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宮蕭瑟,殿內昏暗。
白寧月溫婉的麵容,露出的淺薄的笑色,她居高臨下地望向孟西溪,儼然像個勝利者,“皇後娘娘,這碗斷紅花是皇上親賜的,你就安心的喝吧!”
孟西溪素衣脫簪,身形消瘦,雙膝跪在了地上,身上還殘留著大大小小的傷口。
原本悲切的雙眸,眸底的冷寒轉瞬即逝。
她穿書了!
就在剛剛,她順利接收了這具身體的所有記憶,以及小說情節。
這是虐文小說叫《皇上,皇後已經死了三天三夜了》。
而她穿成這本虐文的小說女主。
眼下的情節就是虐文女配白寧月,借男主名義,逼女主喝毒藥致使女主瞎眼,女主對男主徹底失望的劇情。
白寧月淺薄一笑,“皇後娘娘,乖乖喝了這斷紅花,省的到時候陛下親自下令來讓你喝!去,把藥端給皇後喝。”
話音一落,後麵的幾名閹人紛紛會意,端著斷紅花,上前就要製服孟西溪,想要給她強行灌藥。
孟西溪上輩子日日夜夜在末世裏廝殺,對於危機她向來敏銳,察覺那幾人的動作,她眸光轉寒。
正當那為首的閹人正想要製服孟西溪。
孟西溪一個彈跳起身,修長的腿迅速一個橫踢,那橫踢極為精準,正中那閹人的胸口。
那閹人瞳孔一縮,“哎呦!”一聲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哀嚎。
孟西溪穩穩當當落地,氣勢淩冽,聲音拔高,“你們是想要造反嗎?”
這話一落,嚇得旁邊幾個閹人不敢上前。
就算孟西溪失了勢,也仍然是中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
白寧月眸光閃過一絲陰毒,薄唇冷哂,“皇後娘娘這可是陛下的指令,你還是早些遵從,別為難這群下人了。”
孟西溪眸光落在白寧月身上,眉頭不由一蹙。
這本書大多數的虐點都是白寧月一手促成的。
當初男主還在潛龍之時,登上皇位無望,白寧月毫不猶豫的拋棄了男主,還把鍋推到女主身上,說是女主費盡心機要嫁給男主,她不想成為妾,於是轉頭另嫁他人。
男主也因此恨上女主,處處輕視女主。
而女主用愛感化男主,就在男主終於快要愛上女主,白寧月又回來了,說自己被這麼些年一直被女主安排,導致她被家暴和虐待,結果沒腦子的男主居然信了!
接下來就是虐文四件套:瞎眼,割血為女配治病,全家被女主連累流放,女主假死。
經曆過一係列折磨後,男女主最終修成正果!
去他娘的修成正果!
孟西溪嘖聲,冷笑地彎了下唇,“白寧月,你真當我好欺負,需要我把你編造的那些謊言,告訴魏崢嗎?你當初為何離開魏崢,難道不是因為他登基無望,轉而選擇了當時的太子嗎?”
白寧月眸底微縮,閃過一絲慌亂,聲音不由拔高,急道:“你胡說什麼!來人,給我壓著她,把藥給她灌下去!”
那幾個閹人見狀,不敢違抗,一個失了勢的皇後和皇上心頭肉的貴妃,他們還是明白輕重的!
幾人立馬衝上前就要壓製住孟西溪。
孟西溪往後退一步,下意識地從空間拿出武器,就當她意識到她穿書,空間已經沒有了的時候。
下一秒,一根鞭子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她的手底。
空間也跟著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喜悅,幾個閹人像是餓狼撲食般朝著孟西溪壓過來。
孟西溪在末世裏生存多年,解決幾個閹人不成問題,她手裏長鞭一揮,“啪”地一聲打在那閹人身上,瞬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那閹人痛叫一聲,整個冷宮都為之一顫。
白寧月臉色瞬間一黑,這個女人從哪裏來的鞭子?
容不得她細想,白寧月不由拔聲道,“廢物,還愣著幹嗎!這藥今天她喝不下,你們給本宮喝了,狗奴才!”
這話一出,幾個閹人嚇得連忙上前。
孟西溪的鞭子經曆過改造,上麵都長滿了毛刺,打上一鞭連同身上的碎肉都會一起刮下來,痛不欲生!
兩個閹人同時上前一副要拚了命的架勢。
孟西溪一個橫鞭打在了左邊閹人的脖頸上,素白的手指用力一抽,那細小的毛刺瞬間刮過他脖頸上的皮膚,血管都跟著被割破,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了一地。
“啊啊啊!”旁邊的宮女被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驚叫。
孟西溪一腳踹在右邊閹人胸口上,那閹人直接鮮血嘔出。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砰砰”幾聲,最後幾人紛紛倒地,而孟西溪毫發無傷。
白寧月渾然一震,孟西溪什麼時候會武功了?
孟西溪手裏的辮子落地。
血流順著滴了下來,她眸光落在白寧月身上。
一股殺機蔓延。
白寧月本能發顫,“你別過來!你要是敢動我,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孟西溪冷笑,上前拽住了白寧月的衣領,“啪啪”兩聲打在了白寧月的臉上。
那巴掌清脆響亮,白寧月的嘴角瞬間浮出血絲來,她痛得整張臉都扭曲成一團,外表的溫婉已經裝不下去了,怨恨地看向孟西溪,“你敢打我?魏崢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孟西溪眸底劃過一絲冷譏,“他放不放過我不重要,你害了我這麼多次,兩巴掌算是輕得了!”
白寧月胸口的怒意溢出,眸底的陰毒愈盛:
“嗬嗬,就算你打我泄憤又怎樣!魏崢哥哥隻相信我,根本不會相信你這個賤女人!”
聽著這話,孟西溪簡直像是吃了口蒼蠅一樣惡心。
誰需要一個渣男的相信啊?
她瞬間地擰起眉,“姐妹,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撿垃圾的,你要喜歡魏崢,你拿走便是,誰稀罕?”
孟西溪嫌棄簡直不加掩飾,這反而讓白寧月怔住。
見她不信,孟西溪直起了身子,指向白寧月的宮女,“你!去把魏崢叫來!”
她今日就非得把這孽緣給斬斷了!
宮女臉色一白,看向白寧月道,“娘娘,奴婢這就去請陛下來救你!”
說完她咬牙往宮外跑去。
白寧月眸底劃過一絲狠戾,“孟西溪,你當初費盡心破壞我和陛下,你現在說不搶?你把我當傻子不成!”
孟西溪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嘖了一聲,“以前是我瞎眼,他連個正常男人都不是!太監是沒有所以不行,魏崢是有都不行,不過就是個帶著把的太監罷了!誰稀罕!”
旁邊的太監瞪大眼,聽著這驚世駭俗的話。
這是可以說的嗎?
而此時剛從宣政殿而來的魏崢,攔下過來傳話的宮女,正要營救白寧月,卻正巧不巧的聽見那一句:
太監是沒有所以不行,魏崢是有都不行,不過就是個帶著把的太監罷了,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