”劉安智直接說道,把矛頭指向了蕭逸。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個機會,劉安智自然要把握住了。
“下不來台,那不也是他自找的嗎?”蕭逸十分淡定的說道,“打他也是他欠收拾。”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闖了大禍,我們公司出事,都是你害的!”劉安智一巴掌拍在會議桌上,厲喝一聲。
“你一時衝動,害的我們公司損失了一個大客戶,你何德何能啊!”
“沒錯!你這個小白臉,幫不上忙就算了,居然還仗著自己受寵,就攪和了鄭總的好姻緣,得罪王家!”
“就是,鄭總,你想坐享其人之福,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啊!”
鄭芸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了,畢竟,這就是在擺明了侮辱她。
“你們夠了,這件事,我自然會負責。”鄭芸咬著牙說道。
蕭逸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回了一句:“師姐,這又不是你的錯,你負什麼責?”
說完,他轉身走了幾步,甩給那人一巴掌。
清脆的響聲,把所有人都鎮住了,估計誰都沒有想到,居然還能遇上這樣的事情。
這膽子真是太大了!
“你這張嘴,是真夠臭的,不會說話,不然以後就不要說了吧,把舌頭割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