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林杉的爸爸出門在外，常年不在家。林杉的媽媽給別人打零工掙點兒家用，在那年寒冷的冬天裏，林杉突然渾身發抖，臉色蒼白，臉上看不到一絲血色，眼睛更澀，雙目無神，頭昏腦脹，暈頭轉向。

甚是把媽媽嚇壞了！趕緊抱起小小的林杉，送到了醫院，走到醫院的時候，林杉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媽媽嚇得連氣都不敢出，經過醫生們的搶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媽媽，這是哪兒啊？”小小的林杉問媽媽。

“這裏是醫院，昨夜病了”，原來林杉得了一種怪病，是有鬼怪附身，是他完全失去了知覺。

本已窮困潦倒，加上林杉的突發疾病，更使這個家雪上加霜，雖然是搶回了林杉的命，可他身體還是很虛弱。

怎麼會有鬼怪附身？想想都覺得可怕，媽媽不放心，就四處找人去看。經人介紹，離此一百裏地的山林裏有一個風水大師，能夠未卜先知化險為夷。

林杉的媽媽祈求大師幫他化解，大師說：“你兒子命薄，得有一物鎮住鬼神，使鬼神不敢親近你兒子，先把得到驅鬼符接到你們家的門正中央，再從天光寺求一手鐲，帶到你兒子的手上，直到20歲方可。”風水大師合著雙眼也念叨著。

“媽咪媽咪哄、媽咪媽咪哄......”林媽媽聽從大師的話一一去辦。

從天光寺求得銀鐲，戴在靈山的右手腕上。

經過半年的恢複和禱告，小林杉漸漸有了精神，為了求得這銀鐲和治愈林杉的怪病，不但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還欠了外債。

一天，有一債主在家追賬，家裏實在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拿，想要搞去林杉手腕上的手鐲抵債，媽媽拚死反對，跪求在地，此鐲不值什麼錢，卻是我兒子的命，若無此物，我兒子活不到20歲。

有一彪悍的債主，不加理會，硬要摘下林杉手腕上的銀鐲子，林杉媽媽無力反抗，隻好以死相逼，頭猛的碰牆在地，鮮血直流，小小的林杉嚇得大哭起來，債主愣住了，怕出人命，悄悄地溜走......

想到此|處，林杉的眼睛裏含著淚花，“用這個吧！”

這個中年婦接過手鐲子，仔細打量並點點頭，“嗯，不錯，很好！多少錢？

“小弟弟喜歡嗎？”小男孩這才看看媽媽午中的手鐲。

“不，不要錢，送給小弟弟了，此鐲已開過光了，會讓他平安長大的！”林杉摸摸小男孩的頭。

“快，快，快謝謝大哥哥，”這個婦女想讓男孩跪下致謝。

林杉一手拉住了他，“不客氣，好好地就好”。

“好人啊！好人都讓你占了。”老王頭兒有點不滿意，自己的東西沒賣出去，讓林杉當了個好人。

“是啊！大好人，中年婦女俯身把手鐲戴在自己兒子的右手上，真好看呀！

小男孩笑了，林杉也笑了，老王頭兒勉強的笑了，男孩的媽媽更是笑得合攏嘴。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我們去吃點飯吧！”老王頭兒又點了一根煙。

“好！好！我請你們。”小男孩的媽媽搶著要請。

“好啊！好啊！”小男孩雙手鼓掌讚同，想必孩子餓了，也許一聽要去飯館樂壞了，滿臉笑容。

“不，那能讓你請，這位老板今天發財了，讓老攤主請吧！”林杉拍拍老王頭兒。

“你這個家夥，真會做人，也罷，老子今天心情好，請就請。”看著渾身是傷的林杉，不再說些什麼。

看著天真的孩子和慈祥的媽媽，老王頭兒的心被感動了。

“謝謝老爺爺！”小男孩連蹦帶跳了起來。

“走，就在對麵的小餐館，給我的小攤位也近，不用收攤兒了。”一聲爺爺把王老王頭兒叫的暈頭轉向。

四人高高興興的來到了小餐館，小餐館麵和不算大，但也算得上幹淨，總共有七八張桌子，飯菜也算得上平價，每張桌子上都放著四個杯子和一個水壺，還有筷子和餐巾紙。

他們四個人坐在臨門的那張桌子，老王頭兒還得看著自己外麵的那些古董。

“服務員，菜譜？”林杉則坐在臨牆，靠著牆，感覺有些輕鬆些，小男孩緊礙著林杉，伸手出一雙臟兮兮的小手去接菜譜。

“去，去把手洗幹淨再吃，臟死了”媽媽大聲斥責小男孩，小男孩趕緊把手縮回去藏在後麵，低下了頭。

服務員把菜譜放在桌子上，領著小男孩去洗手。

“你叫什麼名字？小帥哥”

“王小虎，請叫我虎子就可以了，阿姨！”虎子很聽話的樣子。

“好的，真是個好孩子，名字很客易記住。”服務員摸了摸虎子的小虎頭。

虎子把小手洗的幹幹淨淨，想要大吃一頓，很快虎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要一份兒牛肉，一份兒涼菜，再來一份炒蛋，四份兒牛肉麵就行了”老王頭兒翻了翻菜譜點了這些。

“大妹子，虎子的爸爸是做什麼的？你們住在哪兒？”老王頭向虎子媽媽詢問。

“死了，得病死了”虎子很傷心。

“隻有我們娘倆兒相依為命。”虎丁媽媽眼睛裏閃爍的淚花。

“得了什麼病，死的？”

“肺癌，把家裏的錢也花完了，人也走了，唉......”虎子媽媽長出一口氣。

“你這老東西，打破沙鍋問到底，關你什麼事？”林杉嫌老王頭兒問。

“怎麼了？我好問明白，緣由，讓你們一塊過唄，哈哈！”老王頭不懷好意。

虎子媽漲紅了臉，林杉猛推了一下老王頭兒“別瞎說，有孩子在呢？開啥玩笑呢？”

老王頭偷看了一下虎子，虎子好像什麼都沒聽懂，隻盼望著吃飯，安靜了一會兒，服務員端著飯菜過來啦！

小虎子先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哇，真爽！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兒，最愛吃的牛肉，放進嘴裏，好軟啊！好嫩啊！吞了下去。

“我從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這是什麼肉？”虎子嘴裏還含著塊牛肉。

“家裏窮，從沒了孩子吃過肉，讓你們見笑了。”虎子的媽媽向林杉和老王頭兒解釋。

“給，多吃點，正長身體的時候。”林杉又幫虎子夾了一塊肉，虎子樂了。

老王頭也笑著說，“吃，吃吧！不夠再要”。

虎子的麵被吃的一幹二淨，又把湯全部灌下肚子，“好一頓豐盛的午餐，太好吃了！”最後拿起餐巾紙擦了擦，那油膩膩的小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