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對王林山動手那人愣住,下意識看向衝來王尚。
隨後大怒,抄起木棍指著王尚喝道:“這有你什麼事,給老子滾,不然連你一塊兒打!”
其他幾位同伴也全都冷眼看來,神情不善。
聽到動靜,悲傷過度的王林山也下意識看過去,先是一愣。
隨後身軀猛然一顫,無比激動喊道:“小尚?是你嗎?你別回來,快跑,趕緊跑!”
王林山熱淚盈眶,認出了王尚!
一抹驚喜迅速就被擔憂和惶恐衝破。
母親徐蘭同樣認出了兒子,激動大喊:“小尚,跑,快跑——”
“爸,媽——”
王尚悲痛不已,離家三年,父母怎麼落得這般田地了!
他看的心如針紮,怒火狂燒!
醫學剛成,剛沒來得及讓父母享福,沒想到,他們竟過著這般猶如煉獄一般的生活!
“什麼?你就是他們的兒子,那個三年前打傷肖少的家夥?”
手持木棍那人獰笑,“好啊,沒想到你還敢回來,太好了,拿下你,肖少肯定非常高興,小子,回來的正好!”
他興奮地朝王尚衝去,手中木棍狠狠砸向王尚腦袋,“給老子死!”
王尚眼神瞬間暴戾,避開他木棍瞬間一把從他手中奪過木棍,然後惡狠狠砸在他腦袋上。
砰!
他應聲飛出五六米遠,頭破血流。
“草!”
“上,弄死他!”
其他幾人見狀,不但沒怕,反而怒罵著抄起武器衝向王尚。
一臉獰色。
找死!
王尚動作比他們更快,直接衝到他們麵前快速出手。
砰!砰!砰!
三聲脆響傳開,三人右臂全都被王尚無情砸碎。
三人也都是慘叫著倒在地上,看王尚的眼中多了一抹恐懼。
但更多還是憤怒,“王尚,你得罪了肖少,現在又傷我們,你死定了!”
“肖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全家的!”
王林山和徐蘭都是一臉擔憂,催促王尚離開。
王尚將母親先扶起來,然後扶父親時,也才發現到父親雙腿竟是被硬生生打斷的!
而且裏麵組織早已經壞死,現代醫學已經很難醫治!
不僅如此,還動一下都會很疼。
可想而知,這三年父親都忍受了多大傷害!
王尚神情沉痛:“爸,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肖家如何對你的,我就要讓他們付出百倍代價!”
王林山緊緊抓住王尚胳膊,“小尚,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走,你快走,肖睿才知道你回來的消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地上倒著的幾人冷笑,“王尚,看到你爸的下場了麼?這兩條腿就是當年你得罪肖少,你跑路後,肖少給打斷的。”
“得罪肖少,你有幾條命?”
幾個怨毒看來,滿腔恨意。
王尚猛然回頭看向他們。
四人臉色都一變。
不等他們開口,王尚手指一動,四個銀針沒入他們體內。
四人身軀全都一震,渾身陣痛難忍。
“你對我們都做了什麼?”
幾人怒吼。
王尚冷冷道:“滾回去告訴肖睿才,我王尚回來了,他的好日子也就已經到頭,他是怎樣對付我家人的,我就要百倍千倍的還給他肖家!”
“現在,不想死,馬上跟我滾蛋!”
這根針現代醫學查不到。
但會在七天後順著血管進入心臟,將他們的心臟刺穿,讓他們全部暴斃!
他回來了!
在心裏發過誓。
所有欺負他家人者,都得死!
四人不敢麵對王尚可怕的氣勢,放下狠話就相互攙扶著逃走。
他們走後,王尚將父親抱回家中。
徐蘭緊跟其後。
看到堪稱家徒四壁的家,王尚鼻子又是一酸。
這三年,家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怎麼會如此淒慘?
“爸,媽,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又是怎麼欠錢了的。”
王尚一邊詢問,一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給父親檢查腿傷。
非常嚴重。
已經錯過了太多治療時機。
但也並非真就不可逆轉。
他在心裏微微鬆了口氣,不過當下也還沒啥辦法,他需要藥材。
兩口子對視一眼,還是想讓王尚先離開。
一番僵持後,王林山還是開口了,把過往告訴王尚。
原來,當初王尚消失後,肖睿才並沒有善罷甘休,不僅逼得父母沒工作,還要讓父母賠償他一百萬醫藥費。
迫於肖家勢力,父母砸鍋賣鐵才湊了六十萬,剩下四十萬隻求可以寬限一些時間,卻被肖睿才指著王林山雙腿說,一條腿值個十萬。
然後直接叫人打斷了王林山雙腿,三年過去,早就已經沒有治愈可能,每到下雨天更是疼痛欲死。
而這,還欠二十萬!
這三年也依舊沒選擇放過他們,要把他們給活活逼死!
“該死!”
聽完之後,王尚怒火衝天,“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當年將他打成輕微腦震蕩,害得父母失業竟還不肯善罷甘休,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那個姑娘呢?她家裏就沒任何感謝嗎?早知如此我就不救她了!”
王尚又想起什麼,十分悔恨。
“你是說萬正集團孟家小姐孟秋?”
徐蘭立馬解釋,“你誤會她了!她後麵來家裏找過你,可是你已經不在了,她想拿一千萬作為感謝,但你爸這人一根筋,一分錢也都沒要。”
“但這姑娘非常心善,不僅資助你妹妹學業費用,更定期就來家裏送物資,還叫來醫生給你爸看腿,可惜,你爸這腿傷得太重了,已經沒有痊愈可能。”
“千金小姐?”
王尚眉頭微微皺起,當時隻覺得這姑娘很漂亮,氣質很出眾,卻也沒多想。
“是呀,人家這麼大一個千金小姐,卻絲毫都不嫌棄我們這裏,每個月都來,幫了我們很多忙。”
王尚點點頭,怒氣消散了一些,“算她有良心。”
“可惜啊,好人沒好報。”
徐蘭歎息,“上個月她來的途中暈倒了,到現在都還沒醒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昏迷了?”
王尚微愣。
他想起剛剛聽到那幾人說一位孟小姐庇護他們,那看來就是她了。
孟秋知恩圖報,對父母照顧不少,時下昏迷不醒,那他就過去看看,另外治療父親的腿傷也需要不少珍貴藥材,借助孟家能量很容易就湊齊。
————
孟家別墅。
一位婦人端著一碗藥湯,小心翼翼給昏迷不醒的孟秋喂下。
旁邊還站著一位花甲老人,他輕輕撚須,滿麵笑容。
一碗藥湯喂下,不消片刻,孟秋眼睫毛眨動起來,隨後在她父母激動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醒了,小秋,你終於是醒了!”
婦人激動的上前抱住蘇醒的女兒。
旁邊孟德正臉龐上也露出喜悅的笑容,連忙對一旁老者感謝,“華神醫,謝謝你,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老者也很開心,“孟小姐現在剛剛醒來還很虛弱,後續再根據我開的幾個方子按時服藥,最多一個月就能恢複正常。”
孟德正如獲珍寶的接過,連番感謝。
孟秋傳出虛弱的聲音,“媽,我睡了多久呀。”
“傻丫頭,你昏迷了整整一個月,可嚇死我了。”
婦人緊緊抱住她,哭得很厲害。
管家走來:“老爺,夫人,外麵來了一個叫王尚的年輕人,說他能治好小姐的病。”
“讓他回去吧,小姐的病已經好了。”
孟德正揮揮手,後又想起什麼,笑道:“給他拿點錢,添點彩頭,辛苦他跑一趟。”
管家就要下去。
孟秋卻激動的一下從母親懷中掙脫,“誰?王尚?那,那個王尚,快讓他——”
“噗!”
話音未落。
孟秋一口黑血混合著前麵服下的藥湯一同噴吐而出。
隨後麵色極其痛苦不堪,雙眼緊閉,再次昏死過去。
“啊!小秋,小秋!”
婦人頓時被嚇到渾身發軟,悲痛欲絕,“華神醫,這是怎麼回事?”
孟德正也慌了,“華神醫——”
“這不應該,不應該啊!”
老者也有些慌了,滿臉不可思議上前給孟秋把脈。
“為何,這是為何,孟小姐脈象竟如此紊亂,這種情況老夫也是生平僅見啊!”
“啊?”
兩口子全都慌了,“這可如何是好,華神醫,請你務必要救救我女兒啊!”
老者擦擦額頭虛汗,“快,將孟小姐送進房間,為今之計隻能放手一搏了。”
他取出一盒銀針,準備施針搶救。
這時旁邊管家下意識問道:“老爺,那,那外麵那個叫王尚的——”
“讓他趕緊離開,沒看到這裏正忙著嗎?他能幫什麼忙,當我孟家是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