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涼夜一邊啟動車,一邊開口:“誰敢笑我?”
“當麵是不太敢,私底下呢?能不給別人留下話柄就不留,你說是不是?”苗小親係好安全帶,職業病似的教育小朋友似的語氣。
“苗老師說得是,我聽苗老師的。”
“......”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看來是沒那麼生氣了。
說去說來,又快把自己說生氣了,苗小親頭撇過去看窗外,拒絕跟他交流。
車行駛的方向好像不太對勁,不是回自己家的路。
拒絕交流是不行了,苗小親坐端正,問:“去、去哪啊?”
祁涼夜說:“還你買藥的人情,帶你去看房子。”
苗小親無比震驚:“藥才幾個錢,房子那麼貴。”
有錢人都是這種模式的嗎?
房子隨隨便便送人?
祁涼夜唇角翹起,揶揄她說:“苗老師,我是帶你看房子,不是給你買房子。”
苗小親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再次轉頭看向車窗外,不搭理他。
車最後開進一個高級小區,為什麼說是高級呢,因為保安都穿著工工整整的西裝,那富貴景象能看到。
電梯裏麵沒有亂七八糟的廣告,鏡子都擦得很亮。樓層到達,直通門口,這是一梯一戶。
祁涼夜按下密碼,房門打開,示意她進去。
來都來了,還怕什麼呢,苗小親昂著頭邁步進去。
室內裝飾的特別豪,那三層吊燈把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照亮了,從巨大的落地窗能展望這座城市的輝煌。地毯比那俱樂部鋪得都要軟,其他房間她都沒去看,因為單從目前看到的,已經知道自己買不起了。
苗小親自嘲:“不得不說,祁總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看著是像買得起這種房子的人嗎?”
祁涼夜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戲問:“苗老師還沒跟房子的主人問過價,怎麼就說自己買不起呢?”
“沒有那個財力,問了也白搭。”苗小親喜愛中帶著惋惜地打量著室內,這裏離幼兒園步行都不需要十分鐘,公交車也就一站路,地理位置相當好了。
如果能在這裏買一套房,以後上下班就不用那麼趕了。
祁涼夜循循善誘:“苗老師你要相信自己,你和房子的主人能把價格談下來。”
真的,今天真忍了他很久了,忍到現在才翻白眼:“祁總真幽默,就喜歡開玩笑。那有請祁總跟房子的主人說,問他打一折賣不賣。”
“行,我幫你問。”祁涼夜把她的手機還給她,吩咐她:“解鎖。”
苗小親解開手機,他就再拿過去,撥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震動是從他西裝口袋裏響起來的,在她疑惑的注視下,拿出手機按了接聽。
他把兩部手機一起放在茶幾上。
“苗老師問你房子一折賣不賣?”
“我賣。”
簡直有病!
苗小親氣得轉身就走。
在別人麵前他不苟言笑威嚴如山,怎麼在她麵前就這副德行?
人到了門後,被他拉住。
聽見身後的笑聲,苗小親憤怒地要甩掉他的手。甩不掉又改成推他,一推一甩的,不知道怎麼兩人就纏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