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確該道歉,卻不是對我。”她的眼神緩緩移向霍思巧的小腹,怒道,“我本不想多說的,妹妹錯都已經犯下了,此時哭哭啼啼的,又來做什麼大戲?”
霍思巧身子陡然一頓,臉色慘白,慌忙捂住小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些顫抖。
“姐姐......在......胡說些什麼,妹妹聽不懂。”
“聽不懂嗎?”霍言心嗤笑一聲,“先前的太醫想來還未走遠,可要讓皇後娘娘再招回來給妹妹把個脈?”
“隻是,這把脈的結果......妹妹可想好了如何向爹爹交代?”
霍思巧之前的那股得意完全消失,也顧不得扮柔弱委屈,慌得一屁股坐倒在地。
她與太子珠胎暗結,這事情做的極為隱蔽,不成想怎麼被霍言心知道了。
“霍言心,孤與巧兒發乎情止乎禮,你少胡說八道。”
“言心自然信得過殿下的為人,隻是庶妹自小頑劣,怕是有愧了殿下的‘發乎情止乎禮’。”
“咱們忠勇侯府的臉麵都要讓你丟光了!”
此話一出,猶如在眾人麵前打了霍思巧一個巴掌。
霍思巧當場淚如雨下,起身就要以死明誌。
霍言心暗笑,叫你使壞不放過我。
身為一隻小狐狸,她的嗅覺自是極好的。打從一進門,就聞到了霍思巧身上的氣息不對味,散發著濃濃母性的味道。
略微一試探,果不其然。
眼下兩人又開始上演要死要活的苦情戲嗎,惡心的胃酸又如同翻江倒海般襲來。
厭棄地撇過頭,霍言心緩緩跪下,向皇後說道:“娘娘,此番情景您也看到了。無論孰對孰錯,終究是言心與太子殿下無緣。望得娘娘寬宥,解除了婚約。”
“言心,你可覺得委屈?”
“含情有獨衷,何必問前因。”霍言心搖了搖頭續道,“成全也是一樁美事。”
皇後長歎一聲,“可你與泳兒的婚約是先皇訂下的,這可如何是好?”
“罷了,本宮倒是為你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當年先皇隻是將你指婚給皇家嫡子,話中卻未名言是哪一位皇子。”
霍言心的心裏咯噔一下,她似乎明白了穆子湛坐在那兒的意義。
原來,他不是個擺件啊。
果不其然,聽皇後續道:“索性本宮還有個湛兒,若將你指婚給四王爺,你可願意?”
稀碎!
在皇後說話的檔口,穆子湛心裏那股不好的預感也油然而生。
他終於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本是想看看自己那位偏心的母後,是如何處理太子這般荒唐行為。
果不其然,又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看來太子的麻煩是解決了,穆子湛握緊了拳頭,思索著怎麼解決自己麻煩。
“母後,您是知道的,兒臣......不易接近女色。”
“咳......”沒忍住的霍言心慌忙舉起手中的帕子捂住了口鼻,裝作咳嗽的模樣。
不易接近女色,這是什麼怪毛病。
難怪了,湛王府裏清一色的都是男人,她不覺地就想歪了。
嘖嘖嘖,堂堂啟年國的四王爺竟然有這種癖好,哎呦......沒眼看,沒眼看。
霍言心的神色半分不差地落入了對麵人的眼中,這副想笑又不敢笑,賊兮兮的樣子,讓他不禁想到了那隻小狐狸。
狡猾,又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