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想謀害我呢?”
這個問題,寧傲想了一個下午,也沒找出答案。
畢竟他這幅身體的前任,可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按理來說沒有一點威脅才對。
“會是寧良辰嗎?”
寧傲喃喃著,又搖搖頭,推翻了想法。雖然他倆矛盾很多,也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吧。
“殿下,殿下?”
安婉小聲在寧傲耳邊嘀咕,最後是掐了一把他的腰,才讓寧傲回過神來。
“啊?怎麼了?”
寧傲大夢初醒,發現前邊站了個沒有胡子,麵容慘白的男人。
安婉抱歉道:“不好意思了,李公公。”
“殿下受到驚嚇,是我等做奴才的過失。”
李公公說道,“陛下有口諭。”
一聽口諭兩個字,在場眾人無論男女,尊卑,通通跪下,低著腦袋,哪怕麵前的是個死太監,此刻也象征著至高無上的皇權。
“三皇子,皇妃聽旨。”
李公公的聲音實在難聽,就跟那老母雞打哼哼似的,寧傲隻得硬著頭皮聽下去。
好在旨意很短,無非是因為有下毒的事情發生,房子不安全,他老爹發善心,讓他去宮裏暫時住下來。
盡管皇子成年後,需要在皇宮外另開府殿,但情況特殊,隻得破一次規矩。
寧傲當然接旨,又讓安婉取來錢銀,偷偷摸摸往李公公的衣袖噻了去,
老太監還裝腔作勢的不要呢,仿佛他把清正幾個字刻在了臉上,
“三殿下,你這是弄啥呢?”
“什麼?我做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寧傲疑惑地看著李公公。
裝傻嘛,誰不會。
見狀,李公公隻得嘿嘿笑著收下。
有錢不賺,那什麼蛋!
“三弟,父皇對你很看重嘛。”
大皇子寧天仇重重拍了拍寧傲的肩膀,寧傲那小體格子瞬間矮了半頭。
“三弟,你得好好鍛煉身體了,雖然才成親,可年輕人,要懂節製。”
寧天仇說話的同時,還往安婉那邊瞅了一眼,把小姑娘臊得,脖子都紅了。
寧傲滿頭黑線的打個哈哈。他身體差,又不是因為安婉。實在是前任老兄生活方式太放蕩了,三點睡,九點起,閻王誇他好身體。
不過,大皇子說的對,確實該好好鍛煉鍛煉,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他可不想做個20多歲的短命皇帝。
“好啦,時間也不早了,你快些進宮去。”寧天仇說道。
“明日,我再來感謝大哥的幫助。”
“咋們兩兄弟,什麼感謝不感謝的,都是一家人。”
“該感謝,該感謝。”
寧傲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寧天仇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件事哦,李公公在旁邊,他小子不方便說。
“好,我等你。”
寧傲點點頭,帶著安婉,在金瓜侍衛的掩護下,快步進入皇宮。
寧天仇沒有回家,而是徑直來到老二寧良辰的家。
他正翻牌子呢,突然聽到有人找。
“殿下,殿下。”
“非要在這個時候打擾老子,找死嗎!”
今日在朝堂上,寧良辰受了一肚子的氣,
寧傲氣他,也就罷了,同樣是皇子,誰怕誰,但家裏這個老混蛋管家,算什麼東西,也來氣他!
寧良辰這暴脾氣,忍得了?
欻的一聲,寶劍出鞘,把侍女都嚇傻了,也不敢攔,生怕憤怒狀態中的二殿下連自己一塊砍了,
“砰!”
房門打開,老管家剛要說話,迎接他的卻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寶劍,
“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呀。”
老管家慌張之餘,根本沒發現高高門框,頓時一個趔趄,滾在地上,
可寧良辰絲毫沒見放過他的意思,追上去,奮力一斬。
“啪!”
火星四濺,寧良辰的劍竟然被擋住了。
“是誰敢擋本王的劍!”寧良辰怒氣匆匆的吼道。
“二弟,你好大的脾氣啊。”
“大哥?”
寧良辰抬頭一看,才發現麵前那堵牆是寧天仇。
“您怎麼來了?”
“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有事問你。”
寧良辰皺著眉頭,立馬給了老管家一腳,“滾蛋!”
“是是是。”
老管家撿了一條命,哪兒還敢怠慢,爬起來,一溜煙的跑了,
“還有你們,愣著幹嘛!”
寧良辰回身,對著屋子裏那群水靈的侍女喊喊道,“快滾快滾。”
折騰了一會兒,寧良辰又把門給帶上。
世界可算是安靜了。
寧天仇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說道:“今日給三弟下毒的人,和你有沒有關係。”
“下毒?給誰啊,寧傲?”
“你不用和我裝,這事兒我用腳趾頭想,也和你有關係,二弟你真是糊塗!”
一聽這話,寧良辰那是滿腦袋的霧水,他真聽不懂是什麼意思。
“寧傲死了?”
“哼。”
寧天仇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道,“父皇開始注意到這件事了,剛剛李公公已經把三弟一家人接進了宮,趁著大理寺的人還沒介入調查,你把該處理的事情,都給處理了。”
說完,寧天仇起身就走,快到門口了,隻見他又補充了一句,“記住,隻有死人不會開口說話,你自己考慮吧。”
“大哥,你真心誤會了。”
寧良辰慌忙解釋,“雖然寧傲死了,我比任何人都要開心,但我也不會蠢到用毒殺了他。”
“自己做了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寧天仇根本不給他過多解釋的機會,那是種打心底不信任的感覺。
寧良辰人都傻了,躺著也中槍啊!
不管是不是他,今夜的京城,注定是不平靜的,連空氣中,都夾雜著一些淡淡的血腥味。
不過這些事情,和寧傲沒有半毛錢關係。
昨天在皇宮別院住著,寧傲沒敢太放肆,小安婉得以逃過一劫。
雖然第二天起來,寧傲有點悶悶不樂。
“我想回家了。這裏住著,別扭!”
安婉小臉一紅,她當然明白寧傲覺得別扭的原因,
這男人啊,至死都少年。
安婉還得去哄著。
“好啦,等刺客抓到了,我們就能回家了呀。”
“我認為這個刺客,我們是別想抓住了。”
“為什麼?”
寧傲摸著安婉的小手說,“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