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現代流行的小鮮肉,但卻極具男子漢的陽剛之氣。
擁有原主全部記憶的寧楹,認得出這才是原主正兒八經的丈夫,墨羨風!
眼睜睜地看著墨羨風將寧楹抱回裏屋,弟妹張氏氣得直發抖,“大哥還要偏袒這個狐狸蹄子是嗎?你知道村裏人都如何議論,他們說你撿破鞋,說你戴綠帽!”
寧楹心頭咯噔,破鞋,綠帽......
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她要是個男人,早就把原主掃地出門了!
然而,墨羨風隻是頓了頓步子,頭也沒回,“我的家事,不勞旁人操心。”
說罷,他繼續往屋子裏走。
寧楹心臟似被人揪了一下,原主是哪根筋搭錯了,這麼好的男人不要,在外頭拈花惹草!
墨家在村子裏算不得富,倒也算不得家徒四壁。
裏屋的床貼著窗,鋪著整潔的被子。
寧楹被墨羨風輕輕放下,屋外弟妹還在罵,“大哥,這女人若還留在墨家,你怎麼麵對墨家列祖列宗啊!在外那麼多年,音信全無,回來後就領著這麼個禍害!一丘之貉!”
墨羨風充耳不聞般,堅毅的麵容沒有任何情緒。
他出了門,搬了些新瓦,搭起梯子,將弄堂當頂的那塊破洞補好。
寧楹其實門兒清,原主這個老公人才是挺不錯的,就是時常冷冰冰,成親到如今有三月都還未同房,好像是個......性冷淡?
所以說,世間沒有絕對的對與錯。
寧楹如是想,墨羨風又回到屋內,他站在床榻邊,居高臨下地垂眼注視著寧楹,骨節分明的手遞出一封信件。
信件泛黃,麵上是三個剛勁有力的楷體字:和離書。
和離。
就是雙方共同意願,辦理離婚手續的意思吧?
寧楹看了看這“離婚證”,又看了看墨羨風不苟言笑的臉,杏眸泛著迷茫,“你要趕我走?”
她內心無比平靜,這個結果,完全在意料之中。
墨羨風眉心微蹙,沉聲分不清喜怒,“看你怎麼抉擇。”
弟妹罵不動,早就走了。
此時屋子裏靜謐無聲,寧楹盯著墨羨風好一會兒。
不管是原主與墨羨風相處的三月,還是當下寧楹看墨羨風的一時半刻,她都未曾從這個男人身上捕捉到任何喜歡的痕跡。
本來,說是娶妻,其實原主就是墨羨風買回來的。
相較於墨家,原主的親爹是個爛賭鬼,彥家三個女兒,全被賭鬼爹賣了,要不是原主逃跑過一次,也輪不到墨羨風撈著。
如果離開了墨家,她該去哪裏?
長得漂亮露宿街頭,手無縛雞之力,命運可想而知。
就算是回到本家,也難逃再一次被賣的命運!
這個男人對她不冷不熱,不正好可以井水不犯河水麼!
思來想去,輕重厲害在寧楹心裏格外明晰。
她條然接過和離書,在墨羨風眼底黯然少許時,將信紙撕成了兩半。
唰,唰,唰......
染著墨跡的紙張碎片揚起,寧楹側了側身裹著被子,故作怨懟地嘟噥,“我不走,除非你把我丟出去!”