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霍天濟顯得有些局促,抿了口茶,想著該用怎樣的措辭將她說明白。
看著他扭曲的表情,霍言心心下一片了然,試探地問道:“爹爹可是要去監視湛王?”
霍天濟口中的茶水還未完全咽下,聽她這般說驚得一屁股彈起。
連忙擺手解釋道:“這哪能叫監視,小姑娘家家胡亂說話。隻是讓你留意著,看看湛王府裏有沒有不尋常之事罷了。”
看把你心虛的,霍言心撲哧一笑道:“爹爹的意思言心想是明白了,隻是有一事不明。太子與四王爺都是皇後所出,為何皇後要如此製壓四王爺?”
其實此事霍言心早在錦秀宮察覺了些端倪,皇後看似麵容隨和,話語不多。但對於穆子泳和穆子湛的態度卻是極為不同的。
穆子泳荒唐悔婚,皇後也隻是言語上責怪了幾分。
相比起來,穆子湛那個擺設的存在,倒顯得有些給穆子泳擦屁股的意思了。
“言心能問出這些,為父真是刮目相看。”霍天濟老懷寬慰,“是時候讓你知道些事情了。”
“自古中宮嫡長子尤為尊貴,皇後這般做也是無可非議的。”
“再說了,誰讓四王爺手握重兵,軍中亦有諸多心腹。”霍天濟搖了搖頭歎道,“比之太子,四王爺實在優秀太多,不得不讓人忌憚。”
你怕是有大病吧,自己弱雞,怪別人太強大。
本來還以為能聽一個驚天大秘密,狐狸耳朵都豎起來了,你就和我說這個?
霍言心像是看傻子一般看著霍天濟,眼中微微還透露出了些許的鄙夷。
“欸,你那什麼眼神。”霍天濟倒是極有耐心地解釋道,“太子的身份擺在那裏,自然與其他皇子不同,乃是我們大啟的正統......”
屋外偶爾會有幾隻麻雀唧唧咋咋地飛過,混雜霍天濟著高亢地說教一聲。
霍言心兩眼無神,呆呆地望著屋外。
腦袋也隨之放空了起來,她終於明白為何這霍家會叫“忠勇侯”了。
真是又忠又勇,但也......隻有忠勇了。
“這嫡長子本就來之不易,重要性為父不得不再多說兩句......”
“爹爹,你看那隻麻雀,想不想湛王府的暗探?”霍言心指著廳外,小聲嘟囔了一聲。
“你說什麼?”
霍天濟還沉浸在自己的說教中,根本沒有聽清她的話。
眼看著他又要張嘴說叨,霍言心急忙打斷道:“行了,爹爹的意思言心明白了。”
“請爹爹和皇後娘娘放心,言心自有分寸。”
在湛王府也算呆了些時日,她當然知道這王府守衛有多森嚴。
霍天濟竟然天真的以為嫁一個女兒過去,就能探聽湛王府的消息,簡直是癡人說夢。
且不說別的,就怕今天咱們父女兩的對話,吹個風的功夫就到了那煞神的耳裏。
“言心果然孺子可教。”
霍天濟捋了捋為數不多的小胡子,笑得一臉的滿足。
姑且讓你做回白日夢吧,左右現在都有了人形,擇個日子我就走了。
這個霍家傻的傻,癡的癡,勇的勇,就是沒一個聰慧的。
到時候,你們誰愛做太子妃,誰愛去當內奸,自己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