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嘉,一會兒你從這條路下山去吧,我還有事。”花苧開口道。
宋以嘉皺了皺眉,看了看她背上的老虎,冷著臉說:“你要去賣老虎?”
嘖,不愧是男豬腳,就這聰明樣,果然厲害。
“是又怎麼樣?”花苧翻了個白眼,管他是不是男豬腳呢,花苧才不睬他呢。
“這老虎算是我們一起打死的,它還有我的一半。”宋以嘉說得理所當然。
花苧鄙視地看了宋以嘉瘦弱的樣子,很想收回剛才她誇他的話。
“你怎麼這麼理直氣壯呢,你再說一遍,誰殺得老虎?”
宋以嘉沒想到花苧反應這麼大,呆愣兩秒,“你用我的柴刀殺的老虎。”
“我的”二字發音尤其重。
花苧嗤笑一聲,算了算了,怕了他了,“行啊,賣的錢你二我八。”
“我四你六。”宋以嘉獅子大開口。
花苧聞言,突然站住,轉身看向宋以嘉,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樣子,她真是氣笑了,好小子,堂堂國公府嫡長子居然和她一個小農女討價還價起來。
花苧突然燦燦一笑,將老虎扔到地上,“這樣我太吃虧了,不然這樣吧,你若是能把老虎背到縣城裏,我就同意你四我六。”
宋以嘉冷著臉,她以為所有人的力氣都和她一樣啊,強人所難!
花苧看著宋以嘉的黑臉,笑得更歡暢了,“怎麼樣啊,宋大公子?”
宋以嘉看著花苧一臉老虎血,嫌棄地抓起旁邊樹葉上的積雪就一把甩到花苧的臉上,嫌棄地說:“擦擦你的臟臉吧!”
說著,一瘸一拐地走了。
花苧惱怒,卻還是用積雪將臉擦幹淨了,果然,用過的雪很快就被染紅了。
花苧雙手捂臉,想她花苧曾經做為局裏一支花,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花苧咬牙切齒地又背起老虎,健步如飛地跟上了宋以嘉。
兩人從另外一條小路去了縣城,並沒有進村,這一路也並未見到任何人。
直到走到了大路上才見到些許人影,而宋以嘉早已經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將老虎緊緊蓋住了,生怕有人看到搶去。
他和花苧還算是兩個孩子,他不敢冒這個險。
花苧進了縣城後便兩眼摸黑,因為曾經的花苧也很少進縣城,除了過年過節會進城找許氏,其他時間都是窩在家裏。
“宋以嘉,我們把老虎賣到哪裏?”花苧茫然地問。
宋以嘉微微皺著眉,帶著花苧走街串巷後,終於在一間大酒樓前停了下來,酒樓裏的夥計看到二人穿著粗布麻衣,他不客氣地揮著手,“去去去,叫花子離遠點!”
花苧一聽,哎呦,沒想到這種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居然會發生在她身上啊,她算是體會到了,她正準備張嘴幹架,宋以嘉卻攔住了她。
“犯不著跟這種狗一般見識。”宋以嘉冷著臉,他這五年從曾經的天之驕子跌落成了人人可欺的農家小子,他忍著怒氣,最終還是淡淡地瞥了小二一眼。
“你說誰是狗呢?你們給我站住!”小二鄙視地瞅了兩人,“沒錢就不要來這,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醉仙樓!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